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狐(4)(1 / 2)

伴随着比起先前任何一次都还要大的撞击声,那人回来了。

    以前他们还是砲友时也有过这样,谈言知道这是对方喝醉了。

    那人摇摇晃晃的挥舞着手里的塑胶袋,对着嘴边的电话大声嚷嚷。

    谈言快速翻身下床,以最小的动静爬到了门边,倚着墙跪起,用嘴旋开房门把手。

    「呼……」谈言呼出了一口气,对方没有发现他。透过门缝,谈言窥听着那人的谈话。

    「马的,是个凯子阿凯子!这组照片寄出去之后……磅!我就要收到一大笔钱了啊!是钱啊!哈哈哈!」

    照片?

    听言,谈言小心翼翼的探了一隻眼到门缝,只见那人醉的夸张,手里像在庆祝似的挥着几张照片,然后又从塑胶袋里扯出一叠没有拆封的牛皮纸袋,胡乱把包装拆的四散后,拿笔将一旁便条纸上的字抄了上去,最后甚至连封口也没有,仅是随意把被捏得皱巴巴的相片塞了进去。

    谈言隐约看见了相片上头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他一丝不掛的跪在地上,嘴里还被塞着布条。

    其馀几张应该也都是差不多的画面?谈言暗忖。

    八成是仙人跳。那人现在还搞这种的?胃口真是被越养越大了,之前的小骗小诈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你们给我等着!我可是要发大财了啊!」话落,那人随手将手机一扔,谈言看见那支手机的萤幕裂出了蜘蛛网状的痕跡,而画面也在瞬间黑屏。

    见状,谈言快速的爬回床上,等待那人进房。

    糟糕,忘记关门了。谈言瞥了一眼方才自己用来偷窥的门缝,暗自祈祷那人醉得够厉害不要心生怀疑。

    「谈言!」幸好,那人果真的没有察觉异样,他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一把扯住谈言的脚踝。

    「来!给我舔!」他高声吆喝着,解开裤头对着谈言的脸就是一阵乱戳。

    就在谈言被戳得作呕,打算主动张嘴含入时,对方的耐性刚好也被消磨殆尽了。

    「我去!你的嘴今天是怎样啊?!算了,上面的嘴不行,我就改操你下面的嘴!」

    那人将谈言用力甩回床上,有了之前的经验,谈言没有再让自己撞上床板。

    眼看对方疯疯癲癲的从牛仔裤里拿出蝴蝶刀,谈言暗叫不妙,逃跑的念头刚萌发,小腿就传来了血淋淋的痛楚。

    「呜!」谈言顾不得那么多的叫了出来,幸好对方醉得够呛,压根没去在乎。

    谈言低头一看,小腿肚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但与此同时,麻绳也被割开了。

    那人猥琐的笑了几声之后,扒下谈言的裤子,将整个身子挤入了被强行敞开的双腿之间。

    他就着自己的唾沫随意用手指扩张几下那紧緻的穴口后,把勃起的阴茎强行塞了进去,不由分说的开始抽插。

    谈言痛的尖叫。不只是下身被贯穿的痛,滴着血的伤口也要命的疼,他透过自己的身子能看见床单已经迅速染出了一滩血色。

    在酒精的驱使之下,那人毛毛躁躁的动着,不一会儿就结束了这狂风暴雨般的荒唐性事。

    谈言的肠道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被硬是磨擦,即使只有约莫五分鐘,但加上过大的撞击力道带给腹部的不适感,他依旧疼的在床上久久不能动作。

    等他稍微回过神之后,谈言发现那人已经倒在他身边呼呼大睡了,用着诡异的面朝下跪姿。

    谈言抹了把额角上的冷汗,颤抖的双手强忍着从后方把身子撑起,极其小心的挪向床边,时不时查看那人的动静。

    就在脚尖即将碰触到地面前,他突然一个机灵猛地缩回,这动作使他腿上的伤口更疼了。

    血……

    不行,就这样出去的话会留下血跡。

    谈言逡巡了一圈,最后躡手躡脚的把枕头套拆了下来勉强靠着嘴巴绑在伤口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凝血处,但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处置了。

    确认血没有流出后,谈言这回才确切的下了床。

    为了不让老旧的房门门閂发出声响,谈言只得挤着那没有被完全闔上的缝隙出去。

    三个礼拜没见着自家客厅,这里已经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但此刻谈言无法顾虑这么多,他只是直径走向沙发那处。

    贸然移动沙发会发出过大的声响,看来只能用勾的了。思及至此,谈言再度望了房内一眼,确认那人仍旧睡着。

    他扫视了客厅一圈,很快在角落看到了扫把。他跑过去坐了下来,用没有受伤的腿将棍子提离地面后才移动,竭尽所能不发出任何一丁点声响。

    伸进沙发底下的棍子不负所望的扫出一张沾上一层薄灰的字条。

    谈言屏息看着那张已经脏了的纸,忍住想哭的衝动,逼着自己以他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动身。

    绑在身后的手打开了字条,拿了另一个新的牛皮纸袋之后,艰难在背后模仿着原本纸袋上的字跡重新写了一次收件地址。

    原来就有的字他尽力模仿,没有的则是能写多草就多草,只希望那人能以为是自己酒后的杰作。

    谈言撕下旧纸袋的一角,在上面用力的写了几个字后把照片连着字条装进了他所写的新纸袋里,想了想,虽然这会產生另一种风险,但也好过当场被对方发现自己放进里头的求救信号。

    于是谈言兀自拆开了塑胶袋里装的最后一样东西,胶水,然后涂抹在了信封口并紧紧压上。

    谈言将旧纸袋、褚墨写的字条,以及方才那人用来抄写地址的范本纸张都揉在了一起扔进沙发底下,再把扫把放回原处,过程中时不时的瞥向半掩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