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行卫回着,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快速的步出竹园。
吴城外的旷野地上,行军队伍的宿营用具被翻得到处都是,就连行军棚都被砍的如雪花般一片一片的,宫弦月与行卫两人分别骑着一头马,看到这幅景象心头上彷彿被扎上了千万支针,他环顾了四周,只看到仙欲踪手臂上裹着纱布匆忙的在各个破碎的棚外游走着,「欲踪!清歌呢?」
听见宫弦月的声音,仙欲踪立刻抬起了头,「在左边的棚里!」
宫弦月一听立刻交待行卫去帮忙仙欲踪,自己则是下了马三步併两步的跑着,「清歌,你等着!我马上到!你千万不能有事!」他说着,立刻到达了棚外,突然撞见凌青端着一盆血红的水。
「殿、殿下!?」凌青愣了几下,也没等宫弦月问起,「主子在里头,状况、不是很好。」自个儿就先向他交代了。
宫弦月哪还听得下任何一句话,掀开棚子立刻就跑了进去,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锁清歌倚在床边不断呕出鲜血的画面,「清、清歌!」
锁清歌只是眨着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浸湿的眼眸虚弱的看着宫弦月,「你、你为什么、来、来了?」说着,还不停的呕着。
「你发生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来!」宫弦月激动的说着,立刻搂上了锁清歌的身子,自己则是让他靠着,捲起袖子,按着锁清歌身上的穴道,「你撑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而穴道突然被刺激上的锁清歌立刻又从嘴里吐出一大口的鲜血,鲜血渲染在白色的罩巾上显得特别明显,「别、别、疼啊──」他完全失去力气的将头靠在宫弦月的胸膛上。
而宫弦月则是掀开盖在锁清歌身上的罩巾查看着,没有任何外伤,可嘴里鲜血却涌个不停,这想必是内伤,「清歌,你忍忍,一下就好,撑着,千万别睡知道吗?」他说着,继续按着同样的穴道。
而锁清歌也不知道在呕出几次鲜血后情况才慢慢的好转,他哼哼的靠在宫弦月的身上,额边不停的渗出冷汗。
宫弦月见状,举着手臂轻轻的擦拭着,「好了,没事了,你放心。」
「主子!欲踪来──」凌青着急地领着仙欲踪进到棚内,却看见这幅画面,「呃?好、好了吗?」他愣愣地看着两人,可见锁清歌没在继续吐出鲜血才总算放下一颗心。
「还是来替他诊个脉吧。」宫弦月说。
而仙欲踪也只是静静的走进锁清歌,他静静的把着锁清歌的脉象,「解了?」然后惊讶的看着宫弦月。
「嗯。」宫弦月轻语,「小时候有上过课,当时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派上用场。」说着,又轻轻的抚去锁清歌的汗珠,还是用在自己最深爱的人身上。
「他没事了。」仙欲踪向凌青点了点头,自己则是逕自的离开。
而凌青也只是呆愣的看着离去的仙欲踪,自己则是喏喏的跟着。
「谢、谢谢你...」锁清歌微微的说着,「你、你可以回去、了...」
「说什么傻话!我绝对不可能放你一个人独自在这!」宫弦月说着,则将锁清歌轻轻的搂着。
锁清歌没有出声,眼角只是默默的滑过一滴泪,「我、我好想你...」他紧紧的握上宫弦月的手掌,轻轻地说着,「真的、好想...」
宫弦月则也皱着眉头,将头轻轻的靠在锁清歌身上,「我也是。」淡淡的低语着。
「对、对不、起...」锁清歌轻轻地说着,字里行间还露着颤抖的声音,「对、不、起...」
「没关係!没关係!」宫弦月摇着头,「我不在意!我根本就不在意!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宫,好吗?」
锁清歌只是轻轻地点着头,随后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