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夜晚,分外燥热。殷早的呻吟声如细雨那般缠绵,缠上了何晚。
那种绵密不绝,打不湿身子却会沾得满身潮气的雨,不乾不脆,又无处可避。
延绵数日,浸染了整个屋子,弄得四处都是霉跡斑斑。
木质地板上覆盖着潮气,湿滑而散发着腐朽的味道,要没留意,边角缝隙里还可能长出几朵香菇。
何晚便是觉得自己现下整颗心都被殷早给浸湿了。无处排解的慾望,化作吻,洒满了他洁白的身子。
身下的人扭动着,弄乱了一整床被褥。
「这是什么?」何晚指了指他大腿内侧的红印子。
「啊~你别碰……那就是个蚊子包,好些天了都没消,你一碰它等会又要痒……」殷早埋怨道。
「蚊子都能随意在你身上留下痕跡,那可真是令人嫉妒。」他俯下身,掰开了他两隻腿,在那鲜明的红上面又落下了自己的痕跡。
「啊……」
埋在他体内的手指已经搅乱了一池春水,殷早一把推开了他,趴到了床上:
「可以了。」
何晚笑了:
「这都上哪学得?」他低声问道,话语声温柔似水,可底下的慾望却是张扬的刻不容缓:
「啊~嗯……」殷早曲起了脚趾,只感觉整个人都像失重了一般,何晚进入的感觉就像缓慢攀升至高点的云霄飞车,吊着一颗心,不断地往上爬,卡在了最高点。悬着,掛着,期盼却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