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2)

    或许,那只是生理上的泪水,于柳默钦而言;但对他来说,这或许给予了柳默钦,另一种别样的宣洩渠道。

    无可厚非的,于他,这类事情,也颇为享受。

    毕竟,生物骨子里,就埋藏着征服的慾望;不过是太爱对方,才会在日常的行为举止间,处处宠溺,每每呵护,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当然,此事略有例外;好比,床笫之间。

    晏轩函笑着,低沉的嗓音,莫名有些性感的意味;可惜,在他身前的,只有一面砧板,一块鱼肉,不见了任他鱼肉的人儿。

    手起刀落,鯛鱼被削成雪花般的片状,随着菜刀的轻拨,落入凉水,溅起了些许不成气候的水花,洒在锅边。

    搁下刀砧,瓦斯炉冒起了大火,把银色的锅面,染上一层氤氳,迅疾地。

    不知何时,鲜鱼的香气,逸散在了空中。

    晏轩函拿起一旁的耐热玻璃碗,撒下薑丝与葱白;去腥的调料,耐煮的白段,一一在冒着气泡的沸水中,翻腾不已。

    也不用多久,才淋遍一圈米酒,便是葱绿的倾入;整碗雪白的汤羹,点缀上青翠的小点,煞是好看。

    晏轩函戴着手套,端着锅子,走到了餐桌。

    拿了碗,盛了汤,他才恍然惊觉似。

    不由得,又是一阵苦笑。

    自己,下意识又多做了一人的份量;不多,但从数量的多寡看上去,绝非像是,单单做给自己一人。

    「我仍然,订製了一张长而阔的饭桌。」

    晏轩函握着调羹,搅了搅面前的汤水,舀起一勺。

    鲜甜,甘美;辛辣,炽热。

    沉淀着,失恋滋味,世间独此一家,再无分号。

    挑高的天花板下,有些空荡;仅有书籍漫屋,以及晏轩函的孤寂身影。

    还是有些咸腥了,乃至于,肉质的咀嚼间,透出了泪液的滋味。

    望着肉片浮沉的清汤,晏轩函如此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