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看过真正的神经病,也对神经病这个东西没什么了解,但干戈觉得玉帛现在的情况非常契合用来形容她。
明明上一秒还嘻嘻哈哈的精神很好,下一秒却又突然好像水坝溃堤一样,双眼不受控的乱哭。有时候开心的和自己分享罌粟怎么样的温柔和疼自己,有时候又哭着跑来照自己讨拍说再也不想和罌粟说话了。
干戈见这种情形觉得这根本已经是惊悚的程度了,每次看到妹妹往自己这里跑来他都假装没看到马上掉头就想走,但玉帛会立马衝过来抓住自己并跟自己东扯西扯,说着和上一秒完全相反的话。
他这时就会开始张望罌粟在哪里想寻求对方的帮助,但是罌粟好像非常厉害,他比自己更会躲玉帛,在自己遇到这种情况需要找他时,他一定是不见踪影的,有时隐约能听见他的声音,但根本不见其人。
这是恐怖片吧?干戈想。
看着窝在被窝里的玉帛正默默啜泣,干戈坐在一旁的懒骨头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玉帛。」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葛格,你懂吗?」
干戈眨眨眼不太懂玉帛的意思。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我快疯掉了。」
「什么意思?」
「你能接受吗?我不懂为什么你可以接受?罌粟是坏人,他杀死了我们的爸爸妈妈。」
「我以为这是在一开始的问题,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我已经放下了?那你呢?你对这件事都没有想法吗?」
干戈闻话,讶异的停顿一下。
「我......。」
但玉帛似乎也没有真要他回答的意思,将下巴靠在弯起的膝盖上闷闷不乐的看着前面。
「这真的太有罪恶感了,我不懂为什么这个问题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而干戈也正思考着玉帛刚问的问题,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