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嗯?」
南靖轩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喊您。」
「那你多喊几声。」池苍云坏笑道:「一会儿就算想叫也叫不出来。」
南靖轩羞得想找个洞鑽进去,只能伸舌舔舐有些乾涩的唇。
池苍云是个行动派,三两下就褪去了彼此身上的衣物。当他瞧见从南靖轩兜里骨碌碌滚出的糖,动作不由一顿。
「你喜欢吃甜?」
「嗯,是喜欢的吧。」南靖轩神色有些黯淡。「儿时穷苦,没嚐过甜。初嚐便是我爹将我发卖给人牙子那日,说不出什么滋味,就是有些怀念。」
池苍云心下一疼,语气不由放柔。「恨吗?」
南靖轩浅笑着摇头。「怨过,谈不上恨。仔细一想,我爹大可在我出生时便不管不顾,但他还是独自将我养大。生活不好,也没怎么说过话,但最后一刻他还惦记着给我吃甜??也许是同情吧,我不知道。」
默了片刻,南靖轩继续道:「不管做父母的如何对待子女,子女也还是渴望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一星半点的爱,直到伤痕累累,才不得不告诉自己梦该醒了??呵,说来可笑,我不知他当初为何做此决定,也不想知道,因为这样我还能抱有一丝幻想。」
池苍云静静聆听,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或说些安慰的话。
「啊,对了。」似想打破沉重的气氛,南靖轩忽而笑道:「以前生辰,我爹虽不会送礼或祝贺,但都会抱我睡到天亮。嘿嘿,你说他奇怪不奇怪?」
池苍云本欲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还一脸凝重。
南靖轩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忙问:「怎么了?」
「你??今年十五?」池苍云问。
「是啊。」南靖轩点头,没觉得有何不妥。
殊不知池苍云「嘖」了声,抬手搔了搔头发说:「差点忘了,你小子要做这种事还早着呢。」
「呃?可师尊,弟子不介意——」
「我介意。」池苍云穿回衣服,满脸正色。「我还不至于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下手,这种事等你弱冠再说。」
南靖轩瞠目结舌。师尊怎么能撩拨完他就跑呢?弱冠??那还得等五年呀!
「太久了!依弟子看十六,不,十八——」
「不行。」
「五年??换别人孩子都能跑能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