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这时正躲在厕所里既手忙脚乱又镇定的换着西装,玉帛在大厅那头才叫真正的热锅上蚂蚁
------来回瞄着大厅的时鐘和面前舞伴的笑脸,她一张微笑的面具已经快要无法撑下去了。
葛格是爬到哪里去了啦!她在心里不断想着,感觉自己才新买的高跟鞋一个晚上就可以因跳舞而磨平了。
干戈这会儿刚套上自己的领带系好,自己的通讯器就开始咂咂玆玆的发出断续电流音。
「怎么了吗?」他问,但是对方没有回音,但也可能有,只是他听不到而已。
那个是和罌粟连接的通讯器,所以干戈格外焦急。
他将脏衣服捲了起来,装进真空透明袋子里,打开抽气孔排除空气,将衣服压缩到极小的体积,然后用一隻手拿着。
他一边试着和罌粟连上线,一边跑出厕所。
连上线时罌粟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问他开门没。
干戈没回答,而是直接打开了区隔门。
罌粟见到他,笑着侧身进到住宿区。
玉帛则悄悄贴近他,小声开口,「你很慢欸,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干戈听后只是耸了一下肩。
玉帛紧接着跟上罌粟身旁,「接下来就轻松了吧?只要和江东强见个面就行了。」
罌粟微侧头看向她,「理应如此。」
「什么叫理应如此?不应该是绝对如此吗?」
「我觉得保守派有鬼,除非是他们的杀手是智障,要不然,就是他们训练的人素质太低了。」
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戒备但又不会太高调的四处张望着。
「甚么意思?」玉帛问。
对面的走廊上来了几名男子,和他们面对面的擦身而过,他们似乎也在找着什么,一脸严肃的盯着路过的每个人看,当然也包括了三人。
罌粟留了个心眼,但不敢明目张胆地将头转过去看他们的动静,不过心里却点燃了种不安的火苗。
他过往的经验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玉帛和干戈也察觉罌粟所散发的气场,便都安静起来。
罌粟在脑子里快速跑遍了几百种可能的事件和前因后果,最终,他倏地停下了脚步,低着头望着地板思考。
兄妹二人见状,也赶紧跟着顿了下来。
「怎么了?」玉帛小声地问。
干戈却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了罌粟和玉帛的视线,他和罌粟对上眼,并将眼睛小幅度又快速的往方才几名男子走往的方向扫了一下,似乎在示意罌粟注意那里。
罌粟也将双眼转过去,看到了带着怀疑又警戒的几人正缓缓走来。
见到其中一人正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另一人则盯着自己的西装外套看,一瞬间,他终于釐清了心里的猜测和不安了。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叹了出来,转头看向兄妹,他压低音量开口,「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到了前面的电梯,我进去,你们俩就走楼梯到楼下,再等我电梯下去会合,如果遇到什么人就别回话,对方攻击再攻击但别杀人。」
玉帛小声问了为什么,但罌粟没回答,而是赶紧小力推着他们前进。
到了楼梯口处,兄妹按照罌粟的指示照做,乖乖下了楼,罌粟则按了电梯,在门前等待着。
男子发现三人突然分开,感到怪异,但一时不晓得该怎么办,中间带头的只好挥手让两个人跟去楼下,而剩下的人则走向罌粟那。
电梯到达,罌粟自然地走了进去,按了关门键,他从闔起的电梯门缝中微笑看着三人赶紧跑了过来伸手插进中间。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电梯门因防夹装置被触动而又自动打开时,他箝住对方伸进来的那一隻手,将其夹在腋下处,抬脚踹向对方的肚子,再给个上鉤拳,将晕头转向的人向后推,一旁两人赶紧伸手扶住他,但同时又焦急地看向罌粟,罌粟则抬枪淡定的向三人各来一弹。
电梯门关上,时间刚刚好。
他把玩着手上的枪枝,前后看了一眼,「新货果然就是不一样,真可惜只是麻醉枪。」
来到地下一楼,门一开,罌粟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兄妹二人,以及倒卧在地上的两名男子。
玉帛衝进电梯里。
「他们是怎么一回事?为甚么我们会被盯上?这一段不是应该要很轻松吗?」
「我们被保守派摆了一道,他们想置我们于死地。」
罌粟说着,又打开电梯门,「把他们俩个扛进来。」
干戈闻话赶紧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