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不只这两句话语,深刻他心。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他兴许,是同意宇文柔奴的。

    但是他没有故乡,不是吗?至少,目前是满目茫然,无所寻起。

    教室的门,开了,吱呀地,是金属的摩擦。

    「老哥?」

    「你还没走?」柳默钦不自觉地蹙眉;虽然,他也没有多少立场念人。

    他同样是,时常以藉口晚些离校的那位──包庇,使他减少被那两人破口大骂的可能;有时,却也不一定如同设想般的美好。

    碰运气吧。

    「放学了,也不喜欢家;不如多念些书。」徐于姸挠了挠头,拿出了放在书包里的书籍:「至少可以明白,比如上次你说的张谓、张祜、张籍、张乔、张九龄......我几乎不认识的人,我只曾耳闻,他们的几句诗作;哪像你,信手拈来。」虽说如此,她依旧背着书包,直到不得不回家的极限到来。

    徐于姸背过了身子,自己先走了回家。

    道路上,分明是风光明媚;迎面而来,只剩下了黑暗充斥。

    难得的老哥,只有一个。

    但是,老哥,你明白吗?你的妹妹有些病态。

    因为不为人知的国小过往,有段阴鬱。

    她不怎么信任人了,在那之后。

    徐于姸知晓,她还是会全无保留地交出信任,在一时衝动的时候──彷彿她从未得到过任何教训。

    而后,再一点一滴地收回信任;待得亲自蒐罗资料,确定了这人的身家背景,才会几乎是,毫无保留。

    基本上,这类人问的,她也多半会应允了。

    徐于姸怕过吗?自然有的。

    但是如果不在意生命,有时候,也会对一些向来不敢尝试的大胆,无所惧畏。

    如果要坐待死亡日渐侵蚀,不如用极高的风险,赌一个得到真心相待的机会。

    若问,够久了吗?其实,也够了,够了......甚至是,留着一个不再连络的帐号,充作纪念,她也可以满足的。

    以往,她也没和那群人,相处多久;还不是被字句,凌迟了周身?

    至今,体无完肤,创口遍布;一旦碰上,也只会感到结痂的疤痕下,癑液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