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不用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你说什么?」小昭几乎是苏凌彻落下最后一个字的剎那接的话。
「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搁的话会很累,就像你现在这样。」苏凌彻说:「也许在其他人眼里你过得还算不错,但只要仔细看会发现你有黑眼圈,也不太有精神。小昭,你最近是不是几乎没睡。」
小昭再次认可苏凌彻的敏锐度。
这几天她是夜夜辗转难眠,尤其是当接获柳亦杰突然退学的消息时,她经常在深夜盯着天花板,且一盯就是整个晚上。等她意识到时间已经是清晨五点半,上学的时间也快到了。
见小昭没说话,苏凌彻又开口:「我以人格担保绝不会将你的任何事告诉第二个人,如果你愿意说出来,我也愿意听。」
小昭终于和苏凌彻对视,她觉得现在的她像极了那天的骇一,只是她比骇一幸运,有这么一个称不上熟识的人鼓励她把话说出来……
「那天我也问过骇一『你还好吗?』,但我没有像你一样继续追问,我想我跟他没有太深的交情,怕再问下去会越界。我在想,要是我做出跟你一样的决定,让他至少有个出口可以宣洩,那骇一是不是能减轻一些负担,毕竟他承受的实在太多……
可是我不晓得他没有其他宣洩的出口,就如同我说的,我和他充其量就是认识,还不到吐露心声的地步。
所以我看着他,直到他哭累了,睡着了,才为他盖上被子……
我想那时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他在夜晚着凉,可现在我发现,我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毕竟一个承受太多的人,是不会抗拒其他人关心的,也许他……也许骇一,一直在等这样的人出现吧,能够承受他所有伤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