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摸了摸头「对啊,输的一蹋糊涂,他们太强了。我记得他是7号吧」
「对阿,他是7号」我回答着「他打球真的很强,他超多粉丝的」
小邱插进来说「他打球真的很帅」小邱看了一下小刚「我第一眼就看到他了」
我笑了笑
小邱继续说「你们也是吧」
小刚被小邱的问题有点吓到,用手臂推了推小邱「你这样很没礼貌耶」
我也不知为何的实话实说的顺口回答「对啊」可能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小邱也继续发问「我想听听你们相遇的过程」
我也不知不觉的从头到尾说了起来,他们不时地发问听得津津有味,其实我真的自己也很好奇自己的故事,很不真实,有很多情节需要釐清,但想想是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这么得清楚,有时候活在一个适度包装的情节中,让时间停在美好的时刻,聊着聊着我也好奇他们的相遇「你们呢,怎么相遇的?」小邱和小刚互看了一下,似乎在整理眼神中的讯息,重整记忆体,排列故事情节…
小邱先发声「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他们又互看了一眼说「记得我们是在健身房相遇的」而我从眼神中感到他们无尽的爱。
小刚难得开口「我们其实都已经在健身房运动一阵子了,也有注意过对方,但也只是点头之交,或是眼神交会而已。」
小邱附和说「对阿,我那时只觉得他不错,感觉也不错,但是来健身房边聊天边运动很奇怪,大家都安静地做自己的器材。」小邱看了一眼小刚继续说「我们顶多只有在上课程地的时候聊两句吧,也是依些鸡毛蒜皮的问候而已。」
又换小刚继续「有一天,我也不知到哪根筋不对,经过他的时候,就很想约他」他们又对看了一眼笑了笑「我就跟他说『运动完一起去吃东西吧』就这样我们有了私底下的互动。」
小邱抢着说「你明明就有先跟我要电话好不好」
小刚反驳「但是你没给阿,连msn都要不到」
我在旁边打圆场「现在是放闪吗」
小邱对着我说「你知道吗,他那时候很多人追耶,我怎么知道他跟多少了要过资料,而且我又不喜欢讲电话。」小邱还是说「所以你约我出去的时候,我就有答应阿」而我也附和着「也是,面对面比较真实拉,有时候网路的东西,真真假假,他在键盘上说我爱你,真实却在挖鼻屎,这样感觉很差。」
小邱大笑「这个比喻我喜欢。」小刚在一旁苦笑着「我才不会勒」他捏了捏小邱的脸。
我继续问「后来呢?谁先告白阿」
小邱继续说「后来,我们就常常出来见面阿,看电影、出去玩,比较常是运动完去吃饭,至于多久喔…」他们看了一眼确定了一下
「大概1个多月吧」小邱说着「我们有一天不知道是看完电影吧!还是…」小邱看了看小刚,小刚补充说「应该是看电影拉」
小邱确定的说「恩,看完电影,他就说要不要去他家,那个时候我是坐公车,他是骑车,所以他就说他可以载我,谁知道他还多带了一顶安全帽,不知道是不是早有预谋的」小邱斜眼看了看小刚,小刚装若无其事说「是刚好拉,那较贴心,懂不懂」
这次换小刚说了「然后我就载他到我家,那时候我自己租房子,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随口问问,当然也很紧张」
我调侃地说「你们开不会一关上门就乾柴烈火吧!」
小刚喝着饮料「当然没有」
小邱接着「他先牵我的手,我就很顺势的靠着他,那时候觉得好紧张,心跳超快的,但是心里觉得很平静,也很幸福」小邱眼神中充满幸福的地对我说
小刚也说「我也是,当他靠着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那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了。」当然小刚在说这段话时,甜蜜的不能再甜蜜了。
我问得更细节「那天应该什么都完成了吧」
小刚自豪的说「当然,我超强的」
小邱害羞的说「还不错啦」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
正当我们开心喝酒同时,曜和晟也回来站在他们的背后,晟打了声招呼「你们好啊」边说边走到我旁边坐下「在聊什么阿,这么开心。」说完晟和曜也向他们打声招呼,接者晟看着小刚继续说「我记得你,你有跟我们比赛过吧!」小刚露出惊讶的表情「是阿,你居然还记得,你超强的」晟回答着「你也不错啊,基础很好」我们坐下来聊了一会后,曜看了看手錶「我们该离开嘍」,我也看了看时鐘「时间过这么快喔!」晟起身整理整理对着他们说「这桌就留给你们嘍」我们挥了挥手,离开了酒吧。
「我们还有行程喔,怎么走的这么急」我好奇的问,曜解释的说「我们要去龙磐公园看星星」,而我兴奋的说「那说不定会有流星嘍,我要好好的许愿」,晟跳出来说「你要许什么愿啊,有我在你已经够幸福拉」我露出嫌恶的表情,我又被晟用手臂勾住脖子戏弄一番,曜则不管我们的笑着往民宿走去,由于我们民宿离垦丁大街不远,我们就徒步来回,顺便吹海风醒醒酒,我有时觉得夕阳西沉的垦丁更美,天气凉爽了起来,紫外线不像白天那样的强烈,配着海风徐徐的吹拂着,而天空繁星点点的装饰夜空,现在更有我爱的人紧紧牵着我,倚着我走着,不管怎样就是觉得幸福,「你在想什么啊」晟看了看我,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手更紧握着晟,用幸福的微笑回应晟的问题,我想晟也感受到了,他轻轻的吻了我的额头,摸了摸我的头并对我笑了笑,我们继续跟着曜的脚步走着。
突然我心想曜现在的心情如何呢,是否还是在乎上一段的感情,现在是否有新的对象,其实曜找我们来垦丁时,我就觉得有什么事情,但就是说不上来,我就那种想很多的人,希望每个人都好,却让自己陷入可能不存在的情绪里,不过也是这样,我时时关心真正关心我的人。「你又在想什么了」晟用真挚地眼神看着我继续说「你应该也是跟我想的一样吧!」我好奇的看了看晟,「你应该也是在想阿曜怎么会找我们来垦丁吧」,我用在也同意不过的眼神对着晟猛点头,晟摸了摸我的头「再点下去头要断掉了拉」我微微笑后说「就是觉得有什么事」,晟边走边说「其实我推算过,这两天应该是曜认识前男友的日子。」我又仔细想了想晟的推算,虽然我不能确不确定这个推断是不是正确的,但我们能做到的只有陪伴,就像那天我陪曜出游一样,好好的享受这段旅程,要自己想说自己就会说的,我还是依偎着晟并肩走着,希望未来我们也能像现在这样,可以享受间单的幸福,也希望我们大家都能永远幸福的走下去。
「嘿,你们走很慢耶」曜已经坐上了他的摩托车「星星都要被你们闪瞎了,走快点吧!」晟快速的走向曜,却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车,垣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晟后,所有记忆一切停摆,只听见一阵吵闹声后,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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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我慢慢地睁开双眼,那种感觉很像是被重击过后一样的晕眩,眼中的一切事物极度朦胧。
眼前事物一片黑,隐约有根架子在我头上,还有拉了一半的床帘及一股浓浓的药水味,这时我想动却动不了,花了很大力气只能勉强转动头部,我想大概也只偏离了15度吧,我用那15度的偏差再认真地看了看四周,我的眼角瞄到了黑黑安静无声的窗外,再仔细感受好似有一个规律呼吸的物体在床边,这时我的视线越来越清楚,肢体好像可以慢慢的动作,而我努力移动我的右手,眼珠也净可能的向下转,但我只看到黑黑刺刺的头发、高高的鼻子,趴在强壮的手臂上,我这时真的觉得力气快用光了,我奋力的一个移动,把右手移动至物体的前方,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力不从心吧,15公分的距离怎么如此遥远,但至少我移动了,也让床震动的一下。物体好像有所动静,一个转头并揉了揉眼睛,我眼睛又慢慢的模糊起来,但我非常清楚,他就是晟,我对他笑了笑后,我就好像用尽所有力气般地睡去,最后我只听到晟大叫着我的名字,并紧张的向通话机说「病人醒了」,之后我就没印象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看得更清楚了,一切的事物都是如此的清晰,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床边站着我的父母,后面站着晟和我的朋友,而我看的出来我父母多么的紧张,并且同时我喊话,但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我根本就无法解读在说些什么,接着医生与护理人员进来帮我做了一些检查,而我也只是配合他们张嘴、举手、翻身这些简单的动作,医生也问了我几个只要摇头或点头就能回答的问题,经过一番的刺激我开始觉得很累、很累,最后我依稀听见一声对我亲友说「他的状况很好,只是麻药还没完全退,以及受创的关係导致…」我又睡去了。
直到我真正醒来时,应该是一个礼拜的事了,晟跟我说,这段时间我都是短暂性的醒来,就算醒来也是意识模糊,也只能用摇头与点头回答简单的问题,不过我真的对于这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甚至没有…。晟很认地问我「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我摇了摇头「真的不知道」,晟又接着问「那你知道你昏迷多久吗?」我又摇了摇头,晟坚定地看着我「一个月」,我的反应有点傻住「真假,我睡了这么久」,晟突然轻轻的抱紧我对我说「我真的好担心你」这也是我醒来后晟给我的第一次温暖拥抱,我有点吃力地用手环抱住晟,感受属于我们的体温,我闻了闻属于他的味道,真的让我感到安心,晟慢慢的放开我,看到我睡眼惺忪的眼睛和倦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给我好好的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堆人要应付」我笑了笑对着晟说「有你,我就不怕,觉得幸福」晟捏了捏我的脸颊「这样还幸福啊,赶快好起来比较实在」我躺了下来,还有晟坐在我身旁的陪伴,这样安心的气氛下,我慢慢地睡着。
晟身体向前倾的摸了摸垣的头,心想你真的要健康好起来才行。晟没有对垣多提意外的经过,全是因为垣的父母不想让垣受太大的刺激,所以希望大家都不要提起,除非垣自己想起来,其馀的就让它隐藏在垣的潜意识里吧。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垣睡着后,慢慢起身并缓缓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深怕吵醒正在熟睡的垣,晟拿起手机打着简讯「阿垣已经醒来了,恢復的状况也不错,你们也不用太自责了,他也还未想起那场意外,你们如果要来看他,欢迎你们,他会很开心的」晟按出了传送键,很快的对方回了简讯「我们会的,不过还是想避开垣的父母,我们真的还没有勇气面的他们,还是对他们很愧疚,请见谅。」晟关上了手机,想着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总是觉得是自己害了垣,心中不免有点内疚,虽然垣的父母并没有追究这一切的责任,但也因为这样,晟更想好好的保护着垣、爱护着垣,甚至连垣的父母也一起照顾着。
就这样一復一日,早上接受復健治疗和一堆亲友的探访,有时候下床练习走路,晟也会陪我到楼下散步,而晚上和晟的星光夜语,聊着以前、现在与未来累了就睡,也因为有晟在垣身边,垣才能感到特别安心。
就在某天晚上,等到垣的父母离开病房后,晟看着手机讯息并跟垣说「今天有新朋友要来看你」垣好奇的问「我每天都在医院,哪里来的新朋友啊」晟语带保留的说「等等就知道啦,看你还记不记得他们」垣歪着头喃喃自语「他们?所以是很多人喔」。这时短促的敲门声,晟不疾不徐地开了门,而走进来的是两位大男生,一个高高瘦瘦长的满可爱,另一位则精壮有力满粗獷的,粗獷男提着上头写着高级水果的礼盒,不好意思的拿给晟「这是一点小小心意」晟笑了笑接过水果,而垣也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们」垣的心中充满问号,也想着他们到底是谁。这时候可爱男先开口「你们好阿」粗獷男也对我挥了挥手「你好」,他们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来到我的床边,而我也随口应答「你们好啊」,但我心中充满疑惑的看着他们,也试图发出求救讯号的看着晟,晟也收到了我的无声讯息,并且走到了我们中间介绍「我来介绍一下好了」晟比着可爱男说「这位是小邱,另一位是小刚」我随着晟的手摆头看了看这两位新朋友,也适时地露出社会性微笑,这时突然一个画面闪过的脑海,我摇了摇头说「我好像想起什么了」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激动的说「想起什么」,我有点被吓到「这么惊讶做什么,我想起来他们是我们去垦丁的时候认识的阿,不是吗」我以为我记错了,晟在追着问「是阿,那你有再想到什么吗?」我看着他们很努力地想着,就是一点画面都没有,我因为一阵头晕抓了抓头又甩了甩,晟又说「想不起来没关係啦,没什么重要的」晟对自己的反应有点后悔,这么急迫的询问晟担心垣无法负荷,小刚与小邱也配合的安抚垣,也开始说了一些在垦丁认识的过程和趣事,但垣总觉得有像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的真实,也觉得好像他们跳过了什么重要的时刻。但乐观神经大条的垣还是把这件事拋诸脑后,觉得想太多不能改变什么,告诉自己〝好好过生活比较重要〞。
垣住院有个把个月了,加上恢復状况良好,医生告知说可以出院了,也照会復健师与出院准备组卫教着出院的注意事宜和居家復健方式,就这样垣将返家休息,也刚好开学的时间到了,垣也考虑着要直接回宿舍住,也说服着爸妈可以让他顺利的开学,不用再办一些繁琐的请假手续,晟也保证着自己会照护好垣,也说近期会搬去跟垣一起住,父母也拗不过垣的坚持和晟的承诺,也就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这个请求。事后垣想想觉得奇怪,父母怎么会这么相信晟的说法,在以前来说,这种说法是很难改变父母的决定的,垣也不想多想什么,事情顺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