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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惊醒地从床上坐起,立刻发现全身上下痠痛得不行,后穴也火辣辣的有些麻痛,却已经被清理乾净,乾爽并不湿黏。

    主人那带着戏謔的声音由斜后方响起,「醒了?晕得可够久了。」

    「主人……」我惊吓得一顿,回过头,看见主人颯爽的笑容,缩了缩身子,想起晕过去前的性事还是有些害怕,但不得不说是爽到怕的。

    「怎么?觉得我欺负你很委屈?」主人挑起黑色的秀眉,似乎不满我如此的反应。

    我奋力摇头,我的存在就是供主人享乐为第一目标,这被包含在契约范围里,更何况我希望他高兴。我往主人的方向鑽去,鑽进他的怀中,主人也很自然地抱着我。

    「现在又撒娇了?善变的人类。」主人轻笑了声,伸手轻摸着我的褐色脑袋。

    我舒服地瞇起眼,仿佛一隻撒娇的猫咪,发出轻细的呻吟。

    「维尔,你几岁了?」主人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代表他想谈比较严肃的事,他就是认真起来严肃的个性,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地狱的大人物吧。嗯,我叫维尔.约伯斯。

    「十六,主人。」

    「嗯,送你去人间上学吧。」主人平淡地说道,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得学学人间的事。」

    「您……不要我了吗?」我有些害怕地问道,手忍不住抓紧主人平时把我抱起来猛干都不在话下的结实手臂。

    主人笑了起来,揉着我的脑袋,「你傻了啊?你可是把自己的灵魂卖给我了,生得是我的,死也得是我的。」

    我安心地稍微松了手中的力气,报復性地奋力在主人胸口吸了一口气,都是主人身上的麝香味。

    我其实不讨厌做主人的玩物,主人虽然是恶魔,身上却是一股优雅贵气,当然引人堕落绝不手软,只是我好像没看过他务本业过。对我的话,除了一些古怪的要求,其实挺好的。

    我是生活贫困的单亲家庭长大的,生活糟糕透顶,就在我的父亲因为发酒疯把我打得头破血流,在我将死之际,别西卜也就是我的主人出现了。他觉得我是个好目标,于是引诱我与他签订契约。

    我那时只想活下去,且主人的外貌太容易诱骗人了,我以为他是美丽的天使,便什么都答应了,再惨也不会比直接死掉好。

    起先我在知道主人不是天使而是恶魔时,是有点害怕的,而且那时我才十四岁,主人就开始调教我、抱我,做尽能毁掉一个小孩的事,我都不知道跟主人订契约到底好还是不好,不过我的人生早就毁于我的父亲手上。我现在之所以认得字,还有一些基本知识,全部都是主人教授予我的。而我的父亲把我锁在家中十四年。

    主人在道德里绝对属于恶的,但是他也是疼我的,没有让我变成一个只会在他身下求欢的洩欲工具。主人说那样有什么意思,就是要敢挑战他的调教起来才有意思,干起来才来劲……嗯,他可能压力真的很大需要发洩吧。

    我其实也很喜欢主人,主人生得十分好看,对我也好,真把自由与主人摆在一起要我选,我会选择主人。

    「您怎么突然……」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主人在地狱也有教我学习,也许再送我去人间学习更显得多馀吧。

    「因为我想去人间玩玩,也让你体会人类该怎么生活,也许会让你起些反抗之心,到时候我们玩得更来劲一点。」主人说着一手手指又插进我的穴里搅动。

    「哈啊……您不喜欢我乖一点吗?而且您……嗯……平常也玩得很开心啊……」我又紧抓了主人的手臂,要是他不喜欢,我可能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习惯顺从主人了,只是偶尔会忍不住调皮。

    主人亲吻我的额头,「嗯,说得好,我想欺负你可以找一百种理由,你再乖都没用。」

    「唔……那为什么?」我额头抵着主人的胸膛,其实后穴已经禁不起玩弄了,实在难受得很。

    主人抽出手指,拥紧我,「我喜欢你活成人类的样子,以人类的样子死去,以人类的样子属于我。」

    我不懂主人,我从来没有懂过主人。不过,他如果希望我这么做,那我就这么做吧。

    「嗯……主人会长时间留在人间吗?读书会花很长的时间吧。」如果只是一时半刻什么也学不了,但要是主人只玩几天就回地狱的话,我想我会很寂寞吧。

    「你是捨不得离开我还是庆幸能离开我?奴隶,我会成为你的导师的。」主人眉眼笑得弯弯的,我怀疑他已经计画良久,而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也许他只是想扮演老师对学生上下其手,所以他绝对毫无道德感。

    「……您喜欢角色扮演,奴隶能陪您玩的。」我有些无奈,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哼!闭嘴,也不想想谁刚被插入就哭得乱七八糟。」主人似是不满,又插进手指,「还怎么玩下去?而且我是让你去读书!」

    主人像是真的想让我兴奋到射出来而猛攻我兴奋的点,我在主人的怀中扭动着,肠壁被按得忍不住又开始吞吐主人修长的手指,「嗯……奴隶不要射了!唔嗯……」

    「我有说你可以射吗?」主人啃咬着我的耳朵,嘶哑地在我耳边沉吟,「你要是敢流出任何东西,我帮你好好堵起来。」

    我打了个寒颤,好在主人之后又像失去兴趣玩得意兴阑珊,不久便到了路西法开宴会的时间。主人把我拉起来,像摆弄人偶般帮我换上华贵的黑色礼服,把我的头发梳得柔顺,之后也叫我帮他打理。

    我拿着主人的礼服让主人穿上,仿佛我是训练有素的奴僕专为服侍主人而生,虽然我比较接近主人的性奴隶。不过我们时常这样,主人照顾我,我服侍主人,虽然做的事大部分是一样的。

    替主人梳了头发,主人的头发很漂亮,是扎起来让人愉快的发质,柔软细緻。只是主人不太喜欢绑起来,我便只会帮他理整齐,但如果有一天他让我绑成漂亮的辫子,我会很开心的。

    「主人,今天是为了什么庆祝?」恶魔开宴会的名目稀奇古怪,有时候只是因为今天活着这种荒诞的理由而宴,但地狱的日子很无聊,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些恶魔的想法,我也不过生活了两年,更何况这些恶魔可能从上古时代就一直存在了。

    主人映照在镜子里的表情变了几种,最终不太愉快地盯着我,我吞了口唾沫,希望他不要突然心情不好突发奇想,不然为了让他心情愉快,他会让我不愉快的。

    「米迦勒的诞辰。」最终主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噢,这可是一件大事,米迦勒是谁?大天使长呢!恶魔为了庆祝一位天使的生日大开宴会,多么不可思议呀!嗯……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米迦勒是路西法的情人,这是全地狱都知道的事。

    我当然记得曾经也为米迦勒办过的宴会,但宴会太多,根本不记得哪天是为了什么,不过我记得主人的诞辰日就是了。

    米迦勒的生日其实挺有趣的,可以看到与地狱格格不入的天使被眾恶魔呛,米迦勒也会优雅地呛到恶魔无地自容,那场面很刺激呢!那些恶魔里肯定没有路西法,但通常有我的主人。

    「宝贝儿,心情很好?」主人幽幽地问道,有如恶鬼开杀的前兆。

    我咽下唾沫,「我很少看到米迦勒大人嘛……」

    「啊!也是呢,你第一次看到我还叫我天使大人呢!」主人的话里有股酸味,重得我的胃部一阵翻滚。

    我连忙开口奉承主人,希望他的心情能好起来,「那是您太好看了,而且那时候我希望有谁能来救我,您真的出现了,您就是……」

    「你敢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我就让你清楚了解到那两字绝对不会用在我身上。」主人一脸平淡地打断了我的话,但我觉得那是发怒前兆,我忍不住缩了下屁股。

    恶魔有个通病就是很讨厌天使,但我其实永远不懂堕天使为什么明明以前也是天使还如此讨厌天使。有时候好想多了解主人的事,我不懂为什么,好像也不是单纯的好奇心。

    「主人……问个问题好不好?」我抓着主人的头发在手指间绕,显露了我的不安,问这种有一半机率惹恼主人的问题,我不怕才怪。

    「不好,晚上再说。」主人没有完全拒绝我,我忍不住眨了褐色的眼,看着镜中的主人,疑惑地偏了头。

    主人抽回我手中的发束,起身牵起我的手,「该走了。」

    啊,都忘了,精彩的宴会快要开始了。

    米迦勒今天特别漂亮,我忍不住看着他发起愣,颇不礼貌的,但米迦勒只是微微一笑,他对我稍微温柔了点,可能因为我是人类也没干过什么穷凶恶极的事吧。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我回过神,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屁股突然感受到被用力拧了的疼痛,我忍不住叫出声,「啊!」

    「真是抱歉呀!看来我没把他的礼仪教好,我回去定会好好教导。」主人的红眼瞥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抖了下。惨了,晚上我死定了。

    不过眼下肯定有更有趣的事,惊慌没有在我的心上停留过久,期待着他们的口水之战。

    「噢,别西卜大人,您贵为恶魔还是别残害人类了,免得给您教歪了。」米迦勒表现得十分讶异,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小傢伙,如果别西卜大人欺负你了,欢迎来找我。」

    呀呀呀,被米迦勒摸了头,天使呢!有种被祝福的感觉呢!这时候我还是对天使有种憧憬的。

    我觉得双颊有些发热,我伸手摸了摸被米迦勒摸过的头顶,顺便遮住大半的脸。

    「唷?高贵的米迦勒居然对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人类如此善良,你转性了?」主人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们的帐晚上慢慢算。」

    我抖了抖,有些委屈地拉住主人的衣袖。

    「噢,小维尔情非得已嘛!要是那时候我也出现了,我想还轮不到您呢!」米迦勒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

    我突然觉得,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很好的看戏时间了,主人的心情可能已经变得很糟糕了,那恐怕是踩到主人的地雷。

    米迦勒发挥让恶魔无地自容的本事,向我说道:「不如现在离开吧?只要诚心祈求,神会原谅一切的。」

    我愣了愣,这是顺便传教吗?只是待我回神时,发现主人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冷淡,我连忙拒绝米迦勒,「神不会原谅骯脏的我的,米迦勒大人。」

    看着米迦勒又准备说什么让主人心情更糟时,我拉着主人的手就往别处跑,「米迦勒大人,生辰快乐!先告辞了!」

    我拉着主人躲米迦勒躲得远远的,结果最后体力欠佳,撑在主人身上喘着气。

    「为什么跑?心虚了?还是想跟他走了?」主人偏着头,红色的眼十分冰冷空洞。

    「没有!」我急忙否认,但主人生起气真的很可怕,我有些慌张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抚主人,「主、主人……待会奴隶能陪您跳舞吗?」

    我试着转移话题,虽然转得十分硬,变相地不理会主人的问题,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我不想让主人的心情再糟下去了。

    主人沉默了段时间,十分平淡地应了声,静静地抽回他的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