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砖石计画 双喵 2210 字 6个月前

    "用接单机接任务。"白榕如实回答。

    "我以为政府平常会把白榕锁起来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没有?"这下换幻影觉得不可思议了。

    "可能政府不觉得白榕会做出甚么...额外的事?"坦克揣测。

    "那就好办啦!"安齐欢腾:"等这单结束之后,我们可以一起行动,住在一起之类的。"

    "真好!"幻影呼喊:"我也要,拜託求抱团。"

    "好啊!"安齐开心宣布:"这样你以后就是我的室友啦!"

    "哇,太棒了!"幻影乐不可支:"本人清洁习惯良好,作息稍不正常,平日安静不作怪,没有不良嗜好,生活圈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绝对是你最佳室友。"

    "哈哈,感觉好像突然有了家人一样。"安齐笑弯了眼。

    "嗯?你没有家人吗?"幻影疑惑。

    "没有。"安齐摆摆手:"我在育幼院长大的,没见过我父母。"

    "这样阿。"幻影了然。

    "你不也没家人?"安齐反问:"他们过世了?还是你也在育幼院?"

    "我的家人吗?"幻影嗤笑:"他们还活着啦,我只是当他们死了而以。"

    幻影看安齐好奇的眼神,思索了一会儿,想着都要抱团了,就如实都说了。

    幻影的本名是织若萤,从小跟母亲和弟弟相依,只见过父亲几面而已,对于父亲的样貌已没有印象,听妈妈说是个吸毒仔,监狱进进出出是家常便饭,从没给家里挣过一毛钱,妈妈带着两个小孩搬走后就跟他断绝了联系。

    但是妈妈后来接触了邪教,虔诚信奉邪教的妈妈,听信教主的话,认为自己此生不顺遂都是因为自己的大儿子是魔鬼的化身,带给自己厄运,便依照教主的指示,将还不足十岁的织若萤关进狗笼子里,任他怎么哭喊都不放他出来。

    关在笼子里数日间,吃饭睡觉大小便溺全都在里头,后来又把他抓出来,将他头上浅金色的头发全都剃掉,一边剃发一边唸咒,说是这样就可以趋掉他身上魔鬼的气息,小小的织若萤被妈妈绑在椅子上,挣脱不了也逃不掉,剃的满头都是血。

    相比他弟弟,被教主说是追杀魔鬼至人间,跟着投胎下凡来的天上的正义使者,于是妈妈对他是宠爱有加,也常常带着弟弟去参加邪教的教会,渐渐弟弟也越来越不待见他哥哥。织若萤不把家里当个屁事,只想等着长大就要逃离这个家,在他还是学生的生涯中,他翘课,他打同学,他跟老师呛声,他也被班上的同学排挤。

    所有人都嘲笑他的癩痢头,一道一道的伤疤在他头上,再也长不出头发,有人说他的头是被细菌侵蚀才会变成这样,有人说他是得了癩痢头病,有人笑他是跌进了屎坑头发才会不见,所有人都笑他,所有人都嫌他噁心。

    于是他努力把头发留长,想要盖住那些丑陋又难看的疤痕,高中毕业后他没再进学,头发也越留越长,长的及腰,他从不剪头发,也不让人摸他的头。一日他打完游戏机在街上间晃,被路边一个喝醉酒的大叔调笑,问他要不要来给他一点舒服,还摸了他的头发,织若萤一气之下把那人狠揍了一顿,打到那人快要断气。他被警察抓进警局后,来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把他带进一个小房间,问他要不要成为杀手,否则后面法官就是审判重伤害罪,织若萤想了下便同意了,才开始他的杀手生涯。

    "也没甚么啦。"织若萤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终于能喘口气,他搔了搔头道:"我之前就说了,没遇到一堆屁事,谁想来当杀手。"

    "看你头发的顏色,你应该是有黛美症吧?"科学家突然开口问了。

    织若萤也不避讳,点了点头:"嗯,我小时候看自己头发的顏色,也一度怀疑自己真的是魔鬼,后来查资料才知道只是基因突变而已。"

    黛美症,是一种基因变异的病症,千万人才有一人会得此病。此种患者都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头发都是非常浅非常浅的金色,另一个共通点是全都是大美人,第一位被确认是基因变异的人名字叫黛美,所以之后这种病就用她的名字命名。

    "这个病有没有甚么负面的部分?"会变成大美人的病,安齐觉得这应该不能称之为病吧。

    "有啊,缺点就是容易被路人侧目。"老是被当成女人的织若萤义愤填膺。

    "那个...甚么,就是...抱歉啊。"坦克抓抓头,不好意思的转开视线。

    "没关係,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对我这样的人。"织若萤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安齐看坦克跟织若萤道歉了,他皎洁的一笑,问向坦克:"那你呢?"

    "甚么?"坦克不知道安齐甚么意思。

    "你不跟我们一起吗?"安齐拿出诚意满满的笑容。

    "我!..我为甚么要一起...我又不需要抱团..."坦克吶吶的驳斥。

    "承认吧。"安齐没有放过他:"承认你这段时间过得比平常快乐。"

    "!!!"坦克被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

    "现在是怎样?"坦克看安齐笑咪咪一直盯着自己看,气吼吼的抱怨:"真心话大解放吗?"

    "嗯。"安齐毫不害臊的点头。

    坦克拿安齐没輒,只好作罢,这才简单讲了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