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钦也不去盛饭。
他撕开了徐于姸给的那包饼乾,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咬着,直到它们成为地粥状物,被嚥入腹中。
至多,吃些这类东西。
柳默钦时常过着两天一餐的生活,有些饿了,就喝些咖啡,灌些开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进食不多的生活。
没有人在管束的。
没有人有强制力的同时,又如此在意他的身心健康的。
连成绩,也没什么好让人在意的──他,对他们而言,便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供出气的物件罢了。
不过是需要收取着日常费用、娱乐支出。
然而,每天在学校与家中,可以两点一线,有固定的回来时间,几乎可称作被锁在了家中,诸事管束,任由摆布;且成绩优异,比别人家的孩子,定是好的,骂起来,自然也会舒畅些许。
难道,他们不是这样想的?
难道,他在他们心中,除了炫耀的资本、辱骂的器具,不是一文不值?
难道,还会有例外吗?
柳默钦不排除,那两人,均拥有爱人的能力。
可惜,那份宽容与接纳,从来不会落在他身上。
活像,他是个不该出生的赔钱货;多少奖项与殊荣,都不会赢得分毫尊重。
说不定,他人家中的一头柴犬,一隻波丝猫,过得都比他来得愜意自适,不是吗?
柳默钦数了数身上零钱,终究还是走进了文具店。
「二十块。」
「好。」
「好,谢谢惠顾。」
「谢谢。」
一百来块的手牌小刀,似乎更是便于携带,不是吗?
算了。
不必这么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