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柳默钦回到了饭店,倒在了经过客房清洁后,蓬松柔软的棉被上头。

    窗帘敞开以对,两边系在了左右的鉤子,可以清楚地看见外头的阳光明媚。

    像是工作时,得知家人有望的那些人,脸上笑容的无比纯挚。

    但,那目前也不关他的事情了吧。

    至少几天内,不是。

    这次的题材,若是添加上交集与错过,生聚与死别,会比较如鱼得水吗?

    柳默钦把目光转向了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总是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人,便是生、老、病、死的集合。

    只要生而为人,势必缠身如此种种。

    柳默钦忽地笑了。

    生,早有了;老,心已老;病,算来多年;死,正在进行。

    很是有趣,不是吗?

    歌曲断断续续地,从手机喇叭,渗透进了耳膜。

    对这个世代而言,可能已经被称作,一首过时的老歌。

    眼前,是灰濛濛的一片;无数的景物,晕出了重影交叠。

    或许,不是眼睛本身出了问题;只是倦怠了这个地方,才会选择性地不愿注视,操纵自己闭上了眼眸。

    有时,拋开电子產品,静静闭目养神,也是会招来各色各样破碎的记忆,如碎浪般,零零散散地涌入脑海。

    只有过往的青涩,没有未来的迷惘。

    柳默钦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彷彿,重回了当年的自己。

    那时,他收拾好东西,把剩下的两束乾燥花放在桌上。

    午后阳光灿烂,教室空无一人,都是早已离去的毕业生了。

    忽然,他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欸......」

    「怎么了?」晏轩函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一脸故作无事的柳默钦。

    柳默钦走了过去,心中带着微微忐忑;还是拽过了晏轩函的衣领,把本是倚在木头桌椅上的晏轩函,脑袋拉得近了一些。

    晏轩函望着柳默钦,不加制止,眼中饱是玩味;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