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呼一口。奉查觉到被牵着的少年表现出的紧张,说道:「若没做亏心事就不必怕我。」
冽失魂落魄地被拉着到一座宫殿前,宫殿的外面种着满园子的植物,冽知道的植物只有路边常见的几种,园子里的他根本认不出丝毫。
宫殿本身很普通,虽然建材看上去很高级,外观设计偏向平常街上会看到的大宅子,进去便是大厅,里面放着几张桌子,还有不少看上去十分舒适的沙发椅,有几人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不少年纪不大的少年,也有少数几位成年男子,一个有着如奶油蜜的金发少年发现他们时,讶异地睁大眼。
「陛下。」少年只是发话,聚在一起聊天的人都朝他们方向望去,几位较开朗活泼的便朝奉挥挥手,较靦腆的就稍微点点头。
「我为您倒茶。」金发少年微微一笑,起身忙着。
一位灰发的成年男子走过来,皱着眉说道:「您又捡人回来……残害幼苗。」
「你也管不着。」奉挑挑眉,拉了拉冽,指着灰发男子介绍道:「他是赤炎,你的调教师,不喜欢我就直接把他赶出皇城。」
「……您有没有这么小气?」
奉哼了一声,这时金发少年将茶端给奉,奉接下后问着少年:「小毕,我记得你还是一个人住,他当你的室友可好?」
金发唤作小毕的少年温和一笑:「当然好。只是他脏兮兮的……」
冽听见被人数落,缩了缩身子。奉没说什么,只是将冽扔给小毕:「带去洗乾净,三十分鐘后我要看见乾乾净净的人。」
「好的。」小毕虽然说冽脏兮兮的,但是还是接过被扔过来的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脸上也没有一丝嫌恶,温和地对着冽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浴室。」
冽略为迟疑地点头,随后跟着小毕去打理外貌去了。
小毕拿了几件衣服就在浴室一旁等着,浴室很大,有可以直接淋浴的地方,也有可以泡澡的大池子,小毕无聊地看着冽在和那些纠结的褐色长发奋战,边开口和冽聊天。
「陛下给三十分鐘也不太够吧,我看你那头发就要弄三十分鐘。」小毕耸耸肩,看见冽着急起来,有不少肥皂泡弄进眼里疼得冽流眼泪,小毕连忙出声道:「你慢慢来就好,反正陛下大概说说而已,就算是认真的,怪罪的也是我。你叫什么?我叫小毕。」
冽仍流着泪,眼睛闭得死紧,脸上头上都有肥皂泡,样子有些滑稽,小毕忍不住闷笑了声,冽没听见,只是痛苦地闭着眼希望眼睛不要再疼了,回答道:「冽,是陛下帮我取的,我原本没有名字。」
「有名字有时候他也会嫌麻烦又另外取,只是随陛下的心情罢了。」小毕耸耸肩,他原本就不叫小毕,但他也不太在乎。
冽拿水冲了几次才勉强能睁眼,但头发仍是纠结不堪,他又挤了一些洗发精往头上抹。想起方才在大厅中大家和奉相处时的轻松,心里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这里的人不担心得罪陛下?方才叫赤炎的好像说……」
什么残害幼苗来着,不过那是什么意思?
「是正好方才那些都和陛下很熟。陛下虽然看起来兇巴巴的,也有不少人害怕他,但他对我们很好。」小毕思索着,最后说道:「很像家人吧。调教师们有点像保母,陛下更喜欢我们这些奴隶。」
小毕的话让冽怔了一下,不过他一直听不懂「调教师」是什么,问道:「调教师是什么?」
「调教我们的人。」小毕略为失神,随即又解释道:「你知道我们是以性奴隶的身分被捡回来的吧?」
冽茫然地看着小毕,头也忘记洗了,他听得懂奴隶,但是听不懂什么是性奴隶,小毕眨着蓝眼睛,叹息了一声:「陛下又骗小孩了……我们不用服侍陛下什么,就是满足他的性需求。而调教师会教导我们怎么服侍陛下,不过那是满十六岁前一个月的事,平常像保母一样。」
「……听不懂。」
小毕叹息了一声,心想和自己十二岁就懂那些事的人哪有多少,说道:「晚点我找一本书给你看。」
「我不识字……」
「放心,图片很多,不懂再问我。」
当冽终于将纠结的头发洗好,身子也洗刷乾净后,换上小毕准备的衣服,是高级的料子,他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很是小心翼翼,深怕弄坏了衣服。
全部打理好后,小毕带着冽回到大厅去,把冽带至奉面前,便在大厅一旁的柜子中翻找着要给冽看的书。
奉看了看满意地点头:「不错,就是太瘦了,多吃点东西。有事找赤炎,他若欺负你,欢迎来打小报告。」
奉斜了赤炎一眼,赤炎摸摸鼻子,喃喃唸着:「我又是哪里招惹您了……」
奉离开宫殿应该是回去休息了,小毕也正好翻出要给冽看的书。
当小毕拿出那本书后,不少奴隶聚过来:「好怀念!小毕你看这东西做什么?」
「给冽看的,不然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哪个奴隶起头的:「大家一起看!」
赤炎无奈地摀着额头,现在的小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光天化日之下聚集在一起看成人书籍,但偏偏那些知识都是他们这些人教的,也不能说什么。赤炎适时开口:「看是可以,别在这里做乱七八糟的事。」
后来赤炎发现自己担心的事情是多馀的,他们讨论的问题还有点偏向交流,像是怎么样可以很舒服或是陛下喜欢怎样等等的。比较不害羞的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讨论,比较害羞的便脸色红润,但都是很普通的交流。
因为很多人聚在一起,冽有什么问题,大家都会七嘴八舌地回答。
「这样做会舒服?」冽很是不解地看着书中光怪陆离的场景,像是把那里插进另外一个男子的后穴中……奇怪?为什么别人的鸡鸡这么大,这是冽的疑惑只是他没问出来。
一位叫做方绍,和冽同一位调教师的前辈说道:「适量很舒服,过量很难受。」
「简单说,前面很舒服,后面很难受。」另一位叫做玄染,和小毕的调教师都是叫翡扬的前辈说着。
「不如说,一开始很难受再来很舒服,再来就是难受到陛下放过我们。」
「对啊对啊,做完腰都会疼大半天,然后晚上又得去。之前我疼了两周。」
玄染哈哈笑着:「你那是太衰吧。」
「玄染,我记得已经两周是你了,你应该会比他衰。」方绍白了玄染一眼。
冽已经问了不少问题,大概都清楚情况,现在都是在间聊或是补充一些可有可无的知识。
他们住的这个宫殿是梓丁宫,是陛下继位没多久盖的,陛下常常捡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回来当性奴隶,那些人就住在梓丁宫里。虽说是性奴隶,却十分好命,吃好穿好过好日子,除了禁止擅自逃走日子都十分自由,逃走是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的。性奴隶除了要服侍陛下,好命得很,且陛下只会碰满十六岁的孩子,满十六岁前的一个月会接受调教师的调教,说是调教但只是简单学习如何服侍陛下而已。另外就是服侍陛下的人选全部都是抽籤决定,只是那籤很邪门常常一连好几天,上数周的也是有,那被他们戏称为连庄,不想身子散架就好好祈祷下次不会是自己。有时候,他们奴隶会开玩笑说去开赌场不知道有没有赚头。
冽看气氛挺欢快的,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毕竟他懵懵懂懂的还不是很明白性是怎么一回事,也是后来才慢慢明白对象是不是自己所爱的人是有差别的,而他们没有选择要与不要的权利,因为他们是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