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羽六十五年
儘管曌朝廷着力整顿吏治,仍不断有官员贪婪腐化,为此,煌日復一日的对地方官吏进行严格考核,元月间一日早朝,煌询问吏部尚书三上卓彦对地方官吏考核的结果,得知参加考核的四千多名官员,称职的只占一成多。
时逢广西、广东两省官员入京朝覲,煌在武英殿接见两广地方官员,饭局上,余洲知县方大有失手打破饭碗,招至煌责怪,方大有在政绩考核中被列为平常者,按规定只能站立用餐,方大有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煌相当在意,于是向一旁的广东布政使徐泍在一旁询问,徐泍说方大有调任番禺仅仅一年,有些事情还有通达,宴会后,方大有心有不甘,遂向煌举报兵马司的驻军扰乱余洲治安,为害百姓,在他之前已有两届知县被迫辞官,煌申斥方大有办事不力,令其对辖区内贪赃枉法者严惩不贷。
三月,番洲张县发生了流民聚眾闹事,掳人打劫情势,县令方大有密摺上奏反被知府彭芳给无端的问罪,还好奏摺已经送往北京,煌叫了一次大起,杜晓飞也名列群臣,但是因为新官上任所以就显得格外特别,煌当殿拋出此案。
煌:「张县近日刁民寻衅闹事,霸佔田地,打劫商家,甚至还有掳人要胁情势,朕今日叫个大起就是要讨论如何控制余洲民变,列为臣工,有何良策?」。
索图:「起稟皇上,灾情如此严重,实为张县知县方大有挑拨灾名闹事,据臣调查,该县形跡可疑已久,知情不报,隐匿灾情,余洲知府彭芳洞察先机,将行逮捕,恭请圣裁...」。
煌看着索图,然后目光转向杜晓飞:「五品安察使杜晓飞」。
晓飞可能是初入殿堂,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望着煌,此举让索图不满:「杜安察,皇上正在问你话呢?你怎么站着,你是不尊重皇上吗?」。
晓飞回过神来,赶紧拱手,说:「回皇上...臣在...」,搞笑举动让严肃的金鑾殿瞬间窃笑声不断,煌狠盯全场并狠拍桌子,群臣瞬间安静,煌又将问题问了一遍,杜晓飞赶忙说在。
煌:「你奉朕旨意前往余洲查案,查证实情到底如何?」。
晓飞:「报告皇上...我去那边调查发现,跟索大人的结论有些不同...」。
原来晓飞调查发现,方大有尽忠职守,牵制知府彭芳逮补乱民首脑,但是彭知府却以证据不足勒令方将人犯释放,并以各种理由杯葛县务,方心死,与之争辩,反被安知府诬陷而送去牢里,方在牢中委託心腹将情形以密奏方式送往京城,与索图说的真的不太相同,而索图也不知道是否心虚,以御前奏对的规则不对为由企图打断报告,煌看着双方,似乎是明白了甚么。
晚膳后,煌在养心殿独自召见杜晓飞,自晓飞的报告中得知索图正是整起案件中的受益人,煌便下了一个剷除索图的决心,虽然索图是煌登基前就被指定的侍读大臣之一,但是一旦犯法,煌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另一方面,索图也知道这一层,所以自从案子的奏摺送达的那天,他就异常的不安,原来,彭芳是索图的门生,煌羽四十年进士,外放张县知县,煌羽四十五年因索图推荐而被吏部嘉奖而成为番州知府,从此便成为索图的工具,十年中,索图从中贪污了近八百万两,所以才在案发之后开始走上走下,企图湮灭证据,但是却早就被煌盯的死死的。
四月,煌接到番州武将奏摺,决心消灭番东的准噶尔残馀势力,以及盘踞番南的小汗王势力,而比较合适的带兵人选是索图门将八神仪亮,他本名刓仪亮,是煌登基前,打下襄阳时为前军参将,因协助煌生擒李如白而被煌赐八神姓,收为义子。
为了考查南方情况,煌决定带太子奕?视察番东、番南,煌带太子奕?一行抵达番州,在在总兵府大厅招见地方官员,见番东县知县陆正一郎用森衣冠华丽,当即将其免职,抄家流放,煌还告诫在场武官,不要勒索百姓,中饱私囊,否则军法处置。
八神仪亮为了标榜自己清廉,特意在原来的旧宅接待煌和奕?,煌见此情形,以为八神仪亮并没有受到风气影响,决定派其率部平定余南小汗王,并给他四个月时间准备,八神仪亮受到重用,藉机进言说方大有有勾结西蒙残匪嫌疑,鑑于没有证据,煌提醒八神仪亮不要轻易怀疑方大有。
五月,煌在番州向八神仪亮问起驻守番东的张县官员与官兵对百姓的态度,八神仪亮说因为有他在余东,当地官员不改造次,徐泍在旁应和,还称八神仪亮在番东严于律己,为人师表,眾望所归。
徐泍还敷衍说确有个别官兵骚扰地方,但总体上遵纪守法,鑑于八神仪亮素有战功,又要仰仗其在余东消灭准格尔的残馀势力,煌没有断然给予治罪,只提醒八神仪亮严格管束部下,并警告他不可自恃功高称霸一方,之后煌暂时听信,与奕?上番禺街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