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包围了她,捆束了她;拒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喧闹玩笑,悲戚低咽,也捲不上她的心上;只会随风淡去,凉透在,她失温的眸色。
以往耽搁在心上,代谢不了的烦躁,也逐渐消却──一头喧嚣的狮子,在心口这块说不上大的荒野,肆意蹂躪、咆哮、奔驰。
早已死了,死得精光透彻。
徐于姸抗拒不了......那只不过,是粉饰成询问的告知,不容辩驳。
所有的社会参与、表达意见、教育、福利与保护,不过是片面之词。
反抗后的沉默,视作默认,视作恶劣,唯有如此。
一切的抉择,也不过是「我认为」「我觉得」,做出所谓的「最佳利益」。
徐于姸过得并不好。
她活在一个牢笼,暗无天日,苦不堪言。
那便不说了吧。
表述与否,结果也只有他们的认为。
不要说,她是刻意地预设立场──但凡被忽略,甚至否定、误解了成千上百馀次;日后,想要不被习得性无助,悄然渗透,又岂是信口一提这般容易的?
徐于姸不容许,自己在人前表现出任何脆弱。
说来简单三字,便可解决。
不信任。
屡屡的伤害,次次的攻訐,每每的误会,连连的责难。
不可能的伤口,也成为了刻骨的缠疾隐患。
还是失望的吧。
笔尖点上了掌心,徐于姸空然描绘着。
当她眼睁睁目睹伤口流脓发疮,成了陈年的痼疾;才明白,死亡的归宿,并非从不可行。
或许以往,她不曾有过如此坚毅的决心。
但从此以后,她有了。
说不上呵壁问天,但是拥有和这位作者,异曲同工的结束,想来是,她所希冀的。
当她走回了国中,缴交志愿报名表的选填作业;才赫然惊觉,物是人非。
剩下了老师......不,或许老师,都也不是了从前的老师。
或离职,或留职,或退休,走了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