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练剑。」一天下午,当羽褘陪着亚雷坐在离魊燄殿不远的草地上晒太阳时,被风吹的舒服的亚雷突然一时兴起,想起了凯颯送给他的那把剑。
「咦?」羽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怀疑的转头望着亚雷。
见眼前这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亚雷开口又说了一次。「我说我.想.练.剑。」这会儿,怕羽褘又听不清楚,亚雷还刻意将话语中的重点字给放慢了速度。
「可是……」羽褘有些犹豫。
「你有意见?」亚雷神情不满的偏头斜视着他。
羽褘连忙摇摇头。
「那就好。」这回答,让亚雷又满意的将头转向前方的一片草原。「帮我把剑拿出来吧!」
「可是……」羽褘欲言又止。
「又怎样?」这拖泥带水的举动让亚雷有些不耐烦起来。
「首领说……」
听对方是顾虑着凯颯,亚雷莞尔而笑。「不用担心,那傢伙说过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首领也交代过,要他看着亚雷大哥,千万别再让他不顾安全的又发生上次种事。
「你好囉嗦,就没有别的词了吗?」一直可是可是的,听的都烦死了。
「对不起,但是……」羽褘即时的道歉,但心里想对他说的仍不敢说出来。
对方磨磨蹭蹭的个性终于让亚雷失去了耐心。
「算了,我自个儿去拿。」他站起来,跟着就要往殿里走过去。
与其在这儿跟他磨时间,还不如自己走一趟快点。
「咦?不行……」当羽褘反应过来时,亚雷已经越过他的身边,快速的朝魊燄殿的方向走过去了。「亚雷大哥,等我一下。」见状,羽褘也只好赶紧追上去。
而当亚雷真把那柄剑给拿出来的同时,羽褘简直要被他给吓坏了。
因为,亚雷竟然把剑指着他,逼迫他出手一同练剑。
「亚雷大哥,我们还是别练剑吧!」羽褘一边躲着亚雷挥过来的剑,一边焦急的劝说。
「为什么不?」
「因为……」要是亚雷大哥受伤了,那该怎么办啊?
擅长防御魔法的他是不怕自己被误伤,可是万一亚雷大哥一个不小心,又摔了、跌了,他对首领可就交代不清了。
而正在兴头上的亚雷岂会想到这么多?
「你也别躲来躲去的,倒是出个几招来看看啊!」光是这样躲哪有什么乐趣?
说着,亚雷往羽褘躲避的方向,出手又是一剑。
「呃……不行啦!」羽褘随手用特殊能力製出一个小防护盾,挡下亚雷的攻击后又往旁边退了一步。
亚雷不知道,光是他拿着一把剑挥舞,就已经让羽褘吓的满身汗了。
尤其上次他与桀尔练剑,练到后来是越兴奋、越难收拾,他实在不敢想像同样的状况要是又发生一次,首领会不会把他的皮给扒了。
虽然说首领对他们都很好,可他也知道亚雷大哥对首领来说是特别的,首领一定是以亚雷大哥为重的。
所以,羽褘只能一边小心的防守,一边劝着亚雷快点将剑给放下。而只守不攻的后果就是,羽褘几乎要承挡不了亚雷的攻击速度,眼看就要被亚雷逼入绝境。
这时,一道身影冷不防的介入两人之间,以手抓握住亚雷的腕,挡下了这剑攻击。
「你在做什么啊?」虽然是挡下亚雷挥向羽褘的剑,但来人此刻却是怒气翻腾的瞪着被自己救下而大吁了一口气的羽褘。
「我……」明明不是自己的错,羽褘却因此而心虚的不知怎么对来人解释。
最让他害怕的,是来人那像是会把人压倒的恐怖气势。
「你不知道亚雷现在身体状况特殊,不可以做这么激烈的动作吗?」打断羽褘尚未说完的话,某人怒然的像是要把眼前这不知轻重的人给趴下一层皮似。「你们首领到底在想什么,谁不派竟然派你这样的傢伙来保护亚雷?」
听到这人批评自己崇拜的首领,羽褘突然一股怒气也升了上来。
「你……不准你说首领的坏话。」他站的挺挺的,原先看到对方时的害怕转眼间一扫而空,好似刚刚的害怕压根没有发生过般。
只是,这样的做法跟平常的他实在差异太大,羽褘基本上可以说是硬撑,才维持着自己看起来有一点点发怒的模样。
想当然,羽褘这样的程度非但无法威胁到对方,反倒让人觉得可笑。
「哼,我这样说还算对他客气了。」双手环胸,男人一脸轻蔑的看着眼前比自己矮半颗头的羽褘,感觉就像是透过他在看那不在现场凯颯似的。
一旁的亚雷看两人将在当场,顿时练剑的兴致也没了。
「桀尔。」他拍拍桀尔的肩膀。
这会儿,桀尔也懒的再理羽褘的转身面对着亚雷。
「你也是,明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宝宝还贪玩。」虽是骂,但某人此刻脸上表情却和煦的犹如阳光,就连骂人的语气,也温柔的像是在对情人喃语般的。
那样子,与其说是骂,倒不如说是担心还来的贴切点。
羽褘看某人这明显不公平的差别待遇,心里满不平衡却又不敢大声的对他开口,只好小小声的低头喃喃抱怨。
「真是不公平,对亚雷大哥说话是这样,跟我说话就兇巴巴的。」可羽褘似乎不明白世界上有〝隔墙有耳〞这句话。
在身边连墙都没有的状况下,这对自己不满的抱怨虽小声,却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桀尔的耳中。
「你有意见吗?」顿时,关切着亚雷的桀尔又冷不防的转头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