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腰一软,背部的蝴蝶骨却挣动得像是要刺破了那光洁薄致的肌理,呜呜咽咽的好听声音中,纤白的颈子像是铃兰的茎一样软垂着任额头磕在枕上,艷色的发丝两下分开露出最脆弱的一截白皙形状,白哉被这脆弱又迷乱的姿态迷住,用力在那后颈咬了上去。
「别哭……」
他毫无诚意地说道,「一护明明这么喜欢……」
「呜……」
热度笼罩,喘息着胸口发闷,一护被他用情慾织就的罗网笼罩,他昏眩着本能挣扎又不由沉溺。
经歷过这般的炽热浓烈,对比得那些清净修炼的日子恍若片片梦影,他真的能入师傅所说的,有情而不溺吗?
直到他们准备继续上路往京城赶,一护才记起自己忘了什么。
师傅赠他的小锦囊呢?
这几年虽然不太注意,但一护还是记得,一直都贴身放着,不曾丢失。
可那晚想用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第二天也没见过踪影。
这不能啊!
就这客栈房间,他都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了。
难道是喝醉了的时候被小偷儿摸走了?
一护很有些失落,不过白哉问起的时候,他还是振作了起来。
他们狐狸一族聪明伶俐,学什么都一点就通,因此着实不穷,会炼丹,会开矿,还会酿酒,法器还是不少的,他的佩剑天锁斩月就是师傅找炼器大师帮他炼的,这小锦囊,大概装了个保命的符宝之类的,虽然很珍贵,但绝对不会是法器,法器的话师傅肯定早让他认主了。
那就罢了。
会在关键时候丢了,说明这东西救不了自己,也说明自己跟白哉是註定的缘分。
一护想到这里就释然了。
虽然时间还充裕,但还是先去京城再说吧。
两人带着书童上了路。
这回他们把驴卖了,在车行雇了一辆马车,车夫看着是个老实的,当然就算不老实一护也不怕,两人带着书童,旅程漫长无聊,在车内还能看看书,下下棋什么的,就是新婚夫夫嘛,眼神实在太过粘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会儿就贴一起去了,可怜理吉,觉得自己实在多馀,就大多时候坐到车夫身边去了,春天天气和暖,他在外面还能看看风景透透气,挺好的,因为他的识趣,黑崎公子还给他买了糖呢,可甜了。
一护也觉得挺好的。
横竖白哉不会在外面有人的情况下做过分的事情,情浓之下情不自禁摸摸手,摸摸颈子,捏捏耳垂,都是小事情啦,就算是亲一下,嗯,很多下,只要不给人听见,也没什么关係,你说嘴巴肿了?没事,妖力转一圈就好了。
开了车门他还是清爽神气的黑崎少侠,咳。
就这样,半个月后,一行人顺顺利利进了京城。
打发了车夫,白哉在城南赁了个小院子,不是富贵人家居住区,但也不是城北那样混乱的贫民区,邻里都颇为友善,他们住了下来,又去人市上买了一对母子,妇人做饭,儿子看门打杂,这日子也就暂时安定下来了。
距离春闈已经不到一月。
白哉一方面抓紧时间温书,一方面也须得投贴交际。
正当皇权鼎盛,一护进了这皇城就不太舒服,那龙气压得他尾巴都不敢露,在家都是懨懨的,白哉颇为担忧,一护就笑着安慰他,「没事儿,这里龙气强盛,别的妖精也不敢来,只要我好好收敛气息,就不会有事。」
但是他脸色都苍白了。
平时那眼底总是像盛满了阳光,看着就眼前一片明媚灿烂,现在却蔫噠噠的,笑起来都是强顏欢笑,白哉暗暗下定了决心,他若是考中了,定努力求个外放,不留在京城了。
虽然他很明白,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若是一开始不曾进翰林院就外为官,他将来的前程大概就要止步于三品以下,不过白哉功名之心并不炽热,十年寒窗,他当然想做官,却也是想真正为百姓做些实事,外放也很好。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
白哉埋头专心温书。
一护就在一边为他磨墨,然后自己看他买来的一些话本,地方志,棋谱什么的,偶尔兴致来了,还给白哉画了一副小像,他师傅是狐族中七窍玲瓏心的大佬,什么都会,一护跟着耳濡目染,棋艺和画技虽跟师傅差得远,在凡人中却已经是令人惊艷了。
白哉十分喜欢这幅小像,仔仔细细收了起来,还央他画了一副自画像放在一起。
两人虽是各做各的,但抬头时相视一笑,顿觉岁月静好。
之前如火般燃起的炽热情意,在这寧静中似乎沉淀了些许,变得更为悠长。
夜间却恢復了火热,尽情痴缠。
心情极顺畅之下,这书读得也是更有心得,白哉出门跟其他学子交流,都道是下笔如有神,着实更有进益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春闈。
一护将考篮打理好,送他去了考场。
白哉运气不错,没有碰到臭号,天气也好,春暖无雨,顺顺利利考完,他觉得进入二甲应该是没问题的。
一出考场,就看到了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等他的一护。
「还特意叫了马车?」
「考出来的人都晃晃悠悠的,还是有车的好。」
一护把人当做病号给压入了车内扑着的软被内,「你好好休息。」
「我还没这么弱。」
白哉失笑。
但话是这么说,在考场内休息不好,白哉的确是很累,车軲轆转动,车内微摇,他说了几句就昏昏欲睡,知晓一护就在身边,他握住了一护的手,陷入了半睡半醒的朦胧。
到了家,勉强起来洗了个澡吃了点垫肚的东西,又是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已经是黄昏,总算是恢復了精神。
一护已经让厨房备好了一桌好吃的。
还备了一壶酒。
陪他好好吃了一顿。
「活过来了。」
白哉吃着美食,喝着美酒,身边人儿笑语盈盈,看着他的目光明亮而火热,若是这次得中,那人生也就圆满了。
他握住一护的手,「一护,回房去?」
知晓他的意思,一护脸上涌起了热度,「你不好好休息下吗?」
「已经睡了一天了,我精神得很。」
白哉手心火热,烫得一护脸上越发不堪,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被他家书生一把抱起,衝进了卧寝。
我才是大侠啊。
一护微妙地想道,变成被抱进房的那个,总觉得有点……嗯……哪里不对呢?
哪里不对他接下来也没机会去想了,白哉就像一团火一般烧在了他的身上,又烧到了他身体最深处去,将他的内里,心口,脑髓,全然侵占。
没有机会再想,年轻而火热的身体在卸下了重担之后尽情释放体力,交缠不休。
春色年年,今岁最好。
只因有你,两两相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