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徐子诺看完报导的大致内容之后有些无言,「连这种监视器画面都能翻出来。」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陆廷皇又欺负你?」唐飞伸手牵住徐子诺的手问道。
在他的眼里,只要是徐子诺和陆廷皇的衝突,全部都是陆廷皇引起的,唐飞这种盲目的信任只因为他了解徐子诺,知道他的个性与为人。
徐子诺脸色有些扭曲、嘴角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他看向唐飞打趣道:「唐先生颠倒黑白是非的能力不输媒体呢,这影片怎么看都是我欺负他吧?」
唐飞轻笑了一声,他喜欢子诺这样在他面前放松的样子,竟然还会调侃人了,他大言不惭:「我在喜欢的人面前一向没有原则,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徐子诺一愣,没想到唐飞会说出这种话,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唐飞变相地在跟他说:我对你的信任,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动摇。
徐子诺在心里有些投降地叹气,自己好像越来越抵挡不住他的进攻了。
徐子诺将影片的前因后果简短地解释给唐飞听,唐飞听完后默不作声,只是摸了摸徐子诺的头:「睡吧!」
徐子诺眨巴了两下眼睛,乖乖躺下。
唐飞则伸手关灯,只在床头留下一小盏微弱的光线,然后便跟着躺进被窝。
他一躺进被窝,便从身后将徐子诺给抱住,徐子诺吓了一跳,唐飞却只是将人紧紧锁在怀中,「睡吧!」他再次说道。
第三天徐子诺主动到警局表示愿意接受检查,同时透过媒体表示自己是清白的,不承认吸毒与谋杀的指控,希望大家不要被带风向。
他去警局的消息有提前露透给几家较大、也较为公正的媒体公司,记者们有秩序地待在门口,没有一见到人便急不可耐地往上衝,徐子诺主动走到眾人面前坦然接受访问。
「徐先生,请问你真的没有吸毒吗?」
「本来我是本着清者自清的处理态度,不打算理会某些流言蜚语,但没想到对方反而变本加厉,已经到了影响工作的程度,便想主动出击、速战速决。」徐子诺没有像某些艺人口罩、墨镜、帽子全往身上套,他乾乾净净地出现,说话从容不迫,却莫名地有说服力。
「你对陆廷皇真的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仇人关係吗?」
「影片中的我情绪的确处于失控状态。我非常忌讳别人污衊我的母亲,却偏偏陆廷皇做出了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这种行为。虽然觉得愤怒但我依然尽力维持着理智,选择弹琴抒发悲伤与愤恨,至于谋杀这样的想法,从来没有过。」
记者追问:「既然你说你没有想杀他,为什么陆廷皇的表情如此痛苦?」
「也许他觉得听我弹琴非常痛苦吧?」
另外一位记者见缝插针:「对于爆料之人说你人前人后差距非常大,耍大牌还会殴打工作人员,请问你承认这些指控吗?」
「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我已经请了律师对爆料之人的不实抹黑进行提告,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一些蝇头小利断送自己的前程。」
「你说那些爆料都是不实情报,那么对于照片中你在夜店左揽又抱的行为,又有何解释。」
「我的团队已经在进行相关证据的收集,等一切准备就绪会完整地公开,请大家拭目以待,谢谢!」他要传达的意思在刚刚的提问中基本都回答完了,徐子诺朝大家点头致敬后,便转身离去。
他走进警局时高星泽已经在里头等他了,门外还有一些想问问题的记者被唐飞请的保鑣给拦了下来。
而此时被徐子诺拒绝跟着他拋头露面的唐飞,只能鬱闷地待在褓姆车中看新闻的网路直播,他看着徐子诺全程表现不急不徐、记者的提问也都没有过激言辞后,才总算放下心。
徐子诺这两天故意在网路上销声匿跡、不发表任何澄清和声明就是为了等事情发酵,确保徐子诺这三个字一直保持在风口浪尖,直到徐倩倩的音乐会办完为止。
这也是几人当初商量好的处理方式,让大眾的关注度一直在徐子诺的身上,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唐飞看着网路上的留言,有人骂徐子诺大言不惭、也有人因为他强硬的态度而开始动摇,会不会真的一切都是污衊?
一切都按照他们预想的方向进行着,只不过……唐飞的手指在萤幕上摩娑,他们没有最关键性的证据。
前两天他找了律师和杜乔玥协议,希望她将手上的证据交给他们,而自己则会送她到美国治疗,最好的环境、最好的医生,完全不用担心袁安的威胁。
杜乔玥没考虑多久便同意了,唐飞拿到杜乔玥手中的三样证据:一个是掺了砷的口红;一个是掺了氰化汞的头痛药;还有就是掺了安非他命的菸。
这三样都是杜乔玥当时以各种名义送到被害者手中的物品,唐飞不知道杜乔玥是用什么手段将这些关键物品全部回收回来的,它们虽然是致死因,但却没有能证明是袁安或幕后之人是杀人兇手的关联。
虽然东西交给高星泽后,他说会去试图追踪这些东西的源头,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唐飞不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