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眼角都在抽搐了,弟弟满心期望地看着他,一副等待着他点头的模样。月岛倒是跟他描述过这种…咳,特殊的玩法,可白哉毫无犹豫地在一开始就从列表里删除了。莫非在弟弟的心里,自己已经变成了会有这种嗜好的变态了吗?
可实力弟控的兄长,抹了把脸就承认了自己是个变态。毕竟因为弟弟太美味了,所以根本收不住手,没有让弟弟解决生理问题结果一边啪啪啪,一边被操尿了,听听这个真相也距离变态不远了。
一护见白哉一脸愧疚的模样,反而心里隐隐内疚了起来。之前哥哥忽然间变得那么热情,多半是想趁着还没有结束之前多得到一些回忆吧?可结果大部分的玩法都被自己拒绝了,我可真是个不体贴又自私的弟弟。明明那些…都很舒服,哥哥一定是很用心很认真地去准备了,只想要让我更舒服些吧?
白哉见一护不吭声,也只能埋头替弟弟清洗身体,沉默凝固了好一阵子,一护才终于低声开口道:“以前…以前那些玩法,其实我也不讨厌。”
白哉愣了愣,抬起头来望向弟弟。基因可真是奇妙的东西,他弟弟也跟对墙面特别有兴趣似的,死死盯着一旁红着脸说:“哥哥…要是喜欢,一护…一护都可以的。”
一护又停顿了好半天,似乎是在拼命说服自己,然后才结结巴巴地说:“今、今天这种…偶、偶尔…还是…可以的。”
说完了这番话,弟弟如释重负一般地松了口气,然后闭上眼往兄长怀里一靠,满足地将后续工作都交给了已经魂不守舍的白哉。
这一夜一护睡得格外的好,就连冬日迟来的阳光落在脸上,都还眷恋着温暖的被褥不肯起身。他翻了个身,感觉到身旁的位置不知道已经空了多久,大概是哥哥顽固的生物鐘在惯常的时间把他唤醒了。可被窝被一护的体温持续暖着,因此兄长的味道仍然温柔地縈绕着他,让他心情舒畅不已。
一护朦朦胧胧地就想要往兄长的枕头上滚过去,可他刚躺到不久前兄长还躺着的地方上,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兄长拉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进了房,将手里的东西搁下后,便转而走到床边。
“一护大人,醒了吗?”
哥哥的手指尖温热轻柔,梳理着一护乱糟糟的橙发,“先吃点东西,待会再继续休息?”
按照套路,如果喜欢的人不设防地在自己跟前熟睡,就创造了绝佳的偷偷摸摸亲一口的机会。一护虽然醒了,却毫不犹豫地想要继续装睡,等着哥哥给他一个甜蜜的早安吻。他心口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却还告诉自己,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弟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啦。
白哉连续唤了一护好几次,弟弟都睡得人事不知,像是打雷了都吵不醒他。兄长望着晨光下分外明显的弟弟眼下的一层青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都是昨晚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只怕是累着他了。
随后白哉心里又慢慢地浮现出了一层喜悦,这喜悦像是精密计量过一般,将所有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事情都凑到了一块,才能汇聚出这么真情实意,又宏大壮烈的幸福感。这样的快乐足以压倒任何负面,阴暗或者是不安的情感,让他罕见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虽然花了很久的时间,但白哉都快忘了上次这样明显地展现笑容是什么时候,他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练习。
一护等了很久,他感觉到哥哥的手指已经不动了,哥哥也没有离开,甚至他能感觉到哥哥的眼神一直流连在自己脸上,可他的哥哥却完全没有任何后续行动。这让一护觉得有些失落,他意识到谨慎的兄长哪怕在自己熟睡的时候,也不肯洩露半点端倪。
没有得到亲吻也苏醒了的睡美人睁开眼睛,他看见清晨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撒了进来,正落在他面前穿着一身竹青色居家和服的兄长身上。兄长姿势标准地跪坐在他的身边,弯腰望向他。一缕乌发从肩头滑下,在阳光的笼罩下轻盈地摇盪。他这个素来早熟又冷静的哥哥,竟然嘴角微微上扬,柔和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连那双漆黑如墨一般的眼瞳,都盈满了光芒,像是早春原野里星星点点的野花,繁茂又繽纷。
一护知道他的哥哥是美丽的,可那种美并不是妖嬈艳丽,也不是柔弱清纯,而是一股正气浩然的端方之态。可此刻他的哥哥却有了另外一种魅力,仿佛刹那间就年轻了好几岁,很是蓬勃英气。这个模样让一护觉得心口一阵发热,像是怎么也瞧不够似的,他眼睛都挪不开了。
白哉向他笑着说:“一护大人,吵醒您了?”
一护呐呐说不出话,哥哥看起来好陌生,可这样的哥哥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以前老是板着脸才让人心疼。
白哉扶着他坐起了身子,然后将早餐摆在了一护跟前。一护昨晚就已经拿着哥哥下了饭,今天又情不自禁地要干同样的事情了。白哉见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一护大人,有个好消息需要告诉您。”
看哥哥的表情,一定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吧?一护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个笑容,顺势问道:“是什么?”
“昨夜小悠跟小勇已经完成了祭品仪式,所以从今天起您就自由了。”
白哉笑容满面地对他说,“今晨已经检查过您身上的纹身,确定消失了。”
面对着这样的兄长,一护脸上的笑容却一时间凝固了。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哥哥你说什么?”
哥哥看着他,笑着对他说:“今天一护就可以离开椿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你不想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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