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醉倒的缘故,就是头部仍在隐隐作痛。
站起身子,他看到,茶几上一张纸条,附有咖啡、冰枕、蜂蜜、西瓜汁、盐巴等等,不一而足。
收缩血管?清醒头脑?排出酒精?
看了看,他还是选择了最为熟悉的咖啡,默默地泡上一杯,啜饮着苦涩的孤寂。
其实,他还想喝些酒类。
不是为了品味世间的芳醇美味,只是想要不復清醒,人事不省地,一如昨夜。
柳默钦延长了饭店的订房日期,与假期彷彿;便打开了手机,打开了文档,继续着稿件的校阅与更新。
他不想去上班......反正,假期已经被批准了整整一月,做些休间事务,也不打紧。
手机提醒出了新闻,顺手点入,又是某间公司的报导、某位明星的八卦,如此种种,不知凡几。
柳默钦又要站起,这才正视了自己的一身狼狈。
好,很好。
默默地,他把衬衫拿去洗手檯搓洗,搓去昨夜的荒诞与不羈。
下半身,则是将就着一件西装裤;甚至连内衣,都一併在浴室的晾衣绳上掛着。
想来不出片刻,冷气的强劲,便足以使它们乾去。
走出浴室,在浴缸旁的玻璃,柳默钦见到了自己的倒影。
望着略有伤损,不,是染上了陈年心魔的躯体,他不禁苦笑出声──多年过去,还是一样地丑陋不假。
拒绝了。
他早就拒绝了。
不为他,不为自己,更不为什么。
*whiskey: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