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彼方......是吧?从她,分班不久。
至少,他们心照不宣,全是如此,和柳默钦叙述的。
顺从着,徐于姸的遗愿。
「她出国了。」
「对,离我们很远的那个国家。」
「为什么?她可能,前去参访斯德哥尔摩的曾经?」
「她很喜欢心理学,你知道的。」
说来有些冷血漠然、带了不顾感情的成分;但从徐于姸剖析的角度,客观而言,是较为妥善的考量。
晏轩函确定,自己会后悔,在往后的日日夜夜;倘若不做,或许他,会为对方,抱憾终身。
「mademoiselle。」他的口中,翻来覆去,也不过是这个名词──错过。
分道扬鑣,小柚子和朋友走了;他则是回到自己的房子,打算补眠片刻。
晏轩函并没有什么睡意。
直到如今,他才明白,柳默钦说过不少次的一句话。
习惯了。
才会将这类近乎本能的事物,深入骨髓,难以戒除,也难以更替。
稍稍冲过一轮热水澡的他,系着一身灰黑浴袍,披着一条纯白浴巾,走出了浴室,坐在了素面的黑色沙发上;一脚微屈,一脚平伸,仰躺着,不去答理,落地窗外明亮的日照灿烂。
黑色的铁框,分割了逆于光芒,而朦胧不已的的建筑;也切断了,不少树丛与花草间的连结。
既说是要小憩片刻,于是,晏轩函摘下了镜框──一个不常出现在他脸上的工具。
他和柳默钦,早已习惯了隐形眼镜;突然换回了旧式眼镜,难免,也有些怪异之感,说不清明。
就像是,骤然失去了彼此,全无朕兆。
不习惯。
却仍旧,必须习以为常,不作过问。
*negroamaro:红酒名。尼格阿马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