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岛锐儿郎挠挠头︰「这样阿……」
丽日御茶子又问︰「那么唯空桑是负责调查的部分吗?」
现想唯空边倒了咖啡豆,一边回应︰「嗯,我负责提供建议,夜眼再去调查,虽然我并不觉得他会相信我。」
蛙吹梅雨观察了她一阵,用食指点点下巴︰「总感觉小唯空比以前更多话说了。」
现想唯空侧头望向她︰「也有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我。」
绿谷出久看着她的动作,微微感到疑惑︰「那现想桑的工作不是结束了吗?」
现想唯空熟悉地把奶精加入咖啡︰「不,今晚要完全分析对方的行动,确保你们的安全。」
绿谷出久惊呼︰「这样阿!?现想桑的工作意外地很多阿……」
切岛锐儿郎感叹︰「就是说阿……而且脑用量也很大呢……总觉得这份工作给我的话完全做不来阿,现想果然很厉害。」
几人聊了一会,随后绿谷出久与切岛锐儿郎以回去补眠为由早早离去,剩下三位女孩留在大厅。现想唯空盯着电脑萤幕,专注于计划分析,蛙吹梅雨与丽日御茶子两人则是有些手足无措。
也许是意识到大厅有另外两人的气息,现想唯空先问道︰「你们不要回去睡觉吗?我和你们不一样,今晚熬夜早上再睡就好了,但是你们明天还要行动的吧。」
丽日御茶子有些踌躇︰「那个……那个……其实我们有些话想跟你说。」
现想唯空望向她︰「……怎么了?」
真正的友谊到底是什么?
是能够陪伴你疯狂,能够在你最难过的时刻在你左右;还是你我志同道合,能够在通往未来之路而不分别;或是沉默,只用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
也许答案比想像中更简单。
蛙吹梅雨先道︰「小唯空……其实在deadapple时我们很担心你。」
丽日御茶子轻声︰「不知道唯空桑是不是安全……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武装侦探社的两位先生都说……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改变你的想法……无法阻止。」
蛙吹梅雨补充︰「小唯空,我们很担心你。」
也许有些东西是天生而成的。
比如说骨子里的反叛,总是无法随波逐流;血液中的孤独,总是无法融入人群;心底里的善良,总是无法伤害他人;头脑中的通透,总是能够洞悉大局。
难道不能改变吗?
如果遇到对的时候、对的人、对的地方,也许就行了。
直觉会给予你一切解答。
现想唯空突然站了起来,走向两人,白哲而冰冷的手臂同一时间触碰两人︰「……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默不作声与抽啜声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正如命运本应无法交接,最后也会因为各种性格的差异、来往、合拍度而变得充满可能性。
两位少女回去休息以后,现想唯空一直留在大厅继续进行资料分析,光是对于死秽八斋会的首领的居住宅邸以及地下室,就有一大堆的可能性,加上针对治崎廻的个性令人更加吃力。
最后,赶在早上六时完成工作。
滴答滴答,玻璃窗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直到濛濛细雨拍打着,才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是多么飘渺渺小。当然至少在意识到这点前的你是幸运的,因为你会不知自己原来是这么不值一提,所以你努力活着。但是意识到这一点后,你就会觉得所有努力都是多馀无谓,正如你也搞不懂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一心想改变你被杀死的未来,寻找改变未来的方法,可是……怎么试都没有用。」夜眼被紧急送入医,奄奄一息的他语气充满一种释然︰「不过,绿谷今天让我亲眼看到了,我在想,关键是不是在于能量呢?对于未来不带一丝质疑的盼望,期盼未来的能量……一定不只是绿谷,是所有人都深深相信并编织而成的……那股巨大的能量集中到绿谷身上,并藉由他释放出来……未来变化多端,是你改变了我僵化的想法,我觉得这样就够了,只是让我遗憾的是……」
但如果试图改写命运,到底是该要从想像开始还是实行呢?
如果有人这样问你,你会选择哪一种?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心中一直有把声音令到自己试图争取一下自己需要、想要之物,就好像你会期待自己的未来有无限光亮,即使有人或者你本人并不认同,你还是会去追逐。
「啪。」突然门被人推开,病房内的几人同时望向门的方向。
大步走向病床的方向,病床上的他与她对望一下,彷彿你我都知道大家因为什么原因而聚集在这里,彷彿你我都知道我两其实是可以不用在此的。
只是轻轻触碰,微弱的白光覆盖夜眼,一旁的医疗机器显示忽然稳定下来,也不用去说明他也明白自己彻头彻尾地被昔日避讳着的少女拯救。
「爵士!」门外传来通形未吏生焦急的叫喊,夜眼也没来得及跟对方说一句我很好就陷入昏睡。
对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认为自己错过了与老师最后一次见面,他几乎扑向病床,有些错愕的她这才回过神来望向他道出一句︰「……他很好,只是睡着了。」
通形未吏生望向她,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欧尔麦特解释,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现想少女用个性把他救回来了……」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正确与否,那就试着看清楚内心,看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去做,只要你确信这样是对,那么它便是对,只要不是犯罪,它便会有存在的理由。
正如你也是。
因为你很快会发觉,有些事其实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搞不懂自己的存在意义,但是你父母把你生下来,所以你对他们来说是种意义;你搞不懂希望与梦想是什么,但是你一直为了追逐什么而努力,所以它对你来说是种意义。
不必去刻意找一个理由,只要你相信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