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动也不动,只有沉稳的呼吸声可以得知他必然睡得极沉,裴明苍看也不看满面铁青的徐管事,逕自走去浴池。
再不赶紧将留在那人体内的东西清出来,可是要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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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和泽昏昏沉沉间,感觉身下那处秘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缓缓抽动,还带来一丝清凉之感。
他累极了,也无力思考为何如此疲惫,只想继续睡着,然而那奇异的感觉像片羽毛似的,不断骚乱着他,于是他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入眼只见鏤刻精细的花纹,好一会儿后他才发现眼前是床头,而他正趴躺在床上,双腿被大大分开,那个男人则是在他身后,正匀了些膏药缓缓在他的内里搅动。
「您、您怎么!」惊吓之下,他下意识的想要翻身坐起,然而腰间甫1动,可怕的酸软之感立时自筋骨深处翻腾而出,低呼一声,他重新掉回柔软的枕间。
身后的手指抽了出来,他忍不住颤了颤,低低阿了一声,恍惚间似乎听到轻笑声,随即那双手为他提上裤子,将他抱转回到怀中,「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你身体果然比起从前要好多了。」
「......」不知为何感到危机的易和泽抖了抖,他眼角还略为发红,含着湿润的水气望向裴明苍:「教主......」
「嗯?」裴明苍似笑非笑的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唔,明苍哥。」易和泽乖乖唤道,只是觉得脸上似乎更烫了。
「是我太粗鲁了。」想起方才眼前所见红肿的穴口,裴明苍带着歉意道:「擦过药之后会舒服一些,你再睡一下吧。」
易和泽垂下眼,不知为何,自己明明已经是成年男子,却总是被这个人当成小孩子似的,这让他心里有些......微妙的不甘心。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去探寻裴明苍态度改变的真正原因,他明显感到,归来后的裴明苍,似乎放下了某种坚持,少了几分言不由衷,多了从容平静。就如这个称呼,放在之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称呼他的。
他没有询问的勇气,却开始希望自己能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明苍哥。」易和泽勉强睁着眼,注视着裴明苍。
「我现在,不爱看那些书了。」
裴明苍顿了顿,别过眼:「那些本来便是我要看的,你自然不爱。」
易和泽有双很清澈的眼睛,或许他并不知道,他看着人时,总会给人全心全意的感觉。
无论忧伤卑微、无论恐惧绝望、也无论如今的柔软温和。
想不到自己做出了一点改变,会有这样的结果,毕竟曾经是被呵护长大的人,比之流落异地十馀年,再也回想不起太多幼年生活的自己,易和泽似乎更快恢復,逐渐在他面前显露出曾经的模样来。裴明苍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却感到那双比他纤瘦许多的手臂轻轻的抱住他。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便撞上了带笑的眼:「我已经想好想做的事了,我……想当一名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