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护干掉了教皇,让碎片回归……这不是正在感谢一护吗?”
“这种感谢我才不要!”根本是为折腾人找借口!
“别这么说,一护难道不舒服吗?”
一护压根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说起来,你的力量碎片……就差我身上的了吧?想什么时候回收?”
“没关係的,一片碎片并不会影响什么……回收的话,一护就会终结了人间的生命,等等也不要紧。”
“力量不完整不会有问题?”
“一护在关心我?”男人高兴地收紧了臂膀。
“才不是!”
一护矢口否认,“我只是确认一下,不过……只是教皇的灵魂应该进入冥河了吧?”
“并没有。”
“没有?”
一护惊讶睁开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深思的流光——果然,惩戒之剑是连同灵魂一併消灭了吗?
“八成被光明神截走了吧。”
抱着他的男人也不以为意,“教皇是害死驱魔师们的兇手,你如今为他们报了仇,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一护加入教廷他是知道的,当初略有不快,但也未曾干涉,就算教廷有什么主意,烙印足以保护一护,也能理解一护想为死去的同伴报仇的心理,只是没想到这一呆就是十年。
驱魔师们是不会有信仰的,信奉自身力量的心,很难培养出虔诚的信仰,但祂也担心过,一护会不会为了摆脱自己而求助光明神,只是信徒的心灵会有无形细丝跨越时空跟信仰对象连接,这对于神明是一望即知的事情,因此看不到信仰细丝之后便也放心了。
一护抿紧了嘴唇,终于在心底下了一个由来已久,却才刚刚成型的决定。
他开口,“我会离开教廷。”
“然后?想去哪儿?”
“没有。”
青年的声音带上了深深的惆悵,“大地广阔,我却已经没有牵绊,所以想来想去,大概……先去父母的墓地看看,然后跟护卫们告个别……然后……”
“然后?”
祂浑身驀地紧绷了起来,奇妙的预感让他知道,或许十年的等待,即将得到答案——最美妙的那个。
“我就来这里吧。”
青年转过身来,恢復了澄澈的眼直视着祂,眼底一片沉静,彷彿再无意外和波澜,“人间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我……”
微颤着半垂敛的眼睫遮住了眼底似羞涩似不安的波光,“可以吗?”
“当然!”
喜悦地将青年紧紧拥抱,“我很高兴,一护。”
说着还觉得不足以表达夙愿得偿的喜悦,他重复着,“真的很高兴。”
“我知道啦!你快勒死我了。”青年在怀中兇巴巴地挣扎着,祂却不肯放松地抱得更紧。
最终,选择了我。
放弃可以在地面自由的馀生,来陪伴我。
对于骄傲倔强的一护来说,这表态其实已经是告白。
等真正在一起之后,就能听到真正的告白了吧?
一定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一护,谢谢你!”
他重复着,“谢谢你愿意来到我身边。”
“我、我只是没地方可去了而已……毕竟公会总部早就面目全非了,教廷我也从没喜欢过,还有……”
青年还在彆扭地辩解着,祂已经擒住尖巧的下頜,往那不停翕动的红唇上重重吻了上去。
青年一震,随即柔软了嘴唇,灵活的舌尖还主动舔舐了上来。
这么的甜!
祂将小舌迎接进口腔,轻轻地咬着,舌尖热情缠绕上去。
“唔……唔……”
双臂环上了颈子,青年打开身体,热情回应着祂。
一个翻身压上了怀中的身体,涌动身体廝磨那沉睡状态的下腹,令青年急促了呼吸地低吟出来,舌头趁机将廝磨间变得无力的舌推回去,在那甜美的口腔中逡巡起舞。
“啊……陛下……”
“再来一次?”
“很……很累啦……”手掌按在了胸膛上,想要推开却没使上什么力道,压根就是欲迎还拒。
“不用一护动,你只管休息,我来就好……”
“听你胡扯……”
青年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概是人间的伙伴都没有了的缘故,这十年来他笑容不多,气质也越来越沉静,于是偶尔一个笑容,总能让祂格外稀罕,况且是衬着红晕未褪的腮,而如此艷色焕发的笑容呢?重重吻住唇角那未曾恋曲的笑容,“一护,我爱你。”
“如果你爱我就是要这样乾死我……我寧愿你不爱我呢……”
“怎么会死呢?我永远不会让一护死的,这是让一护快乐的事情啊……”
分开青年双腿,火热抵住湿滑的入口,上下摩擦了几下,青年就在那淫靡的触感下颤抖不已,颊上緋晕更甚,蕾瓣则嫵媚地收缩着舔舐敏感的顶端,他自然就知晓了青年的心意,沉腰一个用力顶了进去,贯穿了那甜蜜的源泉。
“啊啊啊啊……好深……”甘美的吟喘迸发,而四肢和内壁一併妖嬈缠绕——颠倒翻覆,醉生梦死的时刻已经到来,无论何时,都这般令人沉醉。
“不深怎么满足一护呢?”大开大闔地衝撞,捣弄,索取那无上的甘美也给予心爱的人无尽的快乐。
“嗯啊啊……不要一开始就这么……呃唔……激烈……”
“里面好湿……紧紧吮着我……这么热情……”祂低笑着去吻青年满溢着难耐和快乐的腮,“一护也坦诚点啊……”
“啊……啊哈……谁会……”
“好,不坦诚也没关係,一护的身体坦诚就行了……”
“啊啊……那里……”
“腿都缠上来了……唔……真棒……”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大概是……太高兴了……”
“啊……哈啊……好舒服……”
“这里又起来了呢……”
“嗯…………是、是的……”
“唔……这么乖,是想要碰这里吗?”
“啊啊……啊哈……那里……”
此起彼伏的綺语丽声中,缠绵未歇,云雨方开。
拜祭了父母和所有埋葬在此地的驱魔师们,一护默立良久,也没有去镇上,就牵马离开了。
黑暗之主告诉他,地狱的入口会在朗萨城山峰附近的一个山洞打开。
当初驱魔师公会会将总部选在那里,其实是那处魔物特别多,也就是人间和地狱之间的屏障特别薄弱的缘故,因此地狱入口在那里也就不奇怪了。
一护向着朗萨城赶路。
一路上很是平安,魔物消失之后,久违的安寧降临人间,于是贵族驱使佃农努力开垦田地,挥汗如雨,城中贵族们则夜夜笙歌,欢庆未歇,教廷趁机到处讲道,宣扬今生受苦是因为生来原罪,只有努力赎罪才能升入天国,享受永福。
失去了魔物的威胁,普通人的日子,依然充满了剥削,愚弄,而辛劳艰辛。
但这已经是人类自己的事情。
一护一路观看着,内心竟毫无波澜。
朗萨城当年在魔物攻击下全毁,重建之后自然不復当年模样。
一护在城中歇了一天,夜晚,他连马匹都放弃了,携带着行李就出了城,攀上了当年驱魔师总部所在的山峰。
树木依然青碧,当年的屋舍连绵却已成了断壁残垣。
一一经行而过,记忆如潮水般生灭,然后留在了身后,一护终于找到了那个山洞的入口。
比黑夜更浓的黑雾瀰漫在洞口,一点指引的星光在深处闪烁。
这一去,就是告别人间。
一护回头望向了山下的星星点点的灯火,隔着黑夜造就的长河,迤邐如歌。
别了……
再无留恋地转头,他大步向前,跨入了黑雾。
本来是想花半章描述一下十年后的夫夫现状的……然而一到啪就爆字数,差点佔领一整章……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