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眸却流下了满满地泪珠。那是种酸涩、是种无助、是种乞求被爱却得不到爱的感觉。
他对着自己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对自己说是自己的霸道与蛮横一点一滴的剥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说,这全部的事情怨不了谁,要怪就只能怪她。
「容嫣,算我求你了,我们分开吧。」这是宫弦月第一次对绍容嫣如此低声下气。
「你不必求我!」绍容嫣气愤的指着宫弦月。「既然你知道你今生负了我,那就不该有任何的委屈!」
她笑。
笑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他竟渴求着与自己分开。
「我不会和你分开。」绍容嫣说着,脚步仍是一步一步的靠宫弦月越来越近。「你可以不理解我、可以将我打入冷宫、可以赐我毒酒匕首或是白稜,可是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过得安寧,我要你们,一个一个,活着都比死还痛苦。」
全部,都是。
她恨死曾经阻饶过她与宫弦月之间的人,因为他们全都该死。
「你疯了吗!」他怒吼,一个巴掌就往绍容嫣的脸颊去。
「对!我疯了!」她笑。「全世界就只有我疯了!你们都没疯!你们最正常!」
宫弦月抚额。「我没办法继续跟你交谈下去了,行卫!」
「行卫在。」
「命人把皇后请到青云殿。」
「殿、殿下,那青云殿是冷、冷宫啊,听说那里有很多冤死鬼魂的。」
「她自己都不怕了!你替她担心什么!」话虽如此,可宫弦月听着行卫说的话,内心顿时也有点不忍了起来。
眼前这人虽不算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可毕竟也和自己有过夫妻之名。「那好,让皇后在蟠龙殿待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让她出宫去。」
「是。」行卫喏喏地点了点头,而后就随着宫弦月的脚步离开。
这是他对她最大的宽容了。不废后、不囚禁、不限制,但至此两人就形同陌路,如同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