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专业的。也是。(1 / 2)

陆谦一到有木就觉得奇怪,感觉不对。

    有木是夜吧,现在时间还不到上午11点,照理说店还没开门。就算有人,也应该只有金小靡,她就住在酒吧二楼。

    可是现在,酒吧铁门拉开大半了,深色玻璃门看不出店里情况,只觉得有人影晃动,似乎还有点吵闹声。

    当陆谦把手放在树杈状的门把上,正要推门进去时,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爆裂声,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陆谦立刻开门衝进去,这金小靡一个女孩子独居在这里,可别出什么事。

    他一进店内,发现还好,不是只有金小靡一个人,阿唐、sam都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少爷跟保鑣将人围了半圈。这些人都站在她身后焦虑的看着她发飆。

    另外半圈是三五个黑衣人,他们安静的站在沙发后面,像是被交代过了,对于面前的事没有反应。

    坐在沙发上的人应该是他们的老大,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正满头满脸湿淋淋地看着眼前朝他撒泼尖叫的金小靡微笑,旁边的地上一地碎玻璃。其他地方也有点混乱,椅子桌子有的翻倒有的移位,酒也摔碎了几瓶。

    「你走…出去…」金小靡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手指着大门:「当初要走就走,现在说回来就回来,你他妈的把我当成什么?」金小靡气红了眼。

    「发生什么事?」陆谦走上前抱住金小靡:「谁回来了?」

    金小靡反应过来陆谦来了,一个半旋身也回抱住陆谦,忽然放声大哭:「谦…他欺负我…你帮我赶他出去…」

    「他是谁?」陆谦试图釐清现在情况,他眼神看向四周,阿唐他们全都惊恐地摇摇头,对于自家大姐头老闆变身成泼妇哭包,他们也很无奈。

    那个男人看见陆谦过来抱住金小靡之后,笑容就收下去了,而看见金小靡居然也回抱住陆谦,更是从沙发上起身,往前跨了一步,所有黑衣人也跟着一动。

    他不悦的盯着陆谦:「你是谁?」

    陆谦脑子飞快地转,他忽然顿悟:「王哥?你是王哥?」他伸出一隻手想跟那人握手:「你终于回来了,小靡一直在等你…」

    「王哥?」那人眉头皱得更厉害,他轻声问:「她一直在等王哥?」金小靡这方人马在他不怒而威的气势下,全部都被震慑住的点头,只有金小靡还在陆谦怀里抽抽噎噎。

    那个男人猛然出手拽出金小靡,他紧紧的攥住她手臂,恶狠狠地问:「谁?王哥是谁?你他妈的这些年你在等谁?」他的大吼让金小靡吓的愣了一下,随即又委屈的闹起来:「是谁?还能有谁?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问我?」

    金小靡气得大叫:「我金小靡就等一个王八蛋!王哥是谁?就是王八蛋…王八蛋…谁是王八蛋,我就等谁…」没等金小靡吼完,那人就紧紧将她抱入怀里,任凭她发洩捶打大哭:「…王八蛋…就这样不见了,他们说你死了…我不相信…讣闻上的未亡人不是我…那死的人怎么会是你…哇…」

    「……」当年为了復仇而演的一场戏,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误闯进局的女孩,那时为了保护她,只能半点风声都不漏的依计行事。

    男人诈死。可想而知,这女孩在这些年里是怎么骗自己撑下来的。

    那人抱着失控的金小靡,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发现陆谦还愣在那儿,一隻手还停在半空中。

    「你好,」老大握住陆谦的手:「我姓欧阳,欧阳有木。」

    有木。原来店名是这么来的。什么有木凤来栖,他真高估了金小靡不学无术的国文造诣。

    「你好,」陆谦也回握了一下手:「我是陆谦,是小靡的…」

    「喔?你就是陆谦。我知道,你是她育幼院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如姐弟。」陆谦点点头,看来这个王哥,喔不是,是欧阳哥,已经把金小靡身边的人都查过了。

    「今天打扰大家了,我先自我介绍,我是欧阳有木,她的男人。」怀里的人愤怒的挣扎,欧阳有木紧紧的压住她。

    「之前我有事一直待在国外,直到今天才回来。谢谢你们一直照顾小靡。」他对大家严肃的点点头,然后又开口:「现在我们有事先回家了,你们…」他对身后的黑衣人说:「把这里收拾乾净,不要耽误人家晚上开店。」

    「是。」整齐划一的回答之后,几个人迅速行动,酒吧里的少爷、保鑣也动起来。

    欧阳有木不顾金小靡的挣扎,他直接把她扛在肩上,轻松地走出有木。

    金小靡掛在他肩上,生气的又捶又踢又打,嘴里也不停骂。这时有一个黑衣人忽然出声:「老闆娘请小心,老闆身上的伤还没好…」金小靡像被开了洩气阀一般,浑身的怒气瞬间全都漏光,乖得像窝在肩上的小猫咪。欧阳有木淡淡的勾起嘴角,朝那个说话的黑衣人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感谢。

    对方严肃的朝老闆轻轻点头,又俐落地去扫地了。

    「呼…」眾人将一室凌乱收拾完毕,陆谦跟阿唐、sam三个人坐下来休息,其他人也都三三两两散开各自找吃的喝的休息去了。

    「今天这齣是怎么回事?」陆谦问。

    sam耸耸肩,无奈的表示:「问阿唐哥,我是他叫来的…」他陷进沙发里疲惫不堪,半瞇着眼休息。

    「早上金姊打电话给我,说有人来闹事,要砸店,叫我赶快带人来。我就赶快打电话给住在附近这几个。我们赶到的时候,店里已经砸成这样了。不过看起来,都是金姊自己砸的…」阿唐揉着眉心,简单的叙述早上的事。「我不行了,我要再去躺一下,睏死我了。我早上五点才躺下去,不到十点就被她电话吵起来了…真要命…」阿唐打着哈欠,边爬到旁边一张长沙发躺着。

    「你呢?」陆谦看着sam:「要不要也去躺一下?」

    sam摇摇头,走去吧檯的冰箱拿出两瓶海尼根,递给陆谦一瓶:「我昨天休班,倒是不累。只是不习惯早起。」他看了一眼手錶:「哎,都中午了,我也有点饿了,叫个便当?」sam绕了一圈问在场还没睡着的人中午要吃什么,很快的订了几个便当进来。

    陆谦跟sam同桌一起吃饭,他发现今天sam很安静,脸上脂粉未施,面容英气俊朗,走起路来斯文但是完全没有平常扭腰摆臀的风情万种,甚至也没有再对他动手动脚。

    他,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清秀男孩子,怎么跟平常他看见的那个人差那么多?

    「嗯?谦哥?你在发呆?」sam终于注意到陆谦不对劲,直盯着他废寝忘食。忍不住开口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