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很是受宠若惊,这个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愿意跟自己接触了?
他不知道是因为程智斐在江火然面前讲的那些话。
让江火然莫名的生出一种……一种想要护着他的感觉。
而且,简之那句“我怕按了痛着你”让江火然心底猛地揪了一下,他是第一个,替自己疼的人。
那些年,摔、打、擒、拿,练枪,疯狂锻炼,每一天都是在剧痛中睡去再醒来的日子,一瞬间就被柔化了。
就像是简之抱着自己以为是程智斐,疯狂的求他给药止痛说的那句他们都不要我了……
江火然当时真的很想接一句,我要你。
我要你。
是的,就是这句话。可是自己却是一个不太爱多话的人。
除了行动、暴力……自己那么多年好像也就这么过来了,简之莫名的就戳中了他柔软的一块,怪怪的,但是,感觉还不错。
“诶,我说……”终于找着点力气的简之突然不怕死道,“你看我都这么乖巧听话了,何必再拿只畜生威胁我呢?”
简之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这点江火然清楚。
简之之所以能在程智斐来的那一刻,从“我主动找江火然提出要求来见你”的时候,判断出兔子已经被江火然抓走了就是因为他知道,江火然在找他的弱点,虽然他不知道江火然找这个是为了干嘛,但是很明显,他成功了。更何况,程智斐算是半个比较厉害的军部家庭,江家怎么说,也不会轻易得罪上军部。
江火然没回答,只是伸手把简之又往自己怀里狠命的按了按,身子却突然一僵——简之的手也回揽了自己。
“谢谢。”简之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然后用头轻轻蹭了蹭江火然的胸膛。
他相信,江火然不会对兔子做出什么来的,虽然他现在还没猜测出江火然把兔子留下的动机——难不成是为了让我留下而一直气楚繁?
“睡吧。”江火然心里突然不知是什么滋味。
简之在心内叹了口气,虽然屁股内还没被清理干净……但是,为了兔子,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