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些书籍,上面说应该先放松。」
海妖很一板一眼地回答,「之前太过粗暴,让你受伤,抱歉。」
一护实在难以面对这掺杂了几分温情的场面——尷尬得慌,还不如冷冰冰的交易态度呢!
「不用了,你直接……直接进来吧!」
他闭上眼,声音不自觉的打了点抖,「我可以的。」
白哉指尖稍微陷进去了一点,那入口的蕾瓣非常细腻,温热地缠绕在了指尖,是奇妙的触觉,他不由得深入了一个指节,里面更是滑腻极了,像是柔嫩的贝肉一般,颤巍巍地裹住了指腹,指尖还触及到了湿意,稍微一动,那湿意就在指尖洇了开来,这温度,这触感,像是温软却无法阻止的雾气一般,渗透到了身体深处。
「湿了。」
白哉如实描述道。
「我说了不用……」
少年双颊浮上一层娇艷的晕,声音也越发颤得厉害,并不是失去理智的发情状态,这个模样的骑士让白哉觉得实在是很可爱,就是有点吵,一直试图拒绝自己的好意,白哉不悦地俯首下去,将嘴唇堵在了那张嘴上。
「唔……」
一护错愕地瞪圆了眼。
似乎就第一次男人吻过他一次,一个冷冰冰的,宣告般的,简直称不上亲吻的吻。
不管对方有没有感觉,一护那时候是根本没有触感之外的感觉。
但现在……
男人用力压在他的嘴唇上,双眼瞼垂敛着,睫毛又黑又长,密密的,一护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吸吮自己的嘴唇。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和热度升腾上来,男人的手指在后穴中搅拌着,一下就又深入了好多,一护哆嗦着几乎要弹起来,谁知道男人另一隻手不知什么时候扣着他下頜吻得更深,拇指还在喉结上摩挲了一下,那触感……一护几乎是一瞬间就瘫软了下来,后穴涌出一大股湿腻,并且抽动着咬紧了那手指。
交叠的唇间男人似乎低咒了一声,舌头就强硬地抵了进来,一护正喘息着提不起力气,轻而易举被他长驱直入,舌头交缠在一起,还来回挨擦着颊顎,整个口腔突然就敏感得不行,哪里碰一下都得哆嗦,一护觉得自己一定是精神修炼法还不到家,一到真场合就露原形了,他想要振作起来进入修炼状态,但却有压根凝聚不起正常的持续的思维。
只能被动的感受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在自己身上造就惊涛骇浪。
到得后来,他甚至已经回应了起来,纠缠住那在口腔内搅拌的舌头,去摩挲出更多,更炽热的酥麻电流。
「哈……哈啊……」
一吻毕,少年已经喘得厉害,后穴也湿得一塌糊涂,白哉被那纠缠着指腹不停收缩的穴口刺激着,下腹早就硬得厉害,觉得这也该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指扣住少年一侧膝盖将之抬高,火热抵住那湿漉漉的温热的穴口上下摩擦了几下,将性器磨得更硬,一个用力,在少年柔软又惶恐的湿润视线中一挺到底。
「啊……」
这声音不是痛,软得厉害还仿佛滴出水来,少年用力拉直了脖颈,脸颊和颈子都通红一片,内里则欢迎至极地包裹上来,四面八方地挤压着他,白哉低喘了一声,受不住地挺腰到了更深的所在,逼得少年哆嗦着叫出了声,他驀然觉得这种状况……无法形容,就是想要用力,更用力,让少年露出更多,更无法自持的情态,但白哉又清楚他是清醒的,不是那种无意识地拼命纠缠的状态,于是他也就放心这么做了。
硬肿犁着那嫵媚湿润的嫩肉大开大闔,白哉感觉自己陷入了云,陷入了海,被那温热挤压,缠绕,吮吸,舒服却又焦躁,这就是情慾,让人沉醉却永不满足,他挺动着腰,用硬物去磨那柔软却固执纠缠上来,几乎强硬的内壁,一次次贯穿进去——其实太过深入没有意义的,只要结局是他射出来,在少年体内播下种子,目的也就达到了,那些前戏,这种沉醉,都是毫无意义的,但为何,这些却会让他停不下来,甚至……想要抱紧在怀中辗转翻腾的少年呢?
「啊……呜……太快……」
少年呻吟着,眼眸湿漉漉的,明明是那么柔软的眼波,却像是尖锐的针一般,刺在白哉不知道的,柔软的所在,不是疼,就是难以抵抗。
想要抱紧他,更多的给予,更温柔地让他舒服,却又想要更暴虐地让他哭,让他叫,让他为自己无法自主。
白哉用力将人压入怀中,胸膛,腹部,全部紧紧贴合在一起,下体更是嵌合纠缠,一刻也不停歇地抽插贯穿中,每一下深入,少年的颤抖,紧绷,瘫软,都会在贴合间传递,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吟喘,全部,都在自己怀里,自己手中——这一切,都让狭小的帐篷升温,让白哉仿佛离开了永恆的低温,而跟着变得炽热起来。
会不会,像冰川那样,融化呢?
但这种融化,是多么的舒服啊……
血脉在血管中四下衝突,汩汩流淌,神经线开始了曼妙的舞蹈,一次一次,紧绷着,站在了刀尖上,是甜美的疼痛,是柔软的战慄,是炽热的衝突,是血腥的征伐,一切,都混沌在这纠缠的发丝和呼吸,皮骨和脉动之间,将海妖和人类的血肉融化成无分彼我般的存在。
白哉俯首下去,吻住少年无意识般低低哭泣的唇,「哭什么?」
「啊……太……太刺激了……」
少年呜咽着,翻腾着,「你慢一点……」
「我慢一点的话,你不会哭得更厉害?」
颤抖的嘴唇,抽动的呼吸,湿润的眼眸,冶艷的腮颊——沉溺在情慾中的,何止自己一个?
「你……啊哈……」少年的手臂缠绕上来,呼吸交融,他抚摸着白哉的耳鰭,由坚硬的骨质撑开的薄膜,像扇子,极为漂亮,白哉敏感地一顿,「别乱摸……」
「你,叫什么名字?」
他带着泣音的呢喃喷吐在耳部,却像是柔滑地鑽入了心底。
「白哉。」父母和祖父都不在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的名字。
「白哉……」
少年重复着,「白哉……」
为何,这个名字,简单的音节,被他这般呢喃着,如此的令人动摇呢?
「你呢?」
预言中早就告知了白哉少年的名字,但是白哉却想要少年自己交给他。
仿佛,经歷这个仪式之后,一切就会变得跟从前有所不同。
「一护……叫我一护就可以了……」
「一护……」
白哉低唤着,又俯首去吻他。
少年回吻上来,动情的嘴唇软热得不可思议,跟白哉的纠缠在一起,舌尖探出,在唇瓣上一转,是难以言喻的甜蜜,白哉下腹膨胀着,他发狠地顶弄,去磨那湿漉漉的软热的丰润的肉质,然后那媚壁妖嬈反击地缠绕上来,挤压着他,快乐就此滋生,翻腾着衝击他的四肢百骸,他听见自己的喘息和少年的吟泣越发急促和糜乱,然后下腹猛地紧绷,灼热和焦躁一併化作热流,涌动着,喷薄而出。
他的身体紧绷成了一张弓,那种竭尽全力喷发的感觉,让快乐像是电流一样,从头顶贯穿而下,射穿了他。
「啊啊啊……」
少年躲开他的嘴唇哭喊着也射了,白炽的光芒中,他的容顏宛若瞬间绽放的花朵,白哉捧住他的脸颊,再度强硬地吻了上去,将他的吶喊和哭泣,快乐和苦闷,全部吞噬了进去。
海底不能嗅到的芳香,在呼吸间裊裊散开,渗入到五脏六腑。
又疼痛,又甜蜜。
无法逆转的改变,发生了,如此鲜明。
不知不觉中,交付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命运的线奏响的强音,在胸口,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