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惑、玖(1 / 2)

绚惑 禪狐 5706 字 6个月前

侵犯杜歆未遂的犯人在怀皓哲出差回来前逮到了,据说在隔天夜晚同一个社区,巡逻的员警在公园发现犯人正企图强迫陌生男子发生肉体关係。怀皓哲回来瞭解情况,听到这里就说:「这么说是随机犯案?」

    岳鸿勋正在煮咖啡,杜歆和怀皓哲坐在客厅等他,杜歆歪头思考该怎么讲,岳鸿勋就替他解释:「一开始不算随机。那个人是亓酒吧这一、两年的常客,听老闆说每次都是坐在比较角落的位置,一个人看笔电也不怎么和人交谈,出没的时间跟频率印象都差不多。犯人自己说是暗地观察杜歆很久了,本来是暗恋,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杜歆都没去酒吧,犯人情绪变得很不好,好不容易盼到杜歆出现了……」

    「失控之下就想追上去施暴吗?」怀皓哲已经脑补出大概,瞇眼冷冷说:「是真正的变态啊?」

    杜歆苦笑了下没讲话,打开怀皓哲买的点心铁盒拿了块奶油酥饼吃。

    怀皓哲望着杜歆吁气道:「幸好犯人不晓得你工作跟住的地方就隔这么一条街。」

    闻言杜歆有些僵住,怀皓哲才意识到杜歆其实还没摆脱阴影,起身坐到他身旁把他搂过来拍背。杜歆嚼着软化迅速的饼乾叹笑:「没事啦。」他回拥怀皓哲,不希望对方担心。

    怀皓哲把脑袋靠到杜歆肩上,搂抱着他,目光却投向煮咖啡的男人狡黠笑语:「嗯,别怕,万一犯人知道我就花钱找人照三餐揍他,揍到他一辈子不敢再出现在我们眼前或身后。学长你不会认为我这样是动用私刑吧?」

    「呃,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这样你也会惹上麻烦,不好啦。」

    「好吧。」

    岳鸿勋看到怀皓哲那半撒娇、半挑衅的表情,挑着半边眉无奈微笑,他知道学弟也是挺记仇的。杜歆馀光也看到他们的「眉来眼去」,多少猜出个大概,趁着怀皓哲跑去厕所时小声问端咖啡过来的男人:「你讲错话得罪阿哲?」

    岳鸿勋耸肩苦笑,点了下头。杜歆同情看他,微笑说:「这我也帮不了你,你自己哄吧。」

    「好。」岳鸿勋浅笑,将一杯拿铁递过去给杜歆。

    他们三人有种默契,不要轻易当传话者,有些话要自己当面讲、当面处理。这默契是自然而然產生的,因为他们熟知彼此的个性,谁也不喜欢把三人的关係搅乱、失衡。不光是岳鸿勋谨慎、杜歆细腻,就连平常看起来大方爽朗的怀皓哲其实也有特别心思敏锐的一面,而且也会像方才那样记仇,情节不严重时这点小矛盾、小脾气都可以是情趣。

    怀皓哲从厕所出来看到杜歆拿着马克杯啜饮,皱眉念岳鸿勋说:「这么晚你还让他喝咖啡啊?他不是喝咖啡会睡不着?」

    杜歆抬头解释:「我这杯是抹茶拿铁啊。你的才是咖啡啦。」

    怀皓哲走过来「噢。」应了声,看见杜歆唇上有一层白鬍子,心痒得按捺不住,弯腰捏起杜歆的下巴亲嘴,当着岳鸿勋的面。杜歆安安静静的接受,他知道岳鸿勋在看,所以心里还是害羞的。

    怀皓哲松口看向岳鸿勋,岳鸿勋悠然欣赏他们亲嘴,怀皓哲有点挑衅的勾了下嘴角,坐到杜歆身旁缠上人接着亲吻。杜歆嘴里刚喝了口饮料,还没入喉的都被学弟抢了,他觉得学弟胡闹调皮,拿手轻推对方,鼻端闷闷哼了两声。

    怀皓哲自从和他们交往以后就专情得不得了,出差又忙,连自己来都没空,现在光是听到杜歆哼了两声就硬得不得了,迟疑的放走了杜歆,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勉强杜歆做那种事,万一勾起对方的阴影就不好了。此时他对上岳鸿勋要笑的笑的脸,终于明白阿勋学长就是等着看他好戏,黑着脸说:「我再去一下厕所。」

    杜歆看阿哲站起来走回房间时,裤襠有点不对劲,莫非是跟之前岳鸿勋一样情况?他汗顏,小声念低笑着的岳鸿勋说:「你干嘛一直欺负他啦,万一他真的生气怎么办?」

    岳鸿勋摀嘴闷笑了下,然后叹口气回说:「我去看看他吧。你喝完这杯早点睡,晚安。」

    杜歆点头:「晚安。」他怕那两人吵架,自己也暂时不想面对,还是先逃避吧,看了会儿电视节目之后就把杯子洗了,默默跑回房间睡。

    这几天都是岳鸿勋陪他睡的,忽然要独眠还有些不习惯,躺了一个多小时才睡着。

    怀皓哲没锁房门,岳鸿勋轻敲两下门就熟门熟路进房再找进浴室里了。怀皓哲坐在浴室地板上,撩起衬衫、长裤半褪到膝间,手里拿着设计简练的长状物给予自己胯间的器官刺激。他一见岳鸿勋出现就冷笑了下翻白眼,然后逕自呻吟起来。

    「还气啊?」岳鸿勋走近他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发和脸颊,偏头要亲他。怀皓哲凶着脸瞪他一眼,张嘴作势要咬他,他躲开来在怀皓哲颧骨亲了下,手摸上阿哲拿飞机杯的手。

    「不要乱。」怀皓哲正觉得够爽,岳鸿勋却想把那东西关掉拿开,他想起杜歆的体温和动情的模样就更执着的操弄手里的东西,仰首和岳鸿勋亲嘴。两人亲了会儿,岳鸿勋问他消气没有,他笑了下,把盛着体液及润滑液的工具拿开,拨了下头发换成背对人的站姿,扶着墙壁说:「谁叫你乱讲话,还不快来帮我消气。」

    岳鸿勋把情人洩欲的玩具搁一旁,双手摸上怀皓哲的腰亲了亲肩膀低语:「我尽力吧,你今天火气好像特别大。」

    「哼。」

    岳鸿勋的手往学弟往后蹭的臀部摸,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物,是金属肛塞,他问:「放多久了?老爱这样弄,坏习惯。」

    「没多久啦。」怀皓哲感觉东西被往外慢慢取出,深吸一口气吁出低吟。

    「这么想我?」

    「可是你说什么我滥用私刑、仗势欺人。」

    「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份。」岳鸿勋另一手环住怀皓哲的腰爱抚,有时拨弄那块发洩后疲软的肉块,捧着下方的肉囊讨好的轻轻抓揉。

    「呼、嗯嗯,你只有……做这种事可以过分、呼,知道吗?」

    「好。好。」岳鸿勋带着笑意亲他肩头、颈侧。阿哲回头跟他亲在一起,伸长了舌头翻搅,恣意表露出淫态。他喜欢怀皓哲的大方坦然,以及这种赤裸裸的诱惑,两人内心都有一头野兽,在激情时互相抚慰、掠夺,获得满足。

    那塞子比之前放杜歆体内的还大一号,趁着怀皓哲小穴还没合拢,岳鸿勋解开裤子掏出硬物取而代之,温软的肉穴很快就把那根肉棒吃进去。岳鸿勋把刚才学弟拿的软管拿来添加润滑液,从背后搂住人往里挺,穴口温柔又不失紧度的咬住了他,通过一处特别宽松绵软的地方,感觉像泡到湿稠的液体里,轻搅了下再往更深处插,里面肉壁越吸越紧,伴随身体一部分顺利契合,两人都舒服得张口叹息、沉吟。

    「噢、哦嗯嗯,好爽。」怀皓哲将臀往后撅高,岳鸿勋一双手有时扶住他的腰,或顺势上下游移,偶尔停到大腿根去抚弄敏感部位,他被插到酥爽的地方,捉起岳鸿勋一手摆到胸口。岳鸿勋故意吊他胃口等他主动,这一刻他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抱住怀皓哲含吻耳朵,双手灵活拨弄怀皓哲的乳头。

    「皓哲,我很想你。」岳鸿勋慢条斯理解开学弟的衣物。

    「哈唔嗯……」怀皓哲被用力顶了下,岳鸿勋的动作慢了下来,但每一下都仔细而扎实的往深处顶,而且精准对着他特别敏感的地带。「哈呃。勋、学长。学长哈嗯……嗯、再来啊,想我什么?」

    「都想。」岳鸿勋又开始紧凑的衝撞自己扣牢的男体,对方夹得越来越紧,双方有点较劲意味,他低笑了下含住学弟可爱的耳珠,听到对方呻吟声稍微有些鼻音,心软得放轻力道。

    「不要……不要啦。」怀皓哲一手往后打人,巴掌狠狠拍在岳鸿勋大腿外侧和臀部,一连打了几下。

    岳鸿勋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要松懈下来、不要放轻动作,好笑的在他肩胛骨亲了几口,两人换了位置。岳鸿勋坐到浴池外光滑的石阶上,怀皓哲面对他慢慢蹲下,握住他湿润而硬热的肉棒往后穴插,两人再度吸气,吁出沉浊爽快的叹息。

    「鸿勋,你真好噯。」怀皓哲低头讚叹,感觉自己被填满,那东西的脉动都能打到他皮肉、体内,跟他的心跳共鸣。

    「我这么好你还不是买了一堆玩具?」

    「那都是以前买的,跟你交往以来只买了那个啊、呼,就买了……跟杜歆一起的那个、呼,嗯嗯,好大,你这根又直又粗,很帅啊。」

    岳鸿勋被他诚心的讚美逗笑:「少来,不要害我软。」

    怀皓哲咧嘴衝他坏笑,跟他讲:「万一你软了我只好拿玩具自己玩了。」

    岳鸿勋抓紧怀皓哲的腰猛的往上顶,怀皓哲皱眉重重哼声,闭眼陶然说:「就是这样啊。学长,我真的喜欢你,不会比杜歆还少……不是想比较,但我、唔嗯,也是……真的……」

    岳鸿勋收起戏謔神情,认真凝视怀皓哲动情的模样,看着这男人被自己弄得一度翻白眼,或是歪着脑袋呻吟、来不及嚥下口水,就这样抽插到射精,怀皓哲高潮颤抖后才喷了许多精液出来,整个人靠到他身上长吐气。

    「阿勋学长。」

    「嗯。」

    「为什么会答应跟我交往?我跟杜歆有相像的地方?还是我让你想起他?或者是我其实是备胎?你想藉此刺激他?」怀皓哲喘了下接着揣测:「或是你担心拒绝我以后我认真抢走杜学长?虽然知道不该去想这些,但我其实都想过。本来觉得怎么都没关係,我喜欢你,要跟你在一起,但最近一离开你就有点控制不住的浮现这些念头。」

    「你跟他是有些相像的地方。」

    「嗯。」怀皓哲的心有点往下沉。

    「但你跟他不一样。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们不一样。皓哲,你……能懂吗?」岳鸿勋苦笑了下,苦思该怎么说清楚或向对方证明。想了几秒他愧疚低唤:「抱歉,明明是开花店,好像连一朵花都没送过你。也难怪你对我没什么安全感。」

    怀皓哲听到岳鸿勋笨拙却真诚的言语,抬头有些感动望着他,两手急切拉扯、脱下岳鸿勋的衣服问:「鸿勋,你还想不想要?我不用你送花,你送我种子就好。」

    岳鸿勋愣了下,会意以后粗沉呼吸,点头拉着怀皓哲走回房间,怀皓哲嚷着在浴室比较方便,他回头微笑说:「在浴室你会不舒服,在房间玩吧。」

    怀皓哲跑回来抱住岳鸿勋亲了下嘴,然后往后退几步,转身把单人沙发拉到镜子前,他跪到椅面,手扶靠在椅背上面向镜子,朝镜里的岳鸿勋邀约:「阿勋学长。」

    岳鸿勋打开衣柜,拉出底下放满软管的抽屉之后噙笑走向学弟。怀皓哲一脸期待和兴奋,这样他就能看见学长是用怎样的神情在上自己,看见这男人也因为自己而感受到快乐舒服。第二次比第一次还激烈,怀皓哲一度思考沙发会不会坏掉的事,但很快他就爽到脑海泛白,阴茎在学长手里亢奋弹动、发射,他吐着舌头哈气,再整个人发软掛到沙发椅背上,馀光能看到学长低头亲他背后,温柔摸他的脑袋、耳朵,摸完再小口温柔亲啜。

    怀皓哲偏头调整一个看得更仔细的角度,望着镜中的他们,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美好笑容。他真喜欢这个人的狂野和细腻,还有这人面对他时所表露的一切。心里又感动又激昂,怀皓哲驀然直起身,回过来抱住岳鸿勋。

    岳鸿勋轻拍他的背几下,说:「赶着回来很累吧。洗个澡睡吧。」

    「嗯。」

    两人一起收东西,岳鸿勋没回自己房里,而是留下来陪怀皓哲。怀皓哲问:「杜歆睡着了吗?」

    「不知道。前几晚我陪他睡,他做噩梦。」

    怀皓哲一听立刻坐起来:「不早讲!那他可能还没睡,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不行,我去看他。」

    岳鸿勋在他身后轻声提醒:「你看门缝有没有亮着,亮了应该没睡,暗了就别吵他吧。」

    怀皓哲一看是暗着的,猜想杜歆睡了才回房里和岳鸿勋一起。然而怀皓哲心里仍相当惦记杜歆,身体固然疲倦,隔天一早五点半还是醒来,慢慢从尚在熟睡的岳学长臂怀里抽身,轻手轻脚摸到外面去找杜歆。

    他们三个平常不锁房门,怀皓哲轻敲了杜歆房门,杜歆房间是这层楼最小也最空荡的,这么轻的敲应该也会听见,但杜歆没来应门,于是他推开门进去看。杜歆不在床上,浴室的灯是亮着的。怀皓哲心想学长这么早起跑去洗脸刷牙了?走到浴室才吓住,他看到杜歆坐在空荡荡的浴室角落,拿了坐垫睡在那儿。

    浴室里的动静格外清楚,杜歆抱腿坐着并没有睡好,他睁开眼就看到怀皓哲站浴室门口瞪自己,那张英俊的脸从惊愕开始变得不解,然后愤怒。有人生气杜歆就会感受到压力,哪怕别人气的不是他,更何况眼前这男人的怒气分明针对自己,杜歆小心翼翼用刚睡醒的嗓音问:「你怎么啦?我……没惹到你吧?」

    杜歆记得上一回阿哲生气,是因为他敷衍的叫阿哲去找岳鸿勋,那回还有脉络可循,这次他真的捉摸不清。「阿哲?」

    怀皓哲冷声质问:「你睡浴室干嘛?」

    杜歆瞄了眼附近的马桶,甩锅给它说:「方便尿尿啊。」

    「嗤。」多智障的理由,亏杜歆扯得出来。

    「干嘛啦?」杜歆有点怵,他最近觉得阿哲生气的样子和岳鸿勋真是越来越像了,究竟是这两人本来就像,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怕做噩梦为什么不找我或岳鸿勋?一个人开灯在浴室躲着有比较爽?我是虐待过你还是害过你了,你对我们两个就这么没信赖感?」怀皓哲弯腰捉了杜歆前臂说:「跟我过来一下。」

    「你冷静一点,我是不想吵到你们,你、唉。」

    怀皓哲听完回头问:「你昨晚来找过我们?」

    杜歆盯着地板抿了抿唇,点头。「我敲鸿勋的房门,发现他不在,然后听到你房里有点声音,我就回来了。没有不信你们,我没怎样啊。我昨晚没做噩梦啦。」

    「因为你根本没睡多久还来不及梦吧。」

    「……」杜歆汗顏,还真被猜对了。如果他刚才出浴室有瞄到镜里的自己,就会发现是黑眼圈出卖他的。

    岳鸿勋也出现在杜歆的房门口,顶着一头乱翘却还有型的头发,睡眼怔忪喊:「阿哲,你在干嘛?」

    怀皓哲抿了下嘴,按着杜歆的肩让他坐床边,开始向岳鸿勋告状,把刚才发现的事都讲了一遍。杜歆莫名心虚偷瞄门口的男人,岳鸿勋面无表情,但他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人果然也不爽了。

    「你啊……」岳鸿勋知道这就是杜歆的个性,这人就是比较闷、比较低调,也特别容易缩回自己的小世界里,他不想勉强什么,所以对这样的杜歆有不少心疼的无奈。

    「你啊。」怀皓哲睨着杜歆,坐到他旁边指着自己脸颊。杜歆还呆呆望着他,他的指尖已经在脸颊戳出一个指甲印来:「亲一个先帮我消消火气啊。」

    杜歆眼神闪烁了下,特别不好意思低着头往两手心里哈气,他想只是轻轻的一下没口气问题吧,所以很快往学弟脸庞碰了下,但不晓得怎么搞的,学弟看起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怀皓哲想要的才不是这种很轻的吻,但也不想再生气吓到杜歆,闹起彆扭起身说:「算了。上次比赛你输了,欠我一个要求没忘吧?」

    杜歆点头:「记得啊。你说吧。」

    怀皓哲让他们两个稍候,跑回自己房里拿了件物品过来杜歆这儿,是贞操带,也叫男用贞操锁,他说是趁出差时特别订製的,有两把钥匙。岳鸿勋扫视一眼吐嘈他说:「不是说近期买的玩具只有那根?现在这是?」

    怀皓哲装傻不回应此问题,看向杜歆说:「先戴个五天吧。下班后回来的时候戴就行了。钥匙在我跟阿勋学长那里,想解开就来找我或他,懂吗?」

    杜歆看着那个漂亮精緻的「鸟笼」,有点茫然点头,他心想不影响工作就行了。怀皓哲又坐回杜歆身旁轻捏他下巴询问:「确定可以?虽然是约定好的,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顶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