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算得上拥抱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宵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疯狂,像是把一辈子的笑都都笑尽,最后因为太过激烈而咳着,眼角带着泪水,终究滚落下来。
冽不知道那是笑出来的还是咳出来的,却让冽的心脏加速。
「……你等我,我端热水过来帮你清理。」冽逃走似地跑出门,他不想知道宵为什么流泪,而他看到又是什么心情,他完全不想知道。
或是说根本只是在自欺欺人,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宵其实是爱着奉的。而他……
关上水龙头,也关上一切的思绪,像扭紧的水龙头,流不出一滴水。
端着温热的水,带着一条毛巾回到房间,宵已经坐了起来,屈膝靠坐墙边,眼睛是闭着的,轻轻地哼着轻柔的旋律。
冽开始帮宵清理身子,而宵还是继续哼着歌,旋律偶尔会因为冽的动作稍微变调,但没多久又会变得正常。
冽掏挖着奉残留在宵体内的浊白,流出来的还是浊白,并没有夹杂血丝。也许是和奉做多了便没有再出现严重的撕裂伤,之前冽还偷偷拿奉的伤药给宵擦,因为伤得实在太过可怕。
宵没有受伤,这让冽松口气,因为他即将要做一些事,若是宵的后穴受伤了,他会良心不安。
他想让宵哼出来的歌完全变调,十分想。
于是他行动了。
「呃……唔……」宵呻吟了一下,原以为冽只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敏感处,缓过神又继续哼着歌,冽便更加用力地按着宵的敏感处,宵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喂!唔……你……嗯……」
冽看着宵轻轻颤着身体,更是不肯放过宵,不断地用手指攻击那一处敏感,甚至增加了手指的数量。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这么欺负眼前的人,也许是忌妒,也许是愤怒……愤怒?为什么?
「住……手……嗯……杀了你喔……啊……」
宵扣着冽的肩膀,扣得十分用力,冽才回过神。
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冽发现宵是认真的,灰濛的蓝眼里有着憎恨,比起看着他的主子更深的憎恨。
冽怯弱地缓缓拔出手指,宵的穴口一开一闔,像是说着不够,但冽没那胆子再做什么。宵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感到害怕,所以他收手了。
「可……好玩?」宵强迫自己顺过气,冷冷问了一句。
冽没有回话,只是继续清理的工作,而宵也像是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再次轻松地哼着歌让冽帮他清理。
冽想问宵为什么要特意让自身遭受更粗暴的对待,但他的话硬深深卡在喉咙里,他想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但是冽发现了一件事,有什么不一样了。
冽在接下来的日子思考着,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会对除了主子以外的人……
而宵像是紧抓着之前冽玩弄他的事不放,时不时用下流的话问冽是不是想上他,是不是也想像奉一样对待他,而且宵几乎都是光着身子,使他方便做些下流的姿势问冽想不想要。
冽搞不懂宵的心思,而且他明白要是他真的那么做,宵会想杀了他,嗯,被他的主子知道也会被杀掉,绝对会。
宵从来没睡过床,隔个几日就会要冽给他当枕头,因为没睡好。久了,冽也习惯了。只是宵的下流一日比一日进化,冽有时候在怀疑是不是宵在报復他。
这日,宵枕着冽的腿,头却是面着冽的身体,轻轻用指尖画着冽的下身:「吶,硬了。」
冽胀红着脸不敢乱动,而宵的脸十分靠近冽,甚至挑逗性十足的瞄着冽:「是不是想插进我嘴里?」
「……」想,想让你闭嘴。
宵逗弄了好一会儿才歇下,闭上眼就当没自己的事睡着了。
冽有些哭笑不得,下身胀痛得让他快发疯,主事者还枕着他的大腿安然睡觉,这是什么世界?好在他被奉调教过,忍耐还是行的。
冽花了一段时间平息躁动,悄悄移开宵的头。经过几次两人一起睡着被奉发现的事,冽渐渐知道奉为什么会愤怒,几乎不敢和宵一起睡着。为了防止睡着,他便会拿一本书来看,并且随时注意奉有没有出现。只要奉一出现他管宵是不是因为头喀在地上会疼,绝对立刻抽身。好在天鹅绒地毯够软且冽还是会稍微注意,宵幸运地还没撞成傻子。
有时候冽会不小心看书太过入迷而没注意到他的主子,有时候是发呆太过出神,但想想一切都是因为宵恣意妄为,况且宵时常用下流的话骚扰他,他也就能安心把宵卖了而没有愧疚感。
随着次数的增多,虽然变化甚微,冽还是发现奉的心情似乎愈来愈糟,下得手愈来愈重,就连看待自己时也偶尔露出嫌恶,他才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妙。
当冽注意要和宵保持距离时,似乎已是嫌晚。奉冷冰冰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奉抱他的次数变得更少了,而抱宵的次数相对增加,但是也变得比以前更残忍。
冽开始思考着有没有解决的方法,单纯的脑袋想不到太复杂的方法,思来想去便是把宵送走,也许这样奉才不会沉浸于仇恨,一切也会回归正轨。虽然一开始错的就是他,他如果没有放任宵把自己当枕头,也许一切都不会变糟。
要是他极力拒绝,宵也不能怎么样,但是他没有,他也知道为什么没有。他是个坏奴隶,对除了主子以外的人起了一点心思,他没想要做什么,就是稍微亲近一点,他就满足了。
冽只想到把宵送走一途,但他仍然犹豫着,没有向宵提起,看着宵过地狱的生活兀自心痛。他自私地想多看宵几眼,美丽却意外低俗下流的人。
但是当冽见到宵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时候,他惨白着脸小心查看。红肿不堪的穴口皱褶翻出一些还有些难以闔上。
「你……还好吗?」
宵闭上眼,显得有些疲倦。
冽有些麻木地用热毛巾擦拭宵的身子,擦拭完后又偷偷拿了奉先前让他保养后穴的药水,倒在细小的玉柱上,让玉柱被完全浸溼,没什么犹豫,反正发生事情了他给个合理的解释,奉还是会原谅他的。
只是,眼前这个……
冽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将玉柱抵上宵的穴口,当宵意识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玉柱已经被推进一半,宵有些愤怒地睁眼瞪着冽,穴口也抵制冽把玉柱推得更深。
冽安抚地摸着宵的头:「没事,上面有药水,会舒服点。放轻松。」
宵狐疑地打量冽,最后还是信了褐色眼里的单纯,让冽把玉柱推进去,留着尾端吊着的红线。
「睡吧。」冽哄着宵,让宵枕着自己的大腿,因为只有这样宵才会睡得比较安稳。
宵全身痠疼着,就连说话都懒,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冽又等了一会儿,才小心起身,拿过床上的枕头垫在宵的头底下,将毛毯盖好。之所以不把宵抱去床上,两个原因,一个他抱不动宵,另一个曾经因为想把宵拉去床上,宵便讽刺了他一整天。
冽用手轻轻描绘男子的轮廓,随手抓起一点白色的发丝轻轻搓揉,而后放开。
冽又看了一会儿,看着那薄唇微啟,突然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吻上,却在下一秒吓得退开,快速地整理完环境便慌乱地逃离调教室。
在他带上门的瞬间,原本该是睡着的人睁开灰濛的蓝色眸子,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唇,略有所思。
偷腥的罪恶感让冽靠在门上微微发颤,他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思,一直知道却装做什么都没有,但重点是这次他没有忍住。冽赏了自己一巴掌,摸着疼痛的脸颊,叹了一口气。
他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