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空灵鬼魂一个又一个的分身在几秒的情况下被秒杀,现想唯空隐约觉得自己的个性似乎出现了一种变化,不……应该说,呈现的强度明显比之前来得要强,而且呈现的速度也变快了。
身体似乎开始适应到那些被压抑以久的力量,以前这些力量一但被人释放出来,似乎会把一切给摧毁,可是她感觉到现在的力量,即使全被激发都好,都不会被人吞噬,自己甚至可以驾驭这种力量。
………这是为什么呢?
看得出现想唯空似乎有些尷尬,空灵鬼魂讚赏︰「你对个性的使用非常好,相信接下来会变得更加厉害吧,现在的话不用担心,就先控制一下自己的个性的强弱度吧。」
于是她漫不经心地继续训练。
天色已经渐渐变得昏暗,不少同学从白天到黄昏这段时间不断练出自己的必杀技,有些人更是直奔开发工坊,试着改良自己的战斗服。
这边的现想唯空相当休间地站在饮料机面前,披着乾净毛巾的她顺手刷了刷被冷汗沾粘的后颈,快速地投下一枝饮料,便往着更衣室的方向走。
昏黄的夕阳落在她身上,经过教室时传来了各种不同的打闹声,偶尔路过一间相当安静昏暗的教室,下一秒又会经过一间吵吵闹闹的教室,声与光终于还是把她淹没,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
【我不是英雄。】
*
昏暗的地下室,称为死鼠之屋的基地,脸色苍白,黑眼圈相当深色的青年已经连续敲打着键盘好几天,忘我的程度已经接近再不睡觉就要猝死(并不)。
魔术师打扮的青年瞬间传送到地下室,他哈哈了两声,在空旷又安静的地下室里显得十分吵嚷,空间甚至出现了几下回音,他语气轻快︰「提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开始计划呢?!」
费奥多尔·d非常厌弃︰「果戈里,你昨天才问完,但是答案是不会改变的……」
果戈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撒娇般的道︰「没办法呢,毕竟我非常喜欢小姐阿。」
费奥多尔·d没理会他,果戈里却来到他身边不断小声嘟嚷,大意就是在表达自己对那位小姐的爱慕、欣赏、佩服blablabla,听着令人心烦的喃喃,费奥多尔·d相当头痛,几乎忍无可忍的他把一封信递给果戈里︰「那你就把这封信带到小姐的房间去吧。」
果戈里相当高兴,快飞地接过信件后便哈哈笑地准备离开,他突然想起什么,喃喃自语︰「接下来……就是魔术时间了。」最后他的身影消失在这地下室,只留下键盘声。
微风轻轻拂过脸孔,凉快的风令人觉得舒适,只有最心底里的黑暗不断发酵——把手搭在门把上、把信封放到书桌上,一同打开、消失。
房间自然是黑暗的,可是现想唯空的身影仍停留在门外,脚步久久未移开,因为她很清楚,很清楚自己的钢琴上没有摆上除了乐谱任何的物件,但是那鲜红的玫瑰花像种奇异物,在光亮的钢琴面上特别明显。
有人进过这里。
她缓缓把门关上,弄出了刺耳的嘎吱,她打开了灯,她这才打开洗手间以及衣柜的门,把房间彻底检查一次才把门关上,又来到书桌面前,悠悠地打开信封……
亲爱的小姐阿。
能够为你带上一封信实在是我的荣幸……
病态般的话语,莫名的亲暱,令人感受到种种不安,甚至是厌恶,只有收信人与发信人知道这文件之间所透露到底是一场多疯狂的暗示,只有这几人知道那会变成什么样的发展,只有这几人知道命运的轮盘不断把几人牵引至此,只有这几人知道这其实是种示好的邀请。
【既然你自认为不是英雄,为何不要与我一同堕落?】
这是一场为了要寻找自由、拋弃自我、抵抗一切的旅程,世上也只有两人知道飞鸟追求什么、想要什么,所以……要是这两位可爱又伟大的理解者和挚友一同死去,那我……
是不是真正得到自由了呢?
因为打破本来的走向,所以作为神明一样高贵的你也必须得到惩罚,本来不该属于这里的他被善良的你所救下,一命换取一命……我可怜的神明必须作出决定,选择自己或是他。
——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昏暗的地下室、空旷的草原上、光亮的房间中,红眸、金眸、蓝眸,那到底会变成一场怎样的斗争?最终是飞鸟得到自由?神明与世人一同堕落?还是单纯的罪人得到救赎?
心思简单又复杂到不行的三人,终于要面对他们所谓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