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调查这个疗养院?」这下王胜利总该抓到重点了吧!
「对。」魏铭回答道。
「那我能帮你什么?要靠关係的话我谁也不认识。」王胜利歪头想着自己的优势,到底他是哪一点获得魏铭的青睞,钦点他当作利用对象。「这案子不小,你的队员应该很多吧!我的确不是你们这个专业的。」
「嗯……」魏铭沉吟许久。
「嗯?」王胜利表示着疑问,没有要让他回避这个问题。
「我在考虑要说实话还是谎话。」魏铭的表情相当苦恼。
王胜利看到这个表情,就知道是一些他不爱听的了。
想着刚刚有些自乱阵脚,现在理智回来了一些,要是魏铭不给个让人心服口服的答案,王胜利就算打死不认也不算是背信忘义吧!
「首先,罗珍川虽然是从这个疗养院出来的,但命案跟疗养院也没什么直接关係。我的队员大多是白痴,他们不会把时间花在他们认为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况且,在他们的心里,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第二,我就算花费心思真的去弄到了一张搜索票,那又怎么样呢?浩浩荡荡地去扫荡,就算真的发现谁藏着一双红色高跟鞋,那又能代表什么呢?总之,要实际待过,才能知道有没有『她』的存在,这个傢伙,有折磨人心的癖好,一逮到机会就会露出马脚的。」魏铭好像选择了说实话,但是避重就轻的。
「实际待过……」王胜利喃喃重复着。「你想在那里待,我能帮你什么?偽装成护理师吗?医生我是一定不行的,啊……清洁工对我而言比较没有难度。」
「要是我能待就好了……」魏铭露出懊悔的神情。「可是我当初查别的案子,就曾经装疯卖傻混进去过,现在我这张脸他们化成灰都认得。」
间聊的时候好像曾经听庞灿说过,这个疯魏铭曾经为了调查精神疾病鑑定的公信力,装疯卖傻闯进去过,看看他自己会不会被医生判为精神失常。可不管他演技再好,还是被疗养院轰了出去。
「所……所以……」王胜利有种不妙的预感。
「疯子,替我装疯子。」魏铭终于直言。
「我……我做不到吧!」王胜利只能摇头。「连你这么像的都做不到,我怎么可能骗过那些医生。」
「有病没病,观察期大概是两个礼拜。我之前犯最大的错误就是太沉迷于神经病的角色,胡闹、耍赖、砸东砸西,为捣蛋而捣蛋……做的太过,话又太多,才会被揭穿的。」魏铭难得有在反省。「总之你不配合不说话,应该就可以骗得过的。就算骗不过,两个礼拜,也足够探索一番了。」
「难怪不会有同事想要配合你!」太疯狂了,这真的不是谁都能接受的。王胜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非得是自己的理由。
因为除了他以外,不会再有谁那么对魏铭言听计从了。
不对,这可不一定,魏铭哪来那么多自信可以让王胜利言听计从呢?
他们分明相处不到两天……
可是要是王胜利不帮这个忙的话,魏铭这个办案独行侠又能找谁呢?
当初侦办割喉案也是他一人靠着直觉单枪匹马,其他的队员还不知从何查起只能打酱油。
案件侦破、交差了事,谁能像魏铭一样疯狂的深究下去呢?
可或许会因为这样的深究,阻止了更多类似的悲剧发生。或许会因为这样的深究,让这世界少了几个杀人魔……这样的深究也很有可能只是一场徒劳,一切都不过是罗珍川的幻想也说不定。
大概也只有王胜利愿意跟他一起疯狂了吧?
这样想想,王胜利心中也燃起了一份使命感。为了正义、为了人民百姓,也有可能只是想从无聊的处境脱胎换骨当一回英雄。
但最有可能的,或许只是他想要陪在魏铭的身边,所以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
「你累了吗?」看着王胜利发了好久的呆,魏铭贴心的问着。
「有点。」毕竟夜深了,还走这么一段路,还又惊又怕的,王胜利感受到自己的四肢有些疲乏,提不起劲。
「那我们睡吧!」魏铭点了点头,直接将王胜利抱了起来,准备往卧室走去。
「不太对吧!你该走了,大门在那里。」王胜利又是一阵慌张,这个疯魏铭又想要做什么啊?
「的确不太对。」魏铭突然僵在半路,但没有打算把怀中扭动的王胜利放下来。「你有洁癖,我们该先去洗澡。」语毕,逕直往浴室走去。
「不不不!我不累。我们玩游戏通宵好了。」王胜利可真觉得这傢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与其魏铭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不如找点其他事情做比较安全。
魏铭露出了委屈的脸,好像全世界就属他最可怜。「可是我累了。」他这样说。
「这回又没有手銬銬着,你想睡可以回家睡。」王胜利可没有被这个反差萌的表情迷惑。
「你需要手銬才能留我下来睡吗?」魏铭一边说,一边从口袋掏出啷噹作响的手銬。
「才不是!」王胜利连忙把自己的手藏入胸怀中,深怕一个不小心又被套牢了。况且现在窗户是空荡荡的一片,要把钥匙丢掉也容易的不得了。「你给我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