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 2)

chapter.07

    神与魔,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光与暗的战争,以三界的残破作为终结。

    两败俱伤。

    然而无论是光明之主还是黑暗之主,都未曾料想得到地狱被击穿的后果。

    ——光明与黑暗失衡,世界即将迎来崩溃的末日。

    黑暗之主只能选择以自身的力量来填补空缺。

    然而因为他本源同样受创,并不足以弥补损失的黑暗,平衡仍然摇摇欲坠。

    地狱的魔物们失去了束缚,纷纷涌入地面,放纵黑暗的本能大肆吞噬人类,孱弱的人类毫无抵抗之力,哀嚎着大批死去,而失去了陷入沉眠以修养恢復的光明之主的教廷,也只是勉强抵抗着,并无能力对抗数量太多的魔物。

    长此以往,人间崩毁,努力依然是徒劳。

    黑暗之主从地狱深处凝望人间,他看见了自己力量的碎片散落在地表。

    融合了这些碎片的人类,孕育出所谓的驱魔异能。

    他本来并不在意,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意志,他的希望,这些人类获得了他的力量,要助他守护三界平衡。

    碎片不增不减,无法通过血脉遗传,即使驱魔师死去,碎片依然会在其他新生儿身上重新凝聚。

    假以时日,他的力量恢復,魔物自然会回归地狱,而人类也将不再需要碎片。

    只是他已经没有时间看到结果——地狱崩溃在即,以力量填补依然不够,他必须付出自己的全部。

    他跃入了深渊,跟深渊融合为一体。

    意志涣散,他即将进入长久的,或许是永远的沉眠。

    为了未来某一天能够苏醒,他需要那些散落的碎片。

    于是割裂出一小块神魂和力量,他凝结了一个分身,将之投入人间。

    分身会以人类之子的身份出生,成长,代替他行走人间,收集碎片,在时机恰当的时刻重新塑造新的地狱之主,守护平衡。

    一直进展得很顺利,分身成长,因为自身也携带了碎片的缘故成为驱魔师的一员,得以在驱魔师同伴们死后,本能地吸取碎片,最后在死后带着所收集的碎片回归本源,再度出发。

    一代又一代,分身出生,成长,死亡,完成赋予的使命。

    驱魔师的数目的确因此而逐渐减少,但地面的魔物也会因为地狱逐渐的恢復而减少,一切仍旧维持着平衡。

    直到某一天,分身居然突兀地召唤了他,将他从长久的沉眠中唤醒。

    碎片收集的进展并不尽如人意,然而已经可以支撑意志的短暂苏醒。

    黑暗之主有点不耐烦,便想趁着这个机会,以分身人类的躯壳行走人间,加快收集的速度,早日完全恢復。

    然而这个分身大概是被人类养大的缘故,居然变得极其愚蠢,因为碎片容器对碎片的本能吸引力而误以为自己坠入了恋情,爱上了拥有最大一块碎片的那个人类。

    并且因为这份自以为是的爱情不惜反抗自己的意志,不愿与本属于同源的他融合。

    黑暗之主对此非常恼怒。

    冥顽不灵的分身的愿望不就是这个人类吗?很好,他会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得到这个人类的身体,然后再吸取这个人类身上的碎片,断绝这份吸引力。

    他简单粗暴地判断了形势,做出了决断和行动。

    结果才刚插进去,分身就发了狂,居然把他的意志驱逐,重新夺回了躯壳。

    叫嚣着“你想对我的黑崎大人做什么”“我绝不容许你伤害他”的分身,夺回了躯壳后反而精神十足地继续下去了。

    黑暗之主顿时觉得很有趣。

    那个人类可并没有接受他愚蠢的分身呢,这么继续下去的话,看两人内杠也是很有趣的发展。

    于是随手加了个隔绝动静的结界,他默认了这个结果。

    身上驰骋的身体在他的话语中一僵,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了下去。

    被贯穿的痛楚令人发狂,更可恶的却是背叛。

    甚至连自己的死亡和受辱都接受了,一护将希望寄托在了白哉的坚强之上,希望他不要被侵蚀,战胜恶魔。

    然而做到了的白哉,却继续着恶魔的行径。

    一护简直要气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挣扎着,却挣不出金属的拷锁,“快停!停下来!”

    面对他的质问和挣扎,拥有雋丽眉目的青年眼底浮现出决绝,驀地俯首下来堵住了一护的唇。

    他的唇火热如焚,烫得一护嘴唇疼痛。

    更烫的是他一刻也不停地贯穿进来的男物——巨大,粗壮,而且烙铁般坚硬火热,将身体撕裂,撑开,摩擦到内膜都要糜烂。

    “呜呜呜……”

    一护死命瞪,然而近在咫尺的距离,青年的眼神跟他无法交错,只看得到那被发丝切割的白皙的额和清黑的眉,只看得到那肌肤上浮上的靡艷的红。

    慾望的顏色。

    如此疼痛,血腥,绝望。

    却成就了身上这个人的欢愉。

    失望透顶的一护闭紧了双眼和嘴唇。

    白哉一直喜欢自己。

    更确切的说,爱着自己。

    这一点一护早就明白,只是没想过要接受的他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

    他不开口,白哉也就从没有勇气将之诉出口。

    因为恐惧着会被斥离自己的身边,性情温顺忠诚的白哉并不敢打破这个平衡。

    这份感情,一护以为可以用作鼓励白哉抵抗恶魔的武器,结果白哉确实做到了,却也脱出了一直以来的束缚。

    “大人……黑崎大人……”

    看到一护再也不挣扎,也不怒视,白哉又是欢喜又是惶恐。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容许我了吗?

    还是……放弃了?

    他顿了一顿,想着只要这刻悬崖勒马,大人或许还能原谅自己,但是下一秒,下腹涌上的焦躁衝散了这个念头。

    他猛一挺腰,将自己埋入紧窒内里的深处,感受着被那高热包裹,绵密压迫的欢愉。

    得到的欢喜在胸口膨胀。

    或许这辈子都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大人对自己与眾不同,但这份保护和关照并不是爱情,白哉一直很明白。

    所以……

    对不起,对不起……

    绝望又兴奋,身体反而因为孤注一掷的渴望而热切到了极致,在深处再度膨胀了几分,橘发的青年因此而痛吟了一声,低呜着睁开了眼。

    嘴唇依然被堵住,他开不了口,手腕被束缚,双腿被架高,而敞开出最脆弱的所在——无论是言语还是肢体,都抗拒不了白哉的进犯,然而他的眼底却只有冷意。

    月色冷冷落下,映在那本该明媚的眼底,却是透明宛若无色,而冰一般剔透,寒冷。

    白哉闭上了眼。

    装作看不见。

    看不见他的拒绝,看不见他的谴责,看不见他的痛苦。

    想要!想要!仅此一次的机会,想要完全地得到!哪怕只是错觉!也想要完成这个“得到”!

    锋利的痛苦将心脏切割出血来,身体却在真实的热度中翻腾辗转。

    流转全身的是酥麻,是甜美,是毋庸置疑的快感。

    贯穿深处而绵密咬合上来的是切实的肉体的触觉。

    我跟黑崎大人结合了。

    这样,就够了。

    白哉咬住青年的唇,将舌头探了进去。

    内里粘膜柔腻而不可思议的顺滑,白哉贪婪地四处舔舐着,逡巡着,寻求更多更深的接触,当他触及到躲闪的舌尖时,兴奋地想要缠绕上去,舌尖却不甘不愿地躲闪着,退缩着,白哉不依不饶追逐上去,结果齿列突然用力收紧,狠狠咬住了他的舌。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