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的办公室门与走廊是以厚玻璃代替墙作为隔间,放下百叶窗后从外面就看不见室内。门一关,就什么也听不见。因此,假如有人从外面经过,应该也不会知道隔着玻璃墙发生什么事情。
话又说回来,亚莉不在,亚莎跟她的秘书也出去了,这一整层楼已不会有别人,谁也不会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杉有些茫然地这么想着,耳畔却响起低沉的、显然蕴含相当程度不满的男声:「你在想什么?」
「咦……啊!」
杉只短短一瞬间分了心,下一秒意识立刻被硬生生拖回现实,强制转向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的衬衫钮扣已全被解开,半披掛在肩上,长裤也被拉下一半,身体倒卧在沙发里,原本霸佔沙发大半空间的草稿纸全都被扫到地上。还好那些多半是被废弃的稿件,弄坏了也不至于太心疼……
「我刚刚说什么,杉?」
「啊,什……么……呜、啊!」
「在我面前,你什么也不准想,你的眼睛就只能看我……!」
「我……是……啊──啊啊!」
杉的辩解只有两个字成形,后面半途转向,成了近乎哀鸣的呻吟;达以左手将杉的双腕扣在头顶上,右手抚摸着他大腿内侧,嘴覆在锁骨上方,用力啃咬,每一下都让杉的身躯產生一阵痉挛。相对于杉的衣衫不整,达只有把领带解下扔在一边,敏感的肌肤与硬质的布料相互摩擦,点燃身体深处的热度,杉不安地在达身下扭动身躯,在吐息之间断断续续地发出问题:「你……怎么……」
「我什么?」
「我不懂,你在,生什么、气……啊、嗯!」
「我没有在生气。」
「那、为什么……」
杉的问题这回也来不及问完,被达的唇给堵住。降下的吻是激烈的、充满火气和侵略性质的吻,强制性地封住杉所有的疑问跟抵抗。杉被吻得喘不过气,身体失去抵抗挣扎的力道,软软地躺在达身下,任由他宽厚的手掌和略带骨感的指头沿着外侧抚摸没有被别人碰过的地方。
「呜、呜嗯……」
达慢吞吞地开了口,他的低音渗入杉的听觉,像是甜美的毒液一般侵蚀杉的思考:「我没有生气。我是在嫉妒。」
杉以一半茫然的目光仰望着达,在逆光之下,那张脸看不是很清楚,只能看见他闪耀着微光的细长双眼。
「嫉……妒……」
「我想把你锁在这间房间里,不要给任何一个人看到。你跟亚莎关在办公室里面半个小时,我嫉妒得快疯了,如果她的秘书不来叫,就换我找藉口把你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