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声音好熟悉...(1 / 2)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来,她就不会...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我跪在他的面前,一再地懺悔,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我膝盖前方的地板上。

    那一年,我们21岁,大学三年级的冬天,外面正好飘着那一年冬天的初雪,我们约好圣诞节一起回北海道。

    那双冷冽的眼神转了过去,不愿意看到我。

    是的,他不愿意再看到我,因为我的缘故,她走了,那年圣诞节前夕,她走了...

    不管我怎么懺悔,他从此没有再看我一眼。

    **

    「啊......」我从那个残破不堪的梦境里惊醒,全身汗透,在12月份的冷天里。

    「原来是梦...」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右手抓着前额,抓着头发,睁着双眼,低喘着。床头小桌上的闹鐘显示3点20分,窗外仍旧一片黑鸦鸦。

    我闭上双眼,一颗泪珠轻轻从脸颊上滚落,我以袖子擦过脸颊,掀开棉被,下床,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仰头喝着。

    我知道那只是梦境,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经过整整十年,我知道我并不需要为她的死负任何法律上的责任,但是,我的里面有一个我,过不去,一直停留在那里。每次到了即将过圣诞节的时候,这个梦境就又会甦醒,然后,报復我,达到她的目的。

    睡不着了,我坐至书桌前,打开笔电,瀏览着今天上午即将开庭的诉状和答辩状内容。

    我是长谷川珀人,今年31岁,研究所毕业后,28岁才考上律师资格,在fair法律事务所担任受僱律师,感情经歷,空白。

    过了不知多久,我被书桌旁落地窗洒进来的刺眼阳光和啾啾的鸟叫声唤醒。

    睁开惺忪的双眼,我的脸颊贴在笔电旁的精装版六法全书封面上。还是睡着了,依偎在工作上,好不容易因为疲倦而睡着。

    收拾好卷宗和资料,换上白衬衫和黑色西装长裤,打上领带,穿上黑色长大衣,喝了杯牛奶,拿了钥匙,出门。

    早上连续开两个庭,一个在东京千代田区霞关的地方法院,另一个在同一区的家事法庭,我没有进事务所,直接到法院去开庭。将近中午,法官才结束言词辩论程序,下次就要宣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