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莫凯伦就这样"同居"起来,她都是九点下班,所以我们就约每天晚上十点墙上见,假日都是腻在一起一整天,让她看我们这边的电影、书籍,每次看到她全神贯注并微露惊喜表情看着他们那边看不到的电影题材时我都觉得她好像孩子哦!可爱迷人的孩子,真的好想捏捏她的脸喔……
再不就是放歌给她听,然后他们的主食是番薯馁!我意思是,米饭也是主食啦!但他们更热爱番薯,好比说他们有排骨番薯便当,跟我们的排骨饭一样只是饭换成番薯,也是三菜一汤。
为了体验,我有自製排骨番薯,就是去买便当再买一颗番薯配着菜吃,嗯……是不太违和啦。比较算是习惯问题。
不过我们的泡麵都差不多,饮料那些也差不多。我说的差不多是看上去,吃起来无从得知了。不过从基本酸甜苦辣来讲的话应该也是相差不远,而他们的台湾啤酒不叫台湾啤酒,叫福尔摩沙啤酒,我们想应该是一样的东西。
还有,他们有些建筑物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有些地址也不一样。
最近我们会说好明天要吃什么,就是吃两边都有的东西,好比说肉羹麵,如果他们那边的跟我们一样在相同位置上有相同一间肉羹麵就买来吃,好让我们有更亲近点的感觉。儘管有些看起来顏色不太一样比如他们的羹比较深,或者明明同一间店,吃起来口味却不太一样似的。
老闆也可能不一样,比如她买的肉羹麵老闆是一个老头子,我这边则是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
不过我们有察觉到一件事,儘管还是很不具参考性,就是伴侣都会一样,起码目前为止看来是这样的。
比如小英跟小明在一起,他们那里也会是小英跟小明在一起不会是小华跟小英在一起或小明跟小婷在一起。如果没有伴侣就可能是死了或离婚。
不过我想也会有小明跟小婷在一起的,但在这之前可能小明有跟小英在一起只是分手了。
「还是有可能这个世界有这个人但你们那边没有吧?」莫凯伦今天跟我约好要吃同一间的龙品鱼丸便当说。
「还是有可能呀。可能死了或者是从未出生过。」我捞着一大口饭塞进嘴里说,看到她嘴角有酱汁,我又反射性的伸过手去要帮她拭去,指尖马上撞壁,我痛的低叫一声。
「吼唷!你可不可以注意一点?」她表情难受的看着我,又无意识的朝我指头吹着气说:「你老是忘记我们隔着墙……」
「我只是想帮你把嘴角上的酱汁抹掉吼……」我揉着指头扁嘴说:「那么兇……」
「我不是兇!我只是、我只是!」她从焦虑表情转为气馁的抽卫生纸擦擦嘴角后微低下头用汤匙戳着番薯咬了咬牙根小声说:「看了很难受……」我脸热起来看着她。「明明我就坐在你前面,却连帮你揉一揉都没办法……」
我挤挤嘴角说:「对不起嘛……我会细心点,只是、只是我想摸摸你……就忘记了。」
「不用说对不起吼……」她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眸望着我说:「我也好想摸摸你……」便在失望中掺点羞涩的又把眼睛低下去。「也好想跟你出去……虽然跟你待在家里很快乐,可是……真想跟你一起去别的地方。」
看到她失落的样子让我好难受……
「还是我们试看看?」我突发奇想说。
「嗯?」
「就是……基本上我们的空间格局是差不多的,现在发现到只要我们想见到对方就是开啟这扇视窗的钥匙,也许在外面也可以?」她张大双眼。「我们去顶楼试试!如果不行,七点十五分回来集合。」她睁着晶亮亮双眼点点头,我们便先放下筷子不吃饭的跑上楼了。
到了顶楼,我突然想到忘记跟她说要在哪个方位了,这不会真的那么需要仪式感的必须面对面才行吧?
我全心全意想着莫凯伦,慢慢转圈环顾四周,在转到十二点鐘方向惊喜看着彼此,然后一起开心衝向对方说:「天啊!天啊!可以干!」我跟她非常有默契一起痛到蹲下来摀着鼻子(但干是我说的),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两个鼻子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