隔日,容真听到容盺可能会受到威胁的事后反过来安抚他,说这种事他们以前也遇过几次。
他告诉容盺,你无法阻止他人的恶意,唯一能做的就是壮大你自己。
「大哥你们以前也有遇过?」容盺在电话里惊讶道。
「嗯,树大招风,遇到也正常。」容真正在容盼办公室,电话开着扩音让自家大姊也听得见。
「可我也不是大树啊……」容盺觉得委屈。
「有些人就算是你不招惹他,他也总有看你不顺眼的理由,未必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容盼说。
「那我现在该注意什么?」
「我和你大哥讨论了下,那人是打电话给朋友说这件事的,那有可能是校外人士。如果是校外人士,要动手估计也得等到你们校庆,这段时间你该好好上课就上课,该排戏就排戏,暂时不用担心太多,其他事我们安排。」
容盼的声音温和平静,带给容盺一种强烈的安定感,他的心情忽然没那么烦闷了。
「你不是说你那个粉丝团也有发出警告,那些粉丝多数都是同个学校的吧?事情肯定会传到主事者耳里,他见这事闹大了,到时敢不敢动手还是一个问题。」容真嗤笑道:「独不成事的人胆子都小,真要做什么也不成气候。」
「魏禕在不在旁边?」容盼问。
「他在,大姊你等等。」容盺把手机交给魏禕。
「容大姊。」
「老三,我知道你会担心小五,但也别太神经质,关心则乱。」
「我知道。」
「你只要记得别让小五落单,还有校庆那天,我让你们容大哥跟夏老师说一声,为免有心人混到后台去乱来,会让你到后台去看着;毕竟那是学校,我们安排的人不是学生也不方便进去后台,怕造成其他师生们的困扰,至于其他公开场合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们会多派一些人去看着。」
「好的,谢谢容大姊。」
「你专心陪着小五就行,别太紧张,学校那些保全和警卫不是装饰品,警卫是学校的,校内外安插的保全是你容大哥找去的,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两人和家人聊完,不仅容盺,魏禕心里也踏实不少。
当然,除了容盼他们会请人盯场外,李金南他们这些好朋友也开始偷偷地寻找那位男学生放狠话的原因。
他们从那时的对话知道那位女学生也是粉丝团的人,所以谢家禎在粉丝团直说校内有人放话想整容盺,希望有心人自重,他们不会姑息暴力或霸凌这些话时,那当事女学生应该心里有底。
果不其然,po文一出,她就私聊谢家禎了。
她说那男学生是她前男友,两人前阵子刚分手,可是因为同班所以没办法完全视而不见。
有次她和闺蜜们在聊容盺的事,她前男友就以为她是移情别恋喜欢容盺那型所以才会跟他分手。
原本那男的就看容盺不顺眼,没想到分手后还把原因推到容盺身上,她说她没想到对方那么幼稚,让容盺受到了无妄之灾。
说到这里时,谢家禎还八卦了下,问对方到底是什么原因分手的?
「他很小心眼,喜欢管我,两人刚在一起时说做什么都要互相报备让对方放心,结果搞到后来是在监督我行程,他自己报备十件事有七件都骗我的!但我那时恋爱脑,觉得对方都有主动跟我说,那我也要信任对方不要去查是真是假。要不是我朋友他们看到他在外面和别的女生唱歌鬼混,我还真相信他那天是在帮他阿嬤过生日!」
「那他欺骗你,你不爽就分手也是正常的,他怎么还能牵扯到容盺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说谎被我抓到都有一堆奇葩藉口了,更何况是分手这事?」那女学生气愤道:「你知道吗?就刚说的那件要帮阿嬤过生日的事,我找他求证,他说他是晚上才要和爸妈回阿嬤家替阿嬤庆生,白天唱歌那个是去参加国中同学会,只是他忘了告诉我!」
「不是做什么都要报备吗?」谢家禎问。
「对!好笑的来了,那天我中午还有发讯息问他出发没,他跟我说在他爸车上了。我拿这讯息给他看,让他回忆一下当时手机跟我说的什么,他现实又在做什么?结果他说什么你知道吗?」
谢家禎“呃”了一声,对方马上说:「他说『我是在我爸车上啊,我爸载我去参加同学会的啊!』oh,shit!我发讯息给他的时候就是我朋友看到他正在ktv搂妹的时候!」
「阿弥陀佛。」谢家禎试着平復这位女同学的心情,冷不防念了句。
「对,我当时真觉得我得多念几句阿弥陀佛才能忍住不杀生!」那女学生可能被谢家禎的反应逗乐了,语气也缓和了点,道:「报不报备这件事已经是其次了,重点在于他说谎,说谎被抓到还在狡辩,这我就忍不了。我总会去想他以前说的话到底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后来已经没办法再信任他所以才分手的。」
「那这跟容盺的确没有半毛钱的关係啊!」
「对呀!他就只是想针对分手这事来的嘛!想要找一个我也有问题的理由,来证明我们是因为这样才分手的,并不是都他的错。」
「摊上这种前任挺讨厌的。」
「往事不堪回首。反正对于分手谁对谁错我确实也没想去澄清或争辩,分都分了说那么多干嘛呢?那天被他堵在教学楼后面,原本也是他说想復合被我拒绝才吵起来的,然后他就莫名奇妙扯到容盺,我火气就更大了。」
「基于安全问题,你不应该独自到教学楼后面的,那里虽然不至于偏僻,但也很少人经过,万一他对你不利怎么办?」谢家禎关心提醒道。
「谢谢你的关心呀!其实那是误会,我不是一个人,我和几个园艺科的朋友本来是想去温室那看植栽的,想说走那边比较快,谁知道会遇到他?他说有事想单独跟我说,所以我朋友他们就先到旁边等,其实他们都站在附近。」
接着两个女生就感情问题及渣男这部份又聊了快半小时,结束对话前那女学生说她这阵子都会帮忙注意那个男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如果有的话会马上跟她联系,希望不要因为这种莫名奇妙的事真的伤害到容盺。
容盺一群人围在谢家禎座位旁听她说这些事,最后大家的重点都被带偏,没去在乎男同学放狠话要整容盺的原因,纷纷讨论起自己听过的那些发生在情侣间的奇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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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前一天,夏振羽在社团排练结束时叫住容盺和魏禕,开车载他们到外面吃饭顺便聊聊天。
「别担心,有你哥他们出马,基本上只要你不要乱跑都不会有事。」夏振羽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嚥下后又说:「高中生对付高中生不会有什么太高明的手段,要防其实不会很困难,真正黑的都在出社会之后。」
容盺曾经从新闻报导里得知夏振羽以前也遇过一些被恶意攻击的事,最后都是对方罪证确凿诉诸法律而解决的。
「夏老师你当时会怕吗?」
「怕啊,怎么可能不怕?有些人早早就想陷害你的时候,那些佈局之早都令你意想不到的。」
夏振羽说被人网路攻击抹黑都还是小case,更严重的像是被人拿枪指过,被押去谈判过,戏服被剪坏,剧本莫名被毁,主演的角色莫名被换掉,还有被全剧组排斥过的事都有。
有些事倒不是同圈子的人干的,也有因为拍戏到治安比较不好的国家时遇上的,总之什么险象环生的事在这演艺之路上他也遇过六七成了。
魏禕听完后脸色不善,连牛排都有点切不下去,满脑子只想着要怎么劝容盺换个事业。
夏振羽看着他们,怡然自得地又塞了两口肉后道:「那都是在认识容真之前的事啦!认识他之后事情就好摆平多了。不得不说,有些事要解决确实需要些人脉,这是很现实的事。」
两人“嗯”了一声,稍微吃得下了,虽然觉得有点狗粮味。
「那没人脉的怎么办?」容盺问。
「找警察、找议员、找立委,或找任何一个有些权威的人物都行,找一个没用就多找几个,这社会很现实却也不见得那么糟,重点在于有没有找对解决问题的方法;当然网路发达也能使用网路,可这样缺乏隐私,很容易在事情还没解决前就被对方找上门了。」
魏禕和容盺暸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