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割喉〉之七(1 / 2)

狙击 伊登 1938 字 6个月前

「你喜欢我吗?」

    魏铭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往自己灵魂深处问去,这句话如春风拂耳而过,明明是该听进去了的,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我们喜欢你啊!」

    在魏铭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之前,一句横空出世、异口同声到匪夷所思程度的话传入了他们耳里,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抬起眼看,拐弯处的阶梯上立了两行人,看上去都是颇有年纪的女士,庞灿为首,双手交叉怀抱胸前,本来及肩的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打扮尤其干练。

    她保养得宜,要不是早知道她的年纪,说她是三十来岁也是可以相信的。

    她向前迈了几步,后边两行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看起来颇有架式。

    魏铭被抢了话,隐隐有些不悦,但看向这伙人的神情可是不惶多让,感觉像是什么『抓姦特攻队』正在出任务的模样。

    下巴微昂,眼神犀利,眼波像是一把把飞刀,直直向魏铭逼近过来。

    「姊姊们都来了!」王胜利又回到那个温柔的拧得出一泓秋水的笑脸。

    原来这些人全是王胜利的恩客啊?魏铭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感受到身边的他正准备如小白兔般欢欣的蹦跳进主人们的怀中时,魏铭不甘心的将他的手牵得更紧了。

    「真是辛苦各位姊姊帮忙了。」

    这次能办画展,全都是仰仗着恩客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关係的靠关係。王胜利打从心底爱着她们,虽然那种爱并不是爱情。

    「胜利,被为难了?」庞灿眉宇间藏着心疼,藏着怒气。眼神来回巡视眼前的他们,在心中还原着一切事发经过。要狼狈成怎么样,他们才会这样半裸套着西装,还用手銬綑绑彼此出现在这个重要场合。

    为难吗?王胜利默默瞟向一旁的魏铭,只见其露出无辜的神情。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疯魏铭吗?不是四十八小时内要破案,怎么现在还在这边鬼混?」庞灿和庞璀果然是一家人,连语气都一模一样,讨厌程度也不相上下。昨日一别,果然马上向她哥哥查究魏铭的底细。

    「我已找到兇手。」魏铭冷笑一声,胸有成竹的说着。

    「你还想诬陷我们家胜利?」怒不可遏,一个人尚且怒气爆表,感染了一群人的怒气就像匯聚了巨大能量一样,集结、冲天,迸裂出强大的灵压。

    感觉下一秒这群疯女人就要飞奔过来了,魏铭从不畏惧战场,毕竟在重案组,出生入死的活儿没少干过。可这次不同了,他太少遇见比自己还疯的一群人。

    「误会、误会。」王胜利连忙缓颊道。

    虽然打起来『恩客队』未必会输,可打架嘛,难免会损兵折将,女人都是需要被捧在手心上的,王胜利可捨不得让她们对付眼前这个疯子。

    况且,手銬还銬着呢?这样『恩客队』也是投鼠忌器,伸展不了手脚,这样人数虽多,也站不了上风了。

    「胜利,姊姊们就在这里呢?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啊!」庞灿她们还是一副准备开打的模样,浩浩荡荡的沿着楼梯向他们走去。「第一步,疯魏铭!把手銬给解了。」

    「不解你奈我何?」被用这种语气威胁着,魏铭反而不愿示弱了。空洞的眼神轻轻抿着嘴角,站着三七步,极尽幼稚的摆着轻挑姿势。

    「你当初扯我发,现在我就要把你头发一根一根拔尽!」庞灿眼中迸发出准备报仇血恨的光芒,看来是属于有仇必报型的。

    「哼哼……你拔我头发?我就拔你们王胜利的。」魏铭笑着说。「一根一根拔尽!」还原原本本的还原了庞灿的语气。

    此话一出,全场倒抽了一口气。

    这显然是各位的软肋。

    确实,谁又能想像王胜利堂堂一个金发美男子失去了他的头发?

    魏铭勾着嘴角,想着这些人不过也就是这么肤浅的关係罢了,要不他就再疯一些真把王胜利的头发给拔了,这样也就不会有这群女人跟他抢、跟他挣了。

    可费什么劲呢?等他查清楚就要把王胜利送到监狱了啊!

    送到监狱应该也把头剃了比较合适,至少清理上没有困难。

    魏铭意味深长地看着王胜利,目不转睛的,想到很远的未来去。

    这杀人罪或许会关上一辈子,那么他会常常去探监的。

    王胜利大概解释到他们正在一起查案的事情,还有銬在一起是不得已的意外,半裸也是。

    这群女人显然相当听从王胜利的话,三两下就被说服了,一整团的人拢着他们走,可用眾星拱月来形容。

    这么一个男子溜转于眾位之间,她们还能融洽的像打小吃一锅饭的交情,亲眼所见,还是令人惊奇万分。

    魏铭一个个打量着。

    这些大龄女子,为什么会选择一个除了帅与温柔外什么也给不了的人呢?

    装扮举措看来,妥妥都是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女强人。

    或许是强大到不需要倚靠任何人,也从不觉得那样的爱情可靠,也不觉得自己的性格能够委身于他人羽翼之下。

    所以孤单的时候才会找个慰藉,宠一宠、抱一抱,没有爱情,那就假装自己拥有爱情。

    反正真正的爱情哪有什么好的,既靠不住又容易患得患失,还不如这种买卖关係来的源远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