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惊袭 第267节(2 / 2)

噩梦惊袭 温柔劝睡师 2018 字 7个月前

    笔触锋利,鲜红色的颜料在画布上流淌,触目惊心,甚至给人一种并非颜料,而是血的错觉。

    纯黑色风衣的衣角垂下,男人微微弯腰,高耸的衣领下,是一张俊美的容颜,眉眼如画笔勾勒。

    两只手轻轻放在女人肩上,素白色的指节分毫毕现,修长的手指搭在上面。

    就这样简单,但亲昵的动作,居然让女人颤抖的更加厉害,呼吸都急促起来。

    黑衣人俯下身子,下巴抵在女人头顶,“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亲昵的摩挲着,他轻声说:“毕竟是你赋予了我生命,姐姐。”

    抬起头,黑衣男人看着逐步变得阴森的画布,画布上失去生机的刘国居然慢慢动了起来,“所以现在请继续你的创作吧,”他低下头,微笑说:“我们需要……更多的怪谈。”

    漫不经心的偏过身,黑衣男人看向卧室的方向,平静道:“有客人上门了,我去招待一下。”

    话音刚落——

    “嘎吱——”

    阳台的门被推开,灌进满屋风雨。

    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后,背后恰有闪电划破夜空。

    第396章 夺门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丝毫没有古代豪侠的那股大无畏的气场,或是进来就放一句今夜必取尔狗命的狠话。

    相反,来人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跳进来,两只手抱紧自己,一边用力搓,一边抱怨:“卧槽这也太冷了吧,早知道穿个外套再来了,话说……”魏津亭抬起头,看着面前站着的无,舔舔嘴唇说:“能先借我件外套穿穿吗?”

    “你是不知道,刚才我就站这一会,可冻死我了。”他还在絮絮叨叨,分明无一句话都没说。

    “嘿嘿。”魏津亭眯着眼睛,始终在哆嗦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他上下打量着无,眼神中就像是见到血的狼,“看来我果然没猜错,这扇门已经异化了,否则……也不会诞生出你这样的家伙。”

    “救我……”一阵虚无缥缈的女声传来,画布前的女人在看到有人来后,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沙哑着嗓子求救:“请你……请你救救我!”

    视线越过无,魏津亭看向了客厅中的女人,几秒种后,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看来这就是林晨小姐姐喽。”他笑着打招呼:“林晨小姐姐好,我叫魏津亭,你别着急,一会我就把你们全杀了,这样你也就不用受苦了。”

    无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盯着不请自来的魏津亭,从对方身上,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看到林晨面前的画布,以及画布中弥漫而出的绝望气息,魏津亭思考片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不错的能力。”魏津亭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无说:“你居然能将杀死的人变为新的怪谈,难得。”

    “看来你就是这扇门的门徒了,只不过你和这扇门的融合度貌似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一些。”他摘下身后的背包,一只手探进去,笑嘻嘻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给你准备了两份小礼物。”

    他从背包里翻出两颗人头,沿着地面,像是丢保龄球一样,滚到了无的脚下。

    一颗还因为偏离了轨道,“咚”的一声撞到了附近的墙。

    人头呲牙咧嘴,表情极度痛苦,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脸居然在微微颤动,只剩下了人头,可他们还没死。

    “要杀我找这些小家伙可不行。”魏津亭叉着腰,颐指气使的点评说:“我给你留点面子,只把他们的头撕下来,只是他们喊疼喊得我心烦,然后就只好顺手把它们的嘴巴,眼睛缝了起来。”

    “我小时候家里穷,兄弟还多,所以我就学了一些针线活。”魏津亭眯着眼,抑扬顿挫问:“无兄弟,你看我这手艺你还满意吗?”

    似乎是听到魏津亭提到了它们,两颗鬼头表情愈发痛苦,他们的眼皮,还有嘴巴,鼻子,都被人用比较细的麻绳缝了起来,粗糙而又密密麻麻的针脚看得人心惊胆战。

    看来的确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可惜它们一点情调都没有,我缝的时候还唱儿歌哄它们呢!”魏津亭不满哼哼,“它们还鬼叫,一点也不可爱,难怪那么丑。”

    两只鬼,其中一个是从电脑中钻出来的,另一个是下午在咖啡馆遇到的,顺手逮住了。

    “你身上也有那股味道。”无似乎对两只鬼的遭遇并不感兴趣,看着魏津亭,淡漠开口说:“和那两个人一样,你们身上都有门。”

    “大家都是门徒喽。”魏津亭笑说,“但我们和你还不一样,”他大大咧咧地说着还同时对林晨方向瞥,貌似在暗示什么。

    片刻后,无突然笑了,“看来下午那个刘国其实是冲着你来的。”

    “没错没错,守夜人嘛,专门就是要抓我们这样的异类不是吗?”魏津亭似乎想到了什么,恶狠狠说:“自古正邪不两立,别的我都能忍。可这些该死的家伙,还把我的玩具玩坏了。”

    说完,他又捂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还好我早有准备,”他伸手探入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件东西,然后十分熟练地套在了自己的脸上,接着又将各个洞口对齐。

    无点点头,貌似也清楚了,为什么上次刘国要设计干掉陆华胥,看来是将陆华胥当做了面前这个人。

    “呼——”魏津亭长长吐了口气,感慨说:“还是穿上我的战袍得劲,我这样战斗力最少提升百分之50。”他伸出手,张开手指,拉长音说:“毕竟……我也是靠脸吃饭的嘛!”

    他头上套着一只丝袜,只在嘴,鼻子,和眼睛的位置扯了几个洞。

    看起来十分滑稽。

    “看来你们是要夺门。”无说:“可我没感受到另两个人的气息,只有你一个人来吗?”

    “我一个人都满足不了你?”魏津亭故作夸张道:“你还真变态,一定要四个人一起。”

    无也不废话,下一秒面前就出现一本巨大的画册,画册几乎是与人等高,接着在魏津亭震惊的目光中,从画册中拔出了一把刀。

    刀无鞘,清亮的刀光如水般荡漾,折射出的刀光就将这间不大的房间切割的支离破碎。

    在无握住刀的瞬间,魏津亭的笑容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他抿着嘴唇,思考良久后,小声问:“我现在马上走,你就当我没来过,怎么样?”

    无摇摇头,看着魏津亭的眼神就像在打量美女,“你还没满足我。”无立刀在身侧,刀锋对准魏津亭。

    “你身上的那扇门很好。”无攥紧刀柄,“我会把它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