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难昭仁(2 / 2)

    “啊还有皇后和太皇太后,那那穆青也得,他和你一起守后门。”

    “好!”

    东方重新追了上去,而此时,穆霓凰已经走到了昭仁宫的正门口了。

    “郡主!郡主!”

    “郡主!”

    “郡主!”

    “拦住她!”

    怎么可能?!她飞到了昭仁宫正殿屋顶上,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骚动,怎么可能?剧情还是没变??

    不不,先冷静下来,东方深吸了口气,有可能是霓凰假装中毒所演出来的好戏,在还没有见到人之前,都不可以妄下定论。

    “靖王殿下,此乃贵妃娘娘的昭仁宫,外人不得擅自闯入。”

    “我去你的外人,”她飞身下殿一脚踹晕了两个人,速度之快连靖王也看不清楚,“老子就是最大的“外人”,两个蠢货。”

    “东方姑娘?是蒙大统领让你来的吗?”

    “蒙大统领??他跟我有啥联系啊殿下你是不是懵,是长苏叫我来的,他知道郡主有危险叫我来这里守着呢。”

    “等等再说吧,先解决这里的事。”

    你大爷的我看不出来吗?都被包抄了好吗??她一个气上来,出拳干翻了四个佩剑的侍卫,一旁萧景琰拔出剑来抵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凌歌……”

    “霓凰!”东方赶紧跑了过去,接住她软弱无力的身子,“没事吧?”

    “别声张,我是演戏。”

    喔喔喔了解,她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自乱阵脚。

    “给我拦住她!”

    四面八方涌来更多侍卫,将昭仁宫前院围得水洩不通,萧景琰早早打晕了那名倒霉的士兵,此时和扶着穆霓凰的东方凌歌,形成了一个特殊的背对背站位。

    越贵妃派出了弓弩手。

    “萧景琰,我知道你一向无法无天,没想到,竟然敢在我昭仁宫如此放肆!你想要造反吗!”

    “萧景琰,你竟然敢劫持郡主!实在是胆大妄为!”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自己知道,让开!”

    “靖王闯宫,刺杀母妃,谋害郡主!来人!给我当即射杀!”

    “射杀你妹射杀!当朝皇子你们也敢下得去手?太子殿下,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委实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不廉不耻啊!”

    “你又是何人?为何擅闯昭仁宫?!”

    “我干嘛告诉你,我有权保持沉默。”

    “放肆!来人,给本太子放箭!”

    “谁敢放!谁放了谁就要承担射杀皇子的罪名!你们摸摸良心,真的敢吗?!”

    “疯女人!我先杀了你!”

    “太子,”萧景琰一步挡在她的前头,如今这个局面,就算东方凌歌武功再好也没有资格动手,“你们是做贼喊捉贼吗?今日做了如此下三滥的勾当,竟然还想要死人不说话?”

    “萧景琰你这是什么态度!”

    “太皇太后驾到!”

    在场几人有的瞬间绷紧了全身神经,有的则放松下来,穆霓凰还装作中毒的样子软软倒在东方怀里,这个角度却第一时间让她看见越贵妃对司马雷说的话。

    “凌歌,”她悄悄声问道,“后门有人看着吗?”

    “有的,霓凰放心,蒙大统领和穆青都在。”

    穆霓凰吐了口气,强强压抑住那股翻涌而上的噁心和厌憎。

    “霓凰郡主怎么倒在一个女子怀中?”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越贵妃娇柔地行了妃礼,故作无辜道,“是啊,臣妾也正觉奇怪呢,兴许是酒力太猛,所以霓凰才醉了。”

    “这满院的侍卫又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咄咄逼人地问,而在后宫眼中一向是已经有些糊涂的太皇太后,此时却很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唇枪舌箭。

    “这侍卫嘛…,是太子说要给臣妾演练什么刀阵箭林,说要是演练好了,也不失为一种舞技呢~”

    她说罢便嫵媚地轻笑了笑,可这种姿态在皇后眼里堪比秽物还要噁心。

    “你让霓凰郡主这样的贵客躺在地上不管,反而和太子摆什么刀阵、射什么箭林,你用这话回我还可以,难不成,你就这样回稟陛下吗?”

    “如何稟报陛下是臣妾自己的事,不劳皇后娘娘费心。”

    两个女人站在院中,眼睛里都快要激出火花来。

    ……

    殿上,几人该站得站、该跪得跪,东方凌歌事先换好了穆府侍女的装束,静静站在穆霓凰身后,她很努力地憋住笑,儘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想笑。

    “出了什么大事,居然闹到养居殿来了!”梁帝一身轻驾皇袍快步走出,面色不虞地道,他扫了扫在场眾人,发现比他更不愉快的穆霓凰,“霓凰,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请陛下为霓凰做主!”说着便直直朝梁帝跪了下去。

    “这孩子,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行这么大的礼呢?快起来,有事慢慢说!”

    “越贵妃娘娘以畅谈家乡风情为由,召霓凰入昭仁宫,却暗中在酒水中做了手脚,太子趁机携外臣司马雷欲行不轨,逼迫霓凰下嫁,还望陛下彻查此事,还霓凰一个公道。”

    穆霓凰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毫不隐晦,梁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贵妃……太子……?可有此事?”

    “陛下明察,臣妾冤枉!今日,臣妾请郡主前来饮宴,后来……郡主昏昏沉醉、不胜酒力,太子和臣妾正在照顾时,皇后娘娘突然携太后娘娘驾到,什么都不说,强行就把郡主给接走了,之后,就接到了中宫旨意,让携太子到养居殿来见驾……,臣妾虽然心中疑惑,但却不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可没想到,郡主突然间给扣了这么大一个罪名,臣妾实在不知道事从何起啊!莫非……郡主觉得照顾不周、觉得有所怠慢吗?”

    “哼,”穆霓凰冷冷讥笑一声,“你这酒可真够厉害的,只饮一杯便如中迷药、神志不清,天底下有这么烈的酒吗?”

    倒真有啊霓凰……,东方心里默默抚额,如果这里有谁喝过“生命之水”的话……啊哈哈……

    “陛下,奴婢随我家郡主共同赴宴,奴婢亲眼看见我家郡主只喝了一杯酒,便开始神志不清,我家郡主急忙要离开越贵妃娘娘的昭仁宫,娘娘却叫其他人拦住她,那叫司马什么的公子也莫名其妙闯了进来,想要轻薄我家郡主,我家郡主步伐混乱几欲摔倒,奴婢被拦着难以接近,好不容易我家郡主逃到了门口,皇后娘娘和太皇太后娘娘、靖王殿下才来……,”她一脸“真情”地控诉,谎话说得比实话还要真,

    “奴婢斗胆恳请陛下为我家郡主做主!”

    “这是霓凰你的侍女?”

    “回陛下,她的确是霓凰今日入昭仁宫赴宴所随身携带的侍女。”

    是的,只是老子“随身”的方式是跟踪而已,东方偷偷窃笑道。

    “今日请郡主前来饮宴的,是陛下御赐的七里香,陛下可以派人去查,绝对没有第二种酒!而且…郡主怕是已经醉了,进来的明明只有太子,哪有什么司马雷…”

    “娘娘,”东方又插嘴,“儘管没有第二种酒,但我家郡主酒量甚好,怎么可能一杯就倒呢……,莫不是,您在我家郡主酒杯里抹了什……”

    “放肆!”越贵妃一瞬间有表情崩坏的趋势,“你一个小小婢女,也敢这样对本宫说话!”

    “你还真是巧言善辩,敢做不敢让人说吗?”皇后站在一旁凉凉的开口道,“一个婢女而已,她敢这样在陛下面前欺君吗?又难道霓凰郡主拿她的女儿之身,无缘无故地诬陷于你?”

    还真敢欸怎么办呢,东方也凉凉的想。

    “臣妾真的是不明白,郡主为什么会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来,就像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无凭无据,怎么就会立即相信郡主,而不肯相信臣妾一样……”

    “娘娘,试问天下哪里有女人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东方做作地抹了把眼泪,道,“娘娘也是女人,敢拿自己的贞洁来开玩笑么?”

    “你闭嘴!”越贵妃简直要气疯了,“臣妾敢问皇后娘娘,在我昭仁宫院内是否看见司马雷?有什么不轨之举?或是不堪入目的场景吗?”

    “那是因为她们即时赶到!你才奸计未遂!”穆霓凰动了真气,一双英气的眸子满是愤怒的盯住越贵妃。

    “郡主坚持认为我心怀不轨,我不愿争辩,郡主更亲近皇后娘娘和誉王,而并非我跟太子……,这是我们德修有失的缘故,我不敢心存怨懟…,但请问郡主,你口口声声说落入了我的陷阱,你的玉体可曾有伤?我若真的苦心经营一条毒计,怎么会有恰到好处的皇后娘娘冲进来相救呢?”

    “霓凰在战场上见万千敌兵,论阴毒,却敌不过你这个后宫妇人!”

    “难道我由你构陷,半点不为自己辩解吗!”

    还跪着的东方悄悄看了一眼梁帝的脸色,决定再下剂猛药,“越贵妃娘娘适才还说我家郡主亲近皇后娘娘和誉王,不亲近您和太子,奴婢想问,为什么您非得将这件事牵连到两位殿下,”她抬头直直看着越贵妃,慢慢说道,

    “难道不是娘娘单独宴请我家郡主吗?”

    “这难道不是只属于后宫之间的事吗?”

    “娘娘是为了“别的”什么吗?”

    梁帝猛地看向了越氏,双眸阴沉得几乎滴出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