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一(2 / 2)

    宫鷨年心口像被堵住一样难以呼吸,她眼眶一热,在滴下眼泪前扭过头去,掘强的不被人看见她的脆弱。

    「手术还在做,你倒哭得像人死了,看你一身都是血,不如回去洗洗,休息一会再过来吧,反正都要等。」桑培见她一副落魄的模样,裙子又少布料,医院空调又特别大,她脱下了外套披到她肩上。

    暖意随外套将宫鷨年暖了起来,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冷,她拉了拉外套,小声道谢,「但……我……想等她出来。」

    「爱情让人智商变低是真的。」桑培没气的不管她,重新坐在另一旁,向展雨发讯息,告知她情况以及手术在进行中。

    宋桑培不明白宫鷨年的心情,倒是秦曼澄十分瞭解,当年她也是知道桑培受伤后焦急想见到她人没事,可小培却下令她不能过去看她,害她要翻墙夜潜医院,那种心情,秦曼澄再清楚不过了。

    现在己经半夜,她们一点东西都没吃过,秦曼澄自作主张买了一些麵包、茶叶蛋和咖啡,甚至还有一套新衣服和毛巾,回来时她将衣服与毛巾递给宫鷨年「我跟护士小姐说了,你可以去她们的淋浴间洗一洗,回来再吃点东西,手术应该要做到天亮的,你是公眾人物,一身血被人拍到放上网只会引起更多猜测,还有,我通知了你公司的经理人和助理,她们说会过来看看。」

    拿下衣服站起来的宫鷨年顿了一顿,满眼疑惑问:「你怎会知道芳姐的电话?」

    秦曼澄勾起嘴角道:「你觉得我们连枪都会开来杀贼了,有甚么是我们查不出来的?从展昕第一天提起你的时,我们己将你由小的底世都查出来了。」

    宫鷨年吸一口气,她说得对……

    很快接受现实的她拿着衣服过去有礼地问了护士淋浴间的位置,身上的血腥味弄得她很不舒服,而且还是……那个贼的血,怪呕心的。

    七点前,静默的等候间的门口被人推开。

    宫鷨年瞧见两位来者,不知为何她条件反射地跟着宋桑培一同站起来迎接。这件事太奇怪,她站起来后,却不知道为了甚么,坐回去显得十分之彆扭,进退两难。

    展雨一进去己注意到宫鷨年,她并没与她有眼神接触,表情冷中带急地问:「手术还没完?」

    「应该差不多,进去十一个小时了。」桑培见着展雨,浮起半空的心放了下来,人家养母来了,她这乾妈的责任就交回去。

    「怎会有越南杀手出现在b市?你有没有派人去调查。」展雨皱眉咬着牙,她要看看谁连累了思蓝的宝贝女身受伤,害她在飞机上一直哭,哭到她心都发痛。

    「派了,还没有消息,等等吧,我也是受害者,一定不会放过幕后主脑。」桑培让她坐下来聊。

    展雨安抚还在抽泣的思蓝,思蓝收了眼泪,好奇地看向坐对面的漂亮小姐,她彷彿意识到甚么,往桑培打眼色询问,桑培笑得曖昧的挑了挑眉示向这位小姐,她便知道……这一定是展昕喜欢的人了。

    思蓝展露出得知展昕中枪以来第一次的笑意,起来坐过去她身边,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光明正大打量她。

    容貌雅气带点冷艷,外表很出眾,皮肤白白嫩嫩的,是勤力保养的女生,身材嘛,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腰细臂翘,以后展昕应该很幸福的。

    呃……这位小姐怎么了?宫鷨年眨眼与她对看,怪尷尬的问:「请问……你在看甚么。」

    「怎么称呼了?」思蓝柔起一副慈母脸,双手轻轻覆到对方放在大腿上的手上。

    「我……我姓宫。」宫鷨年缩手又不是,不缩又怪怪的…….特别她感受到对面有人在盯住她看。

    「宫小姐,你好,我是小昕的母亲。」思蓝高兴的握起她的手,自我介绍。

    「……」宫鷨年有点震惊,她没想到展昕的养母那么年轻,看上去大不了她多少,她赶紧站起来,弯腰跟她握手「你好,伯母。」

    一声伯母己收买了思蓝,她心花怒放地接受这声伯母,抹着温惋的笑靨看向展雨「雨,她不错。」

    展雨心里白眼一翻,甚么不错?人都没弄明白,一声伯母就说人不错??她在此处的话,展昕的伤一定与她有甚么简接关係,她可不像思蓝那么容易接纳这个女人做她的媳妇。

    「你吓着宫小姐了,回来。」展雨过去把人拉回来,转过去时扭头瞪视了宫鷨年。

    哼,展昕那傢伙就是看外表,看人家漂亮就喜欢,肤浅!

    莫名被瞪,宫鷨年从“伯母”与容貌帅得过份的女人的互动看来,绝对是一对的,而且她们无名指上都有戒指。

    展昕在这种环境长大的?

    大伙儿又等了半个小时,手术灯熄灭了,卡落儿疲累的从手术室走出来,露出笑容的对她们宣布手术成功,身上的子弹都拿出来了,心脏没受损。她们一眾人再等了一会,展昕才被推到病房。

    展昕仍然昏睡当中,医生说是麻醉药还没过,至少要等两至三个小时,展雨一向对展昕抱着放养的教育,见人没事也放心,便拖着想留下来的思蓝去附近酒店休息,她们也是飞了十一个小时,连眼也没合过的。

    至于桑培与曼澄也累得跟了展雨去酒店开了一个房间休息,离开前她们有劝过宫鷨年回去,可她不依,坚持要等展昕醒来。们心里明白,宫鷨年是想等展昕醒来第一眼见到她。

    “间杂人等”走了,宫鷨年轻脚的的坐到病床边,颤抖的将手伸过去握住展昕,双眼又滑下眼泪……

    嘴里一直在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有点害怕,但……只要你没事,我们再慢慢来,好吗?」

    回答她的,是仪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