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_(4)(1 / 2)

commandaria是在现今仍持续生產的有名字的葡萄酒中,是歷史最为悠久的葡萄酒,时间甚至需追溯到公元前800年,而因为製作原料,同时被誉为「世界上仅存的液体活化石」。

    在欧洲,能够拥有一瓶commandaria被视为是身分的象徵,在市场上更是难以看见其踪跡,因此更是珍藏者的宠儿。

    从意义上便能知晓commandaria的重要性,而根据名字就可以知道,被赋予commandaria这名字的人是有多么受到组织boss的宠爱及重视,虽然仍旧不及vermouth,但谁也不敢挑战他的权威,毕竟他的对于组织派下的工作,其任性程度就连boss都是默许的。

    纵然,他同时也是组织中任谁都知晓的病秧子。

    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身体孱弱的程度他要是称第二绝对没人敢抢那第一,可偏偏组织中却没人敢拿这件事调侃甚至讽刺他,又或者是跑去上位者跟前否决他,因为他难搞的程度几乎和他的体弱成正比,敢给他下绊子,他就可以整的你叫天地都不应,再加上上头派下的任务他从未失手过,无论多艰辛、多不合常理都一样,再者,他也曾帮组织许多失败的任务做过收尾,光就这点,就足够堵住所有对他有异议的人的嘴。

    虽然他的收尾方式,就她来看,是极为残忍的。

    他从不轻易了结他人的性命,而是留着一口气,让任务对象自生自灭,美其名是让对方有时间求救,可实际上,就她所知道的,那些他经手过的对象,不算随着时间等不及治疗就死亡的人,只算那些等到了医疗救援的,却没有一个是生还的纪录。

    给予活下去的希望,但那些人永远也没有握住那微小光芒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命流逝,在希望与绝望间痛苦挣扎却无力摆脱。

    残忍的令人唏嘘。

    而时间久了,因为这些原因,也没有人会拿他的病来说三道四。甚至在组织,也有药物开发师甚至也有专门为他调整药物的存在,但因为commandaria那无法捉摸的个性,至今也换了不下十位,而如今他的药物提供者,则是sherry。

    一个才十五来岁,尚未成年的少女。

    组织中不少人都等着看这奇怪的组合何时拆伙,甚至有不少看sherry不顺眼的,等着她的笑话的更是佔了多数,纵然,她为组织的贡献是连boss都十分重视的,甚至,还让她接手了组织中的药物实验室。

    在这前提下,还任命她为commandaria的专属药物提供者,更能看出组织对于commandaria的重视。

    「那又如何。」半晌,她才如此开口,却不知道是在回答男人的哪句话。

    commandaria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回。随即,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笑,那浅笑很浅,浅的几乎看不到,却很温柔。

    「不如何,只是你还小,可别把自己逼垮了啊。」他意味深长的开口,然后,眼神中是任谁也没见过的温柔叹息,可没有人看见,那曇花一现般的柔和。

    然后,他压抑的又咳了几声,好看的眉头微蹙,有些嫌恶的看了手中的药一眼,随即打开抓了一颗配水吞下。

    「我走了,感谢你的药。」他揉了揉sherry的褐发,直到发丝在他手中凌乱不堪才满足的收回,接着将手中的杯子随意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sherry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掌心中密密麻麻的的分布着汗水,那是恐惧的证明,她,很不安。

    commandaria太过危险,她无法看透,甚至,诸星大也曾慎重透过姊姊告诉她,这人就是团迷雾,无法摸清、看透,纵然驱散了其中一角的黑暗,却只能发现后方更深更浓的谜团。

    若是不想被吞噬,与他接触时绝不可掉以轻心,可,他对人的态度,总是会让人不知不觉的放松,而事后,才会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卸下了不该也不能卸下的心防与距离。

    就像刚才的她一样,明明不喜欢旁人的亲暱接触,却任由他碰自己,像对待一个小孩般的捉弄。

    commandaria离开实验室,随手将药盒塞进口袋,接着拿出手机,一手掩着唇又咳了几声,另一手则迅速的点开萤幕,在萤幕上头操纵着介面。

    他先是查看了两天前的讯息,如黑曜石般浓黑的双眼倒映着屏幕发出的光芒,接着他又点开了另一个介面。

    他将一条讯息发出,收件者是一个群组,而那群组中,只有三笔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