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和孟以稜不知怎的就这样被人凑对了。
他们是大学同学,一起考上同间研究所,为方便两人便租了间学校附近,两房一厅一卫的套房,过起他们所说的「同居」生活。但说实在两人在租屋处的交集其实少之又少,反而还比较常在酒吧或是研究生室看到彼此。
相较于孟以稜的花名在外,王铭璽还算比较低调,不爱去龙蛇混杂的酒吧,就喜欢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看paper,他们在大学时期跑过的party、约过的砲、喝过的酒,次数多得已经让他觉得腻,于是王铭璽自动减少这些娱乐的频率。
说起两人被说是情侣的机缘,不过是某几次孟以稜跑趴结束后,拜託他「特地」出门把烂醉又不想约砲的他载回家,或是在孟以稜期末报告危急时在研究室帮他一起赶报告,当他便当有多做时顺手带给室友一份而已。
这间酒吧客群还是集中在学生,因此这些传闻很快就随其他同圈又同系的人在这间小酒吧里传开了。
「看来真的不是……不然你们这样看起来很像是各玩各的假面夫夫呢!」李咏宸说着。「我也正觉得奇怪,孟以稜分明不是你的菜……喔,开始了。」
王铭璽随李咏宸的目光望去,孟以稜已经和一个清纯小白花热吻起来。如果他真是孟以稜正宫的话,那肚量也忒大了,连处在同个空间都能容忍对方无视自己和别人卿卿我我。
王铭璽回头,看着一脸专注在室友和小白花身上的李咏宸,李咏宸一脸妒嫉。孟以稜是李咏宸的菜,但李咏宸并非孟以稜喜欢的类型,以前看过李咏宸对孟以稜展开各种猛烈攻势,却都无疾而终──孟以稜对只吃他菜的坚持倒是脾气硬得很。
王铭璽虽然知道,但他也不便插手姊妹和室友的感情,他不是那种爱管间事的人。
「你继续看,我先走了。」王铭璽看看时间差不多,再晚些酒吧的狂欢程度恐怕会让他难以脱身,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想看到这种场景所以要闪人了?」他那友人依然不怕死,用无聊的玩笑刺激他。
王铭璽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最后决定沉默,不予理会对方不好笑的笑话,放下酒钱,往门口走去。
当他经过孟以稜和小白花接吻现场时,孟以稜正好睁开眼睛盯着他瞧,目光灼灼,好似有什么他不懂的情绪牵涉在其中,大概是正和对方吻得意乱情迷,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身为不来电的好友。
他懒得搭理对方,直接走出酒吧回学校去收实验结果。
他是实验跑到一半才出来酒吧喝酒的,实验时间总是要耗费数小时,但仪器自己跑,还会自己移动换样本,他只能在一旁发呆,索性就和李咏宸出来喝一杯,只是没想到李咏宸会问他一样的问题,他倒是有些意外,毕竟他们几人是什么关係,他想李咏宸是清楚的。
而该去狂欢的週五夜晚,孟以稜居然没去闹区的酒吧,倒让他有些意外。
回到实验室把实验数据收尾,拉好标准样本的检量线,在等待仪器熄火准确关闭后,他用随身碟存好资料,在关上气体阀门后回到研究生室。
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研究生室,他打开自己的笔电,撑着最后一口气把刚才实验的数据做初步处理。虽然刚才在酒吧他只点了杯妹酒,但大半夜的,他也确实该回家去睡觉了。
处理好数据后,他回到学校附近的住处准备洗洗睡。
孟以稜应该会在外头狂欢整夜,于是在睡前他把大门链条锁一併锁上,反正他会跟他勾搭上的清纯小白花去外面开房间。
印象中孟以稜放保险套的地方看起来少了一盒,水性润滑剂也少一条。
他们没制定什么生活公约,除了做报告以外很少使用客厅,还很有默契总是一星期各自轮流打扫家里,就只有一条铁则──不会带男人回来睡。
这点王铭璽很坚持,他不想让些莫名其妙的人出入他家,孟以稜同意了,这就是他们唯一的生活公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