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闪——是某人无能狂怒的离去。
死柄木弔觉得自己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了,他是不会忘记对方在usj中不断破坏自己的计划,但是听见老师说「你会喜欢她」这样的话,难得地变得不那么记仇了。
试着要去体谅一个人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不过要是是她这种小鬼的话……大可以给一次机会,毕竟她可是老师很看重的人……是什么人才能得到他的赏识?是什么人才能得到他的讚赏?
他很好奇。
所以……快点回应我对你的期待吧。
就说一个好就够了。
现想唯空盯着青年的嘴唇几秒后,脑海浮现出一个人的面貌,悠悠吐出了︰「………死柄木弔?」
死柄木弔有点愉快地摆摆手,对于被她识破自己是谁的事完全不在意,他沙哑的声线里暴露了几分兴奋︰「好久不见呢,我可是很期待你会加入我们的。」
不等她回答,他转身直接走过现想唯空,彷彿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留在原地的现想唯空举起了方才被死柄木弔触碰的手袖,被挽起的手袖出现了一点破碎分离,细微的布料已经从缺口跌落。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跟死亡的边缘是多么接近。
仍然现想唯空并不想知道任何有关敌联盟的事。
即使他们要发动什么攻击,他们要做出什么蠢事都好——对她来说,都是群乌合之眾。
所以对方以什么条件前来跟她进行交易也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接受。这不关乎道德、身份等等的问题,单纯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加入敌联盟是一件没有意义,甚至称得上麻烦的事。为了要打破作为社会平衡,选择杀害和平的象徵——欧尔麦特这件事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他们寻找快乐的一步。
在她看来,他们并不是为了要争取所谓的「正义」,他们只是喜欢搞破坏,享受当恶人又不想要承担结果。
简单来说,他们是懦夫罢了。
现想唯空对于这样的人不感兴趣——无聊,是她唯一想到的形容词。
少女打开手机翻到联络人的一页,直接打给了相泽消太。
电话的另一边很快就把电话接了。
不等相泽消太问她怎么了,她很是诚实地把事件交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于是事情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相泽消太正在观察着面前的人的一举一动,眼前的少女手里拿着一瓶糖,她往杯里洒上糖分,他不知道少女洒上了多少糖,可是他能确认那一瓶糖从完整,变成了快到底的状态。见一旁的警察嘴巴已经是惊讶到合拢不上的状态,他咳咳了两声,说︰「你还好吗?」
「阿,这个阿……」少女坚持往杯里洒着糖,听见他的话后才停下了动作,抬起头说着。她又把手指贴在嘴唇边,伸出了舌尖舔了舔手指头被沾到的糖,举起了出现破裂的袖口,指了指才说︰「他只有碰到手袖。」
相泽消太︰………真是让不人省心的小鬼。
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封信,他把信递给她。少女这才放下了装糖的瓶子,手有点颤抖地拿起了信,相泽消太见她手颤抖的幅度不禁感叹现在年青人不合常理的观察力。
少女的眼睛瞪着信封似的,她悠悠地拆起了信封,视线飞快地奔向信纸的每一行,看到结尾时喃喃道︰「原来如此……」
信里面的内容是根津校长得知她遇到死柄木弔,突发採取的措施及方案。才刚过了体育祭,又有前史的usj事件,令到根津校长觉得对方在打算什么计划。于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建议她暂时居住在午夜时分的家,同样也会在往后的日子为她安排一个安全的住宿,以防万一。
到底那要防谁,就不得而知了。
相泽消太观察着她的表情,那几乎是接近平静,可是他能注视到埋伏在深渊中的巨兽,又能看出那隻巨兽正在为眼前的猎物感到兴奋。
「我……」他听见她这么说后也注视着少女,好像很期待她到底会给出什么反应,只听见她语气有点无辜地说︰「这样不会太麻烦午夜老师了吗?」
相泽消太总能感觉,面前的女生太过有智慧了,他第一次面临一个年龄比自己少了一半的小鬼都能感受到她的压迫感。正确来说,是因为事件似乎被她看穿才会有一种压迫感,他也是觉得满心虚的。反正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无论结果怎样,都与他无关。
不过就老师就职责来说,他是有必要去担忧的。
他补充︰「几天而已,这几天雄英会帮你准备住宿。」
她喔了声︰「那么就太好了,麻烦了喔。」
一旁沉默了非常久的警察终于战战兢兢地开口︰「……那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把资料交给负责人了,你们也可以先走了,有需要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
说着他几乎是跑出门外的。
……太可怕了吧那两个人!!!
相泽消太有点无奈地看了对面把糖分当水喝的傢伙,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的抽了抽嘴角,最后把所有想要问她更多的事的话吞下肚,只是问道︰「你吃饭了吗?」
她有点疑惑地望向他︰「不。」
相泽消太的同理心非常难得出奇地出现在这个非办公时间,他站了起来并瞅了现想唯空一眼,问道︰「要吃吗?」
她望向他的眼神带上几分讶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