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业结束,余馀来到了他的课外活动教室。他在大学里参加了观星会,这里面男女比例是女比男多少少,而观星会最大的活动就是野外紥营观星。
对于进社的男女学生来说观星只是其次,想找恋人才是真理。故此每次一有活动,余馀都会第一时间出席,看着有些男女已配成双对,真的看得余馀很伤痛,特别是之前他很有好感的女生都在抱男友的腰了。
“今次观星活动我们会在离岛举行。”
“学长,我们要带营具吗?”某位女生举手发问道。
女生最担心的就是紥营方面的问题,一来她们不想背这些沉重的营具,二来她们也不适应户外生活。
观星会学长朗声道︰“今次不用担心,我们会租当地居民的屋子宿一晚,晚餐是烧烤,所以今次要付多点参加费了啊~”
又有社员举手提问︰“那我们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学长说︰“人家乡民的地方不乾净,你们也不能要求人家给你乾净的地方睡觉,所以最好带睡袋过去。”
女生们哀号一片,“睡袋也很重啊……”
余馀肩头上被拍了一拍,他扭头看到一位明朗爽气的男生。
他开口问︰“崔一枝你有睡袋吗?”
崔一枝说︰“当然有,我也是登山会的成员啊~”
余馀歪了歪头说︰“也对。登山会爱办两日一夜的爬山活动,说起来上次丰许说你们要举办这种活动,结果呢?他会出席吗?”
崔一枝苦笑︰“你也知张学长这个人若果活动里有太多女生出席的话,他就不去。”
余馀说︰“所以他不去了吧?”
崔一枝眨了眨眼,给了他一个答案。
余馀道︰“那我借他的睡袋用。”
这夜余馀看着老宅窗外一片怪异天色,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留在家里很不妥。现在家里没有人,但他就老觉得会有人过来。
黑夜暗空里看到濛濛灰白带着微红的流光,余馀把其中一间房门关上下了锁,朝房内唯一的一隻窗贴过去看,这方向刚好面向一所中学的操场,虽然夜深却仍有学生在走动,好不诡异。
余馀伸手向外引领自己的身体挤压出去,他老家的窗有铁窗花焊上,正常是没法爬出去,即使爬到出去也不代表你真的可以爬落楼。余馀好像是一块软皮没骨头似的生物般轻易的离开房间爬到外面,两手拍在墙上,腿下竟然有东西可以给他支撑。他嘖嘖称奇,因为这幢旧楼根本没有露台,这位置房间窗户外头也没有水管之类的,所以根本没法可以从这个方向爬落地面,这位置爬落地面正好是他这一列的单幢楼跟中学的后街窄巷。
余馀想到这里就叹气道根本没有露台啊,他向左下方看过去四楼那户,竟然又真的有露台出现,从余馀的角度朝下方看进去还发现那个露台是建在客厅位置。
他喃喃低语,“没可能了啦!不愧是梦呢…”
余馀觉得他必须要爬过去看一看那诡秘的黑漆郤又有红色灯泡亮出的单位,他心里直觉有事儿在那里。当他爬进四楼这单位放眼望过去,发现这家客厅的装潢异常眼熟,这方向这位置活像他老家那两间面向中学的房间没了成为露台,而面前客厅的一切装潢就是他家的格局。
“怎么好像没跑离开过似的……”
余馀对这场境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很多有关老家的怪梦总会过一段时间就会重回,就像电视台般总会隔一段时间又会重播旧节目一般。但对余馀来说这好比是一个提醒又或者是咀咒,他跟这单幢楼有着怪异的牵连。
他咽动了喉头,紧张的想扭头再次爬下去,他从露台向下看,这个高度他一点也不怕,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直接跳下去之际,地面那条窄巷里有位男人正站在那里抬头看他。