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祤将被子稍微褪了下来,露出一双眼睛,担忧地看着他的手。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呃……我生病的时候会失控,所以放着就好,基本上睡一觉起来烧退了就不会有事。」其实不用特别留下来被她残害的。
「说什么呢,怎么可以放你自己一人。」安室透二话不说就直接拒绝,伸手拿过备在一边的保温杯,先倒出温水放在旁边后,轻柔的将夏璃祤扶起,靠在自己胸口上才拿过水要餵她喝下。
「可是──」
安室透无奈的看着她,让她到口的话噎在喉咙,怎样也吐不出来,只能乖乖地喝水。
看她不服气却老实喝水的的样子,安室透笑了,可又随即担忧的将脸凑近,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传递而来的温度。
「也差不多需要再吃药了,我先去弄点吃的,等等吃完饭再吃药。」
夏璃祤点点头,看着安室透将自己扶着躺回枕头,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一股突如其来的心慌攫住了她,让她下意识地捉住了他的衣服。
安室透感受到力道,停下脚步诧异回头看着瞪大眼似乎对自己做出这样举动的自己而感到疑惑的夏璃祤。
「啊……那、那个,我──」
「我只是去煮点好消化的餐点,马上回来。」
安室透顺着力道再度蹲下身,轻轻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夏璃祤顿时感觉脸热,也不知道是烧的还羞的,但就算不捨不愿,也还是乖乖的松开手,让安室透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就这样放开,就再也见不到他的感觉。
随即她又感到好笑,直接归咎在是自己因为生病才引来的多愁善感,毕竟自己生病时的特殊反应,基本上很少人会有勇气流在自己旁边任她搓圆捏扁。
这样少有的关怀,才更让她觉得依依不捨吧。
想到此,她自嘲的勾唇,但疲惫的精神和沉重的身体让她拋开这样的念头,再度闭上眼。
可没多久,便又听见脚步声,她努力撑开有如千斤重的眼皮看着来人。
是一脸担忧的夏。
不希望她太担心,她笑着开口:「我没事啦,怎么这样的表情。」
「你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还是很不舒服吗?」
「没有啦,虽然安室先生说我还在烧,但我觉得只是有点累而已,等等再睡一下就好。」
「你的假期只有这两天,明天要上班吧?你这样我不放心,帮你请个假?」
「明天……?我睡很久了吗?」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她不是才和朋友出去走走,怎么就来到隔天了?
夏忧虑的摸着她的额头,「睡了快一天,你出门逛街是昨天的事情。」
「有那么久吗?」
夏无奈的点头,夏璃祤仍旧半信半疑,但夏也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思索了下还是摇头拒绝。「应该是不需要,我想再睡一下应该就可以恢復了。」
「……」
「真的啦,只是还有点想睡而已……」她说着,又打了个呵欠,眼不受控制的闔上。
好奇怪,以前就算重感冒,也很少有这种情形的……
夏璃祤疑惑地想着,可倦意充满全身,让她实在无力多思考。
夏似乎又说了什么,可是她好睏,而夏的声音又变得很遥远,让她难以捕捉。
最后脑袋里只剩下安室透刚刚说的话,便又挣扎着开口叮嚀。
「安室先生做好饭的时候要叫我,不然他看到我这样会担心的……」
最后的话其实已经算是嘟囔了,几乎听不见,而夏看着再度睡着的夏璃祤,知道她根本没听进去,只能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