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1 / 2)

第十七章

    清晨第一线春阳撕开云层绽放光茫的一剎那,前所未有睡得那么安稳的展昕睁开了眼,多年的生理时鐘与习惯,她从来都是脑部清晰的一刻便会起床。

    今天她在宫鷨年的怀里待得过于舒适,破天荒容许自己多待了五分鐘才正式小心奕奕地脱离那温暖的怀抱。下了床活动活动了四肢,她临走前替睡得还香的宫鷨年掖了掖被子,嘴边是按捺不住的温甜笑意。

    怎么来便怎么走,展昕从窗户爬出去,依照同样的路线一层一层地跳落地面,再惯常地往花园最不起眼的那面墙翻爬出去。

    有时候翻墙翻惯了,她见三十米外便是自己别墅的那面墙,把心一横把它也翻了当做身手的锻鍊。双脚稳实的落地,她自傲的轻笑拍拍沾了灰尘的衣衫,倏地危机的神经感受到异样,金啡色的瞳孔闪出寒意往异样感的方向瞅过去。

    「呃……小昕,你怎么是翻墙进来的?」麦静思被眼前展昕俐落翻墙的举动吓傻了,她也是刚好打开铁闸进来,没料到便见着展昕翻墙。

    展昕瞬即收起精芒的眼光,抹上和和蔼的笑意,再装点可怜与无奈道:「我……出去晨跑忘了带钥匙。」

    麦静思很单纯的相信了,完全没察觉展昕翻的那面墙至少有四米高。她了然的点点头,打了呵欠,又想起了甚么道:「对了,你昨天说甚么有人来找我?然后把单人房租了出去?还趁我不在的时候烧烤派对。」

    昨天展昕打给她的时正在ktv房里,她虽是被调过来b市的,也上班了一个月了,但好歹是个新人,她的上司丘总见手头工作完成了,便向同事们说为她搞一个迎新接风的派对,费用都有丘总来负责。

    上司都这么慷慨了,当职员的没甚么推託的悬念,丘总还给同事们提早一小时下班,早点去到ktv点餐唱歌,就在眾人唱开的时候,她收到展昕的电话,颇大又五音不合的歌声使她听不清楚展昕所说甚么事。

    「我们边走边聊。」展昕走过去跟她一起提步走去大门「昨天有人过来指明说找你,我说你不在,她便跟我谈租房间,呢,她是个外国女人,租房也不懂还价,她的单人间反而是租金最贵的,嘿嘿,是个超级水鱼!」一想到租金没被砍价,展昕又乐了一把。

    而且昨晚她临睡前终于想到她可以怎样利用她的技能来赚快钱了!人一但想通事情,心情也舒畅一些。

    「外国女人!?」麦静思听着不谈定了,她脱口问:「她是不是叫卡落儿!?」

    操!怎么她逃到b市都被找过来了!?

    「嗯!对!」展昕按下指纹,嘟一声木门锁开了,她笑着点头推门进去。

    「好样的!你说她还租了房间?不行,小昕,退了!」麦静思激动的摇晃她的肩膀。

    「啊,退了?」展昕抓抓头,皱起眉。

    「根据合约,退租可是要赔双倍的。」卡落儿从地下近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虽然初到b市,但今天她就得去安平医院报到了,而且是当早班,一早就起床梳洗,换好衣服走出来出门时便听到麦静的思声线,还教唆小昕退租。

    半年不见,麦静思看着卡落儿一副成熟知性的气场,心尖上的肉彷彿被甚么揪紧,呼吸一滞,难以形容此刻她见到了避见了半年的人的心情。另一方面,她有点偷喜,在a国的安医院,卡落儿明明就己经是院长,要调职也轮不到她,若不是为了自己,麦静思也想不通卡落儿为何要出现在b市。

    「对啊,静思,要赔双倍,不行啦,而且…..」展昕凑过去静思的耳侧用手掩住的小声道:「而且卡落儿一口气付了半年的租金,要赔双倍我拿不出来啦!」

    「那我退。」麦静思闷气地瞪住扬着自信笑容的卡落儿。

    哼,又是这个胜利的笑容,很讨厌!

    「根据合约,静思姐要退我只会把押金还你哟。」展昕扬眉学着卡落儿的语调,还偷偷跟卡落儿打了个眼色。

    展昕不笨,虽然对自己的感情有点迷茫,可做一个旁观者她可心水清了,明显卡落儿跟静思姐有一段故事啊!

    有a国的院长不当,跑来b市当副院长,要重新屈膝于别人之下,不是谁都能捨弃名利。

    卡落儿很满意展昕的帮忙,笑笑的点头,她见静思没再反驳,小心走近两步,叹了口气,柔着声线低下语气道:「我保证不烦着你,但请你给我机会,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是拿你来当凝泪的替代品。」

    展昕在旁吹了个口哨讚赏卡落儿的直白,虽然不清楚她俩怎么了,还有她口中谁又是凝泪。

    麦静思没回应她,撇过头不看她那张脸,而卡落儿又叹了口气,无奈她要赶着回医院,只轻柔抱了静思一下作为久别重逢的见面礼便匆忙走了。

    「静思姐,那你还要退房吗?」展昕嘴边带着看戏的笑意。

    退房只能拿回押金,她也住了差不多一个月,这地段上班很方便,而且谁又保证能找到跟这儿差不多的水平?不可能的了,这儿是别墅,还有一个私人健身房,床舖又舒适,唉,跑不掉了。

    「退你的头!哼!」麦静思扭了展昕的耳朵,气冲冲的跑上房间打算一睡到底。

    昨夜因为唱到凌晨两点,丘经理怕她打车有危险,而且ktv离她住的地方要大半个小时车程,丘经理便提意到她那儿睡一晚,在经理家住,怎会睡得安好,她一整夜半睡半醒,到看到天空有第一道光茫她便悄悄换回衣服打车回来了。

    耳朵被扭得红红痛痛的,展昕摸摸耳朵,最终觉得还是鷨年姐姐对她好,捏她耳朵也是温温柔柔的,带着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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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了的宫鷨年脑袋空白,昨夜把她缠得很紧的宠物早已不见,摸摸她躺过的一侧,那儿凉凉的,证明人已早床很久,而且不动声色的从窗口爬回去,为甚么这么篤定是用窗口爬回去,原因是窗口现在是关上的。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有点发呆,若不是她确切记得睡前被展昕抱着,现在起来左边肩膀有点酥麻,她是怀疑昨夜的一切都是做梦,发呆了一会儿,宫鷨年才正式起床,按习惯先去漱洗,回来房间打理头发跟涂保养品,一系列动作花了半个多小时。

    她也换上了所谓的居家服,实际都能外出的休间服,踢着毛毛拖鞋慢条斯理走下楼。

    走下楼的步伐渐渐变慢,她眨一眨眼,确定入座在饭桌那儿的人是展昕,眉头轻皱,下楼的步伐也加速了。「你怎么进来的?」难道这傢伙又来爬墙?她爬不累吗?

    「从门口进来的啊。」展昕不明所以的指向门口,过几秒后想起昨夜她偷偷潜入她房间了,不好意思的压声道:「不过今早是跳窗离开的,放心,凌菲姐不知道我昨夜跟你睡在一起。」

    她曖曖昧昧的说话弄得宫鷨年两耳有点发烫,日常保持冷淡淡定的眼睛此时也泛起了一些波涛,瞥眼瞅嗔了展昕一眼,恼羞成怒的捏向她的耳朵,也小声说:「我一定要把全屋的窗都换了!看你还怎么进来。」

    展昕失落地啊了一声,随后故意自言道:「嗯…..以后开锁要多花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