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唤宋简非都得不到回应,任招意立刻报警。
他的面色冷若冰霜,在接线员开口前加快语速沉声道:「检举家暴事件,地址是xx路xx巷xx号,有人受伤,请再叫一辆救护车。」
话说完,他直接掛了电话,跨上机车奔赴而去。
他不停的想起宋简非说疼的那个语气,虚弱、茫然,以及他身上惯有的接受苦痛的平静。
任招意简直快被满盈的后悔贯穿——他就该推了所有的约亲自送他回来,在出任何差错前护他周全。不,在他看见他腰上渗血的伤时根本就不该尊重他的不抗不争。
他对宋简非的佔有欲来得比喜欢快,在交易的一开始他只把他被家暴这件事当成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隐隐动心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心疼,但又耽溺于最近无事发生的短暂安稳,就这么眼瞎心盲的把这个隐患拋之脑后。
任招意咬牙想着,他当初居然白痴的相信宋简非真的能顺遂的在考上大学之后自然而然的和父母断了联络、在自己不插手的情况下让问题被「时间」解决,到底在脑抽个什么劲!
他自己已被这个词坑骗了无数次,时间才不会他妈解决任何问题。
他无比冷静的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在救护车赶到之前宰了他的垃圾家人,转瞬间目的地就到了。
任招意连门都没兴趣敲,直接一脚踹开宋家那扇破得要命的门,好死不死失去意识的宋简非就倒在离玄关只有三步距离的地上。
他闹出的动静自然小不到哪去,宋父宋母闻声跑来查看,就见一个看着非常年轻的青年就站在玄关,垂着脸望向地上不醒人事的宋简非,这个陌生人身后是不知怎么被打开的门大敞着。
外头红蓝警示灯交错着闪烁,照亮了任招意脸上极端冰冷的神色。
「报警就免了。」
他扳指骨这么道,而后连一句多的都不想再说,一拳对着抄起扫把衝来的宋父正脸直直送过去。
*
宋简非是在医院醒来的。
一个女警坐在他边上,一见他清醒立刻喊住一旁的护理师,后者针对他的身体状况就是一连串关切的询问。
宋简非一一应了,得到个大概结果的护理师点点头,快步去找在隔壁病房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